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那传言中的白玉古城?还是为古城身后的谣言的宝藏?对于两种叶孤城都是否决,目光盯着花满楼精致的五官像是盯着到手的猎物般,轻笑似嘲讽,“因为陆小凤。”
花满楼其实和西门吹雪一样的,一样的朋友不多。最为至要与交心的唯有陆小凤一人,所以能让花满楼孤身泛险的也唯此一人。
被说中了的花满楼微微颔首,不卑不亢,也不含低声下气的请求,只是平述着心里想说的话语:“所以想请西门庄主帮忙,若叶城主念点情,花某却之不恭。”
求,其实很不值钱。再说出口的瞬间更加的不值钱。所以花满楼不会说,也不能说,面对着城府幽深的叶孤城他不能轻心以对,一错皆错,这是他所无法承受的结果。有一个人的命还等着他,一个让他生命不是黑暗的重要之人等着他,所以不能,丝毫的不能。
他们走得很慢,再最后的寂静里走回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独自居住的院落。
茶很香,丝丝袅袅的渗入了空气。
茶水偏热,倒在了冰冷的茶杯中变成了温热,入口刚好的温度。
冲茶的人白衣如雪色,细致的五官覆着淡淡的寒霜,更透着疏远与不近人情。苍白的手捏起了白玉的茶壶,一杯杯将冒着热气的香茶注入了呈现半透明的茶杯中,水声清脆。
四个人,四杯茶。
老实和尚不懂茶艺,喝得像白开水,一杯微微干涩后甘甜的白开水无异。而,喝茶的也只有老实和尚一个人,他们都不过或看或握在手中当作取暖工具。所以倒下昏迷的也只有喝了三杯茶的老实和尚,茶杯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转了好几个圈却不曾碎裂。
茶香如花蜜,是花满楼所知的曼陀罗花的花蜜。
转着手里的茶杯,叶孤城目光却是落在面色微冽的白衣之人身上,余光瞟着淡定的花满楼说:“西门他只负责杀人。”所以花满楼找错了人,不该找一个不会破案的人。叶孤城握着茶杯的手所用的力道很轻,轻得让茶杯裂出无数道痕迹而不真正的崩裂。
回看叶孤城一眼,西门吹雪浅啜了口弥漫着甜腻花香的茶水,声音冷得毫无起伏,“我也只负责杀人。找人的事还是由叶孤城负责的好些。”说完了,一杯茶也到了底部。茶杯放在桌上无声无息,微抿的嘴角划出一道浅浅的轻蔑笑意,那双淡泊的眸子更是不掩饰的轻蔑,于是西门吹雪又说,“茶太难喝。”
即使难喝,他也喝了一整杯,亦或是说他手里的一杯茶没了水,只剩下空荡荡的茶杯。至于是否有喝,又喝了多少,则无人知晓。
“埋葬在深水的东西,”叶孤城终究是粉碎了茶杯,渗落的水不沾湿他的手和衣衫,冷眼看着因为沾到茶水而腐蚀的桌子,“总归不是什么好物。”
“却有很多人都想得到,独吞。”说话的不是他们,那样嘲讽带笑,又在笑自己的口音不是他们的习惯。
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青年穿着灰不溜秋的灰扑扑衣衫,狼狈肮脏得似乎在土炕里滚了好几圈。可青年袖笼里露出的手却很漂亮,连女子也比不上的柔软白嫩,似婴孩般的质感。
青年是不请自来,所以道歉的拱拱手,笑起来的时候眉角往上翘,翘得像只打着你注意的黑狐狸,“在下卓文恩。”
卓文恩的名字在江湖并不响亮,响亮的是他一双漂亮的手,一双能无声无息配制出各种毒药,且下毒的手。知道他真名的人不多,多的是去见了鬼的人,因为一双手,一双会下毒的手,所以江湖上爱给人起绰号的人也给他起了一个——毒手魔君。
其实他算不得“魔”一类,只不过做事非正非邪,我行我素的罢了。可他没有出来反驳,久而久之的大家也都习惯了叫这么个听上去是邪恶的称呼。当然,江湖人对他也确实有着敌意和防范。
“不知毒手魔君——卓文恩所来何事。”花满楼转着手里的杯子,在转到第九圈的时候他把一杯茶喝得干干净净,大概他的茶没有毒,不似叶孤城手里那杯具有腐蚀的剧毒。或者花满楼也不知晓自己的茶杯是否有毒,他只是靠运气,学着陆小凤那样好得难以置信的运气。
眯起眼看着的卓文恩怪异的笑了笑,还是有礼貌的在没有得到此处暂时主人的首肯下自主的坐下,毕竟他的毒可不一定能快得过某两人的剑,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名满天下的万梅山庄庄主的医术有多么精湛,精湛得解毒速度是否比他下毒的速度快。没有一定的把握,卓文恩不想拿自己的贱命去试他们的剑。
即使死在他们剑下是件挺光荣的事情,可他还想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还想再活多几年。
“杀死黑乌子的针是绝迹的勾魂针,而上面的毒则是梦千年,”卓文恩眼睛很亮,和他的一张脸有着不和谐的感觉,“因黑乌子本身就善蛊毒,体内自然也含了不少毒物。所以和梦千年接触产生了新的毒。”
背对着他的叶孤城依然背对着,看着他的只有面容冷峻的西门吹雪,冷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又说,“我只想活命。”
“你不知道出路么?”淡淡的带着儒气,更多的是不信任的嘲讽,叶孤城给自己拿了个新的茶杯,看着西门吹雪给他重新倒满一杯已经温凉得不适合饮用的茶水。可偏偏这样的茶水叶孤城喝了,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微笑着将茶杯往西门吹雪面前推了推。
看了他一眼,西门吹雪再次动了手腕的给叶孤城再次注满一杯茶,这次的水更冷,冷得没了温度的水是褚红色。
“我只知道东面禁地里有一个寒潭。”
“东面?”
“东之青龙,水掌万物生,”卓文恩颔首,柔软细腻的手指挽了个花结,盯着叶孤城露出的修长后颈,“入来九死一生,出去自然是九生一死。”
卓文恩的眼神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却又在西门吹雪望过来之时很好的收敛,并且露出个自认为不错的笑容说:“不过禁地里险象环生。单凭我一人自是不可能闯过。”一个人不行那么便两个人、三个人……人数多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在需要垫背的情况里人多便是件好事,保障自己多存活一分一刻的重要大事。
“花公子,你来这多久了。”叶孤城终于重新坐下,坐在离西门吹雪一指宽的位置,指尖拂过茶沿,他垂着眉问道。
“十二又三个时辰,”花满楼眉角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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