孩嘴上。男孩受不了毒气窒息的痛苦,两手在他父亲身上抓扯,把他父亲身上抓出道道血痕。他得到了这块尿布,似乎感觉好了些,他抬头看着他父亲。他父亲已经开始两眼发黑,在倒下去之前,他抓起他儿子的手放在尿布上,让他自己捂着嘴。男子倒下去后,缓慢地,拼命向门那里爬去。门那里的挣挤、抓扯越来越恐怖,所有的人全都纠缠在一堆。他们抓住什么都不会放手,有的人把手伸进了别人嘴里,或是鼻孔里,有的竟用手指挖出了旁人的眼珠而不自觉。
男孩不过是比所有的人晚倒下去十来秒钟。他倒在他父亲身上。
一会,死亡“车间”的另外一道门开了,两名搬运尸体的人进来,他们把尸体拖出“厂房”,旁边有一名肩上横挂着枪的人监视着。尸体全拖出来后,门又关上了,另一批人正听着美妙的音乐,准备要进去。
尸体是用人力车一次次地运送到焚尸炉那里,两名搬运工装满一车尸体后,拉着往那里走去,拿枪的人在后面跟随着。
碟形飞船内。
倬彼博士从舷窗和显示屏两处紧紧盯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倬彼博士:“那个男孩好像没有在运尸车上。”他对旁边的机器人助手说。
机器人助手:“是的,他还在尸体堆中。”机器人助手为他证实。
倬彼博士:“华易博士,听好了。”他对着一台显示屏上正在小飞艇上操作的一名宇航员喊道,“最后倒下的小男孩还在尸体堆中,趁那里现在没人,赶紧下去,找出那个男孩,把他送到飞船中来。”
倬彼博士需要从这个男孩的记忆细胞中检测那最后十几秒钟他看到的全部景象和他面对这些景象经历的最后过程中他的神经元信息数据。
显示器上的华易博士答应着,立即操纵飞艇。透过飞船舷窗可以看见,远处有一艘小飞艇飞了下去。
化出
随着镜头化出,索罗林关闭了播放器。
“凑巧的是,”索罗林关闭播放器后转过身来说,“那一天,正是那个男孩的十五岁生日。他,就是李薇薇的爷爷亚当•;斯洛克。”
两个苦命的人,他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据说,李薇薇的奶奶因为对人生已经绝望,根本无心婚嫁,时常为她和一家人的遭遇痛哭。比她还小几个月的小男孩一直苦苦地等待着她。矢志不渝的等待和追求,才使他们在三十岁后结了婚。婚后他们生育了两个男孩,大儿子随他父亲姓,二儿子随他母亲姓,李薇薇就是二儿子的大女儿。这是后话。
“这可怜的姑娘或许再生是她的第二回苦难历程。”索罗林给大家介绍说,“她,一直恳求一死。对有恩于她的四只手的人们,她开始时也不大领情,总不配合测试。老阿布只好随时带着她,怕她出什么意外。
“但没有想到的是,回到狮子星后,老阿布为她物色了几户蓝星人家庭,要带她去选择托付人时,她一见到蓝星人,就现出一脸的惊恐和愤怒,对着她面前的蓝星人咬牙切齿地握紧她的两个小拳头,不准任何蓝星人碰她。这蓝星小姑娘竟然视蓝星人为仇敌和魔鬼。
“老阿布只好又把她带回家,寄养在家中,把她认做自己的女儿,她也一直叫老阿布‘爸爸’。她在狮子星人的社会环境中生活、学习,对狮子星人,她显得很亲切,情绪也很平静。但只要一见到蓝星人,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影视中,书报上,她立即就会脸色煞白,过后就是不停地流泪,啼哭。有时竟会持续好几天。几年时间来,她尽管出落得楚楚动人,但她却不能是享受花季幸福的美貌姑娘。直到她近三十岁后,这种境况才慢慢好转。开始和蓝星人接触、交谈,也和蓝星人有了一些来往。但旁边必须要有狮子星人在。并且她还是不愿意去蓝星村中。老阿布为了她今后的人生,一直劝导她融入蓝星人社会。最后的条件是,老阿布一家也搬进蓝星村,她才同意去蓝星村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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