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娘!娘亲亲——亲!”
“嘿嘿嘿,嗝,大哥哥是离离给爹爹找的——新娘、子……”
酒醉的小孩也很恐怖,西门吹雪听着小孩的酒后吐真言,果断的点了小孩的哑穴,要不然指不定小孩的嘴里还会吐出什么惊人之语。西门吹雪看眼仍旧嘴巴动个不停的小孩子,他不懂以他的性子竟会被小孩看成母亲一类?嘴角微抿着,西门吹雪脚步越发的快速。
一个人将他当作女人是意外,两个人是巧合,若是还有第三个人……西门吹雪会毫不犹豫的拔剑杀人。因为西门吹雪也是人,只不过七情六欲比平常人淡了些,也依旧的有喜怒哀乐,自然的也会冲动行事。
穿过小巷,又是另外一条繁华的街道。
祥来客栈。
“客官……”店小二本想上前打招呼却被一个淡漠的眼神吓得话都不敢说,只能直直的看着那好看的人径自上了二楼。
没有迟疑的西门吹雪直径在一间客房面前停下,敲了敲门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开门。那一张有着岁月痕迹的脸风韵犹存,微挑的凤目看见西门吹雪怀里嘴巴动个不停的小孩子时露出了属于母亲的宠溺无奈,伸手接过小孩子后妇女退开了空位道:“公子,入来坐坐。也好让我家主人表达一下感谢之意。”
西门吹雪想离开,可是来自于里面的气息,属于江湖人士的气息让他踌躇了下的踏步进入。
不愧是这客栈最好的客房,布局格式与一间屋舍几乎无差异。
“公子请随意。”三十左右的宝蓝衣青年五官深刻,一道由左额角划过右眼角的狰狞伤口却涂抹了他的其他,只给人剩下凶狠可怕的感觉,即使那双眼温润沉寂也都被淹没。
“爷,小公子被人带回来了。”走往一侧屏风后的妇女朝内里的人道。
轻微的衣衫摩挲声后,西门吹雪清楚的感觉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清来人时一抹神色不着痕迹的掠过眼底。
来的人身材高挑,一身绣着深色纹案的中绿衣衫衬得这人越发的高贵如人上人,发自于骨子的冷傲有种令人伏拜的冲动。这种人,是天生该属于上位者的人。即使在不入流的下层社会,这样的人也绝对能爬上上层社会的顶端。西门吹雪神色有瞬间的恍惚,若是在现世不知如何?
西门吹雪的恍惚很短,短到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可是有一个人,如今正被他赞誉的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叶某多谢阁下专程送劣子归来,”男人的声音是冷的,却带有一丝书生的儒气,却不会给人觉着有什么怪异之处,“若有需要,叶某必当倾力相助。”
不过是客套的话语,西门吹雪并不放在心口,只是随意的点点头看眼窗外的余晖,起身道:“告辞。”
对方没有送,也没有派人来送,对于这点西门吹雪能够猜到且这些小礼节不要也罢。
这一次的速度却是比来的速度慢了不少,因为他被人堵截在了必经的拥仄横巷,逼仄得连他把剑的空虚位都没有。
“庄主不来,”逆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目光落在面容平静的西门吹雪身上,有着丝疯狂却也有着入骨的独占,“我也只好亲自来请庄主道府上一聚。”懒散的斜靠在算不得舒服的墙壁,垂下的眉掩去眼底的诡异,修长的手把玩着玉制折扇,透着夜色诡媚的男人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前几日我有事处理,只希望庄主莫要嫌弃的好。”
面对这个人,西门吹雪觉得自己的耐性正在一点点消失,只是无表情的面上静止得不起波澜,“你是无赖么。”
是曾经的阿沁,更是现在的慕容家四公子,慕容玖青怪笑着笑得双肩都在微微颤动,微眯起的眼有着掠夺的看着眉尖微拢的西门吹雪,“无赖么?要够无赖才能黏上庄主才是,”“啪”的打开了折扇,挥扇间切断了从远处飘来的梧桐叶,“还望庄主去一趟吧。嗯?我知庄主医术绰绝,自然不会轻心大意。”
嗓音很柔,柔得似女子的温软,蚀骨是毒。
西门吹雪袖袍里的手动了动,最终平静的垂下,在为数不少的黑衣人与慕容玖青的带领下几人如鬼魅般离开了这条巷子。
巷口是光芒倒映着修长的影子,无人知晓有人竟是看着这一切发生。或许有人知晓,只是赖得说出来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总归是正确的。即使有歪腻,那也是必须的、必要的存在。凡事若没个挫折,人是不会懂得长进,只会无止尽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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