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娃把弹夹插回枪里,翻过来掉过去看了个够,这才一挑大拇指,说:“确实是把好枪,看来这德国货就是不一样,搁手里拿着特趁手,确实好!”
涂金花看着姜三娃那爱不释手的劲儿,直笑,问道:“喜欢不?”
姜三娃的双眼仍旧停留在手里的枪上,忙不迭的答道:“喜欢,这么好的枪谁不喜欢。”
涂金花说:“那就送给你了。”
姜三娃还以为听错了,抬起头问道:“你说啥?”
涂金花说:“你耳背是咋地,我说这枪送给你了。”
姜三娃有些错愕,说:“送我,为啥送我?”
涂金花说:“想送就送呗。咋啦,你不想要啊?那就给我吧。”
姜三娃说:“不不不,我是说这么好的枪你就送给我了,也没啥缘由?”他是爱枪如命的人,拿在手里就舍不得放下了。
涂金花说:“你没听说过‘红粉配佳人,宝剑赠英雄’吗?这算是个理由吧。这么好的枪也只有英雄好汉才配得上,你说呢?”
姜三娃心中喜不自胜,连声说:“对对对,那我可真得多谢你了,这赠枪的恩义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涂金花说:“报答?我要说了怕你舍不得。”
姜三娃说:“不会不会,我如今身无分文。这样吧,涂小姐,等日后我有了钱,定会把这钱还上。”
涂金花说:“行了,钱我才不稀罕呢,送你你就收着吧,废啥话。”
姜三娃见涂金花被问得不耐烦,就笑着说:“好好,废话不说了,枪我收下了。”
涂金花说:“咋样,露一手让我开开眼吧。”
姜三娃心里高兴,说:“行啊,没问题,你说打什么吧。”
涂金花打开门把春娥和彩霞叫了过来,说:“去把那香给我找几根来。”
春娥、彩霞答应一声,一会儿工夫拿着一把香过来了。涂金花让她们二人往西墙根放了一张桌子,又摆上香炉,在香炉上插上三根点着的香,黑暗中唯见三点极微弱的火光,冒着缕缕白烟。东墙离着西墙有十五六步的样子。涂金花一指东墙对姜三娃说:“站那儿你能把三根香的香头打掉吗?”
姜三娃若是没喝酒,可能还会谦虚客套几句,如今已有了几分醉意,全然不把这当回事,想也没想就说:“这算啥,三枪,一枪一个香头,我要是有一根香头没打掉,或是多打了一枪,这枪我就不配使,还给你。”
涂金花说:“好,那你就打打我看。”
姜三娃立刻走到东墙根,站定,盯着那三根香的香头看了十来秒钟,一甩手,啪啪啪就是三枪,三点火光立时消失不见。春娥和彩霞跑过去,一看三根香果然没了香头,一起拍手连声叫好,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巧凤也跟着使劲拍手。涂金花一瞧姜三娃果然出手不凡,心中暗暗称是。
姜三娃见巧凤也在门口站着看他打枪,就冲她挥一挥手里的枪说道:“巧凤,你看见没?这枪可是涂小姐送我的,正经的德国货,可好使了。”
涂金花亲眼目睹姜三娃的枪法,果然出类拔萃名不虚传,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遂让春娥和彩霞收拾了桌子,又打发她俩同巧凤回屋睡觉,这才又把姜三娃拉回到屋里,重又坐下。
姜三娃说:“枪我打了,还行吧?我看这酒就别喝了。”
涂金花说:“咋啦?我送你这么好的枪,你就再陪我喝三杯不行啊?”
姜三娃这一晚上净露脸了,又得到这么漂亮一支枪,兴致特别高,虽然觉得涂金花一个女流这么能喝实在是不可思议,但还是说:“那行,就再陪你喝三杯,咱可说好啊,就三杯。
这一喝开,三杯可就挡不住了,姜三娃在涂金花的软磨硬泡之下,是左一杯右一杯,不知又喝了多少,到后来他和涂金花俩人可就都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月落日升。
姜三娃微微睁开眼,觉着眼前亮堂堂的,他猛一睁开眼,这才发觉天光已然大亮。姜三娃心说这都啥时候了,我咋才醒,这才想起昨晚和涂金花喝酒的事,一定是喝多了,对,肯定是喝多了,要不说酒后误事呢。这时他已然彻底苏醒,鼻子里老闻着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他顺着香味往旁边扭脸看去。这一看可把姜三娃惊了个魂飞天外。就在他的枕头旁边躺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侧身躺着,脸冲外,头发冲里披散着,散发出阵阵的幽幽发香,一只胳膊搭在薄被的外边,露出雪白光洁的膀子。
姜三娃忽的坐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赤着身子,慕的想起右腿所擦过的那片柔软与光滑,极其不同寻常,分明就是女人的身子!他不敢再往下想,顾不得心头乱跳,硬着头皮问道:“唉,你是谁?咋跑到我的被子里来了?”
旁边的女人扭过脸来,但见她满颊绯红,双目中含着盈盈的泪光,恰便似那带雨的梨花,惹人怜爱。
姜三娃俩眼瞪得溜圆,说:“你……涂小姐!”
涂金花忽而轻轻啜泣起来,说:“姜三娃,你……你欺负人!”就又把脸转了过去。
姜三娃慌忙拽过自己的衣服,边穿边说:“啥欺负人?你可别乱说啊,你给我说你是咋跑到我的被子里来的?”
涂金花说:“你看清楚了,你这可是在我的屋里在我的炕上!”
姜三娃四下一瞧,可不是咋地,这分明就是涂金花的屋子。心说完了,只怕真是我酒后失德办了糊涂事,这可真麻烦了。他心里叫苦嘴上却不肯轻易认账,便问道:“这可奇了怪了啊,我咋能睡你炕上呢,这不可能啊。”
涂金花说:“昨晚你喝醉之后,我本想扶你回去,可你……你却一把将我搂住,抱着我就上了床,死死按着我,我咋推都推不开你,你就硬把我的衣服给脱了,然后你就……”
姜三娃心说,哎呀!他娘的可真丢死人了,我这是干了啥事嘛。他三下五除二穿上衣裤,从涂金花脚边下了炕,兜上鞋子就往外走。
涂金花喝一声:“姜三娃,你干啥去?你给我站住!欺负了我就想跑啊?”
姜三娃一怔,站在当地,缓缓扭过头苦笑着说:“我……我上个茅房。”
涂金花呜呜哭了起来:“你都把人家欺负成这样了,还上茅房,你还有良心吗?”
姜三娃心说咋啦,上个茅房就是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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