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战。
常思豪倒是毫无感觉,心想:“扒了皮,油脂要浪费不少,人肉较嫩,直接烤在火上又易焦,他们烧得都冒烟了还怎么吃?看来这些匪徒也不常吃,多半是拿来吓人的。”他已将绷带缠完,系好,又把衣服替陈胜一披在身上。
“常兄弟,多谢你了。”陈胜一冲常思豪点着头表示谢意,又见秦绝响一脸急相瞧着自己,笑了笑,左右带带衣襟,继续说道:“我和你爹爹杀了大半天,也是又饿又渴,低声商量着出其不意杀下去抢点吃的,那解晓寒却瞧出了我们的意思,哈哈大笑,吩咐人等又撤远了一些,这样我们再怎么发动进攻,他们离着较远,也能反应得过来。吃得开说:‘咱们就这么围着,他们又没长翅膀,饿也能饿死了他们!’土匪们都哈哈大笑,拿着美酒香鸡馋我们。我靠在树上瞧着他们猖狂,正没做理会处,你爹爹眼睛一转倒来了主意,他和我耳语几句,略授机宜,然后我俩便趁着夜色开始动手,作出要引火取暖的架式,砍来不少粗枝,同时假装寻找野菜,借着荒草掩护,在山头西面敌人来攻的必经之处,悄悄挖了不少小坑,又在周围把二十几个死人脑袋顺着眉毛横向切开……”
秦绝响听到这又打了个冷战:“你们切死人脑壳做什么?”
“这是你爹爹的设计呀!”
陈胜一用手比划着:“切开之后,揭掉头皮,掏出大脑,便有了一个小瓢,然后割开死尸的颈子,把鲜血接在里面备用。再去把砍来的树枝从一头正中剖开成丫字型,缝隙间用短棍横向撑住,搁进先前挖好的土坑里,把盛满血的脑半壳放在上面,再在木棍腰部垫上一块小石头,最后上面覆上一层树叶和沙土……”秦绝响已经猜到了用意,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连连催道:“然后呢,然后呢?”
陈胜一笑道:“我们一切准备停当,休息一会儿,扯死尸衣服的布条把刀绑在自己手上,我说:‘是时候了,老五,咱们杀吧!谁能冲出去算谁的!’你爹爹哈哈大笑,说:‘好!你小子陷在里面,就自己剃了胡子当小娘们儿吧!我可自己跑了,别怪我不救你!’我也哈哈大笑,一挺刀向东杀了下去,跟在你爹爹后面,底下匪徒吃饱喝足,一见这情景,立刻迎了上来,还没碰在一起,就听西面扑楞楞响,有人喊了起来,我俩一听,知道土机关得手,立马掉头杀向西面,这边刚冲上来的一批匪徒们踩到了杠杆,脑壳瓢飞起来,鲜血乱泼,迷了他们的眼睛,也有的是被沙子迷了,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在那闭着眼挥兵刃跟自己人乱砍。”
秦绝响大喜叫道:“好!”
陈胜一表情也极兴奋:“嘿!有这机会我们还能不抓住么?我和你爹爹可是拼了命了,抡起刀来这场大杀!嘁里喀嚓,就像进了甘蔗林一样,也是籍着夜色的掩护,乱马人花分不清谁是谁,趁势冲出豁口一举杀了出去,脚下没敢停,直奔到天亮,身后早没了敌人影子,你爹爹喘着粗气说:‘你小子还算有骨气,硬是不肯去当小娘儿们儿!’我撅起下巴瞧瞧自己的胡子,说:‘做小娘儿们儿倒也无妨,只不过我这副模样,怕是难找夫家,也就只好做罢了!’我俩相视大笑,扑嗵一声摔在地上,可就再也起不来啦!”
说到这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秦绝响连连问道:“后来呢?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