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不由想起当日秦自吟伏于自己背上的情景,心想:“她这几日不知在做什么?心情好些了没有?”
谷尝新道:“孙姑爷,这男女同骑毕竟不大合适……”荆零雨眯眼斜着他:“看到孙姑爷被别的女孩抱着,怕你家小姐吃亏是不是?放心,本姑娘只对小白脸感兴趣,可不喜欢这黑炭头。”谷尝新知这小女娃没天没地,连老太爷的玩笑都敢开,便不再说,打马引路,此时明月己升,城中除买卖街还自红火热闹,灯光灿然之外,别处多已黑沉一片,静寂无声,十骑挑僻静处走,出街**牛市、麻市,绕过太原府衙,谷尝新头前领着,往西拐过三桥街,又拐向东,过了城隍庙,直出北门,常思豪心中奇怪:“怎么程大人的府第不在太原城里么?怪不得要骑马而行。”
一行人出北门行了里许,顺叉道折路向西北方,又行了半盏茶功夫,前面现出一个小小村落,村中建筑多为土房草屋,低矮破旧,荒草披墙。谷尝新一骑当先,于土街奔驰而过,惊得村人倾跌,相顾失色,好在村落萧条,晚上行人不多,也不妨事。常思豪欲待叫他慢些,免得惊扰民众,又想自己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的主人,对他发号施令?一念闪过之时,街口己过。拐过一弯,谷尝新来到一处院落之前,勒住缰绳,下马禀道:“孙姑爷,就是这里了。”
常思豪望去,只见这院墙乃是土坯垒成,荒草蔓于其上,也未比周围人家好上多少,大门黑漆,斑驳脱落,连铜制的门环也被拆去了,上面贴着被雨水浇过又晒得发脆的封条,心想此处也就是能叫个院落,“府第”二字,可算不上了。谷尝新道:“为避免惹上官府的麻烦,我们来查时,都是翻墙而过,并未撕动门上封条。”常思豪看着封条上模糊不清的字迹,依稀有府衙的官印,心中怒火翻涌,冷哼一声,下马上前,伸手向那封条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