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轻笑:“温莲妹妹,没瞧见这么个好公子么?”
“我的雪姐姐哟,”叫做温莲的年轻女子似嗔似怒,袖里的手纤若无骨的抚上唇角,瞥眼丝毫不受影响的西门吹雪,“你怎么不去?”白雪似的手上翠色的玉镯格外的显眼,怕轻轻一磕那手骨便会无法承受的断裂。
“温莲春雪,别忘了正事。”身着黑色纱衣,身材妙曼的冷傲女子瞥了两人一眼,轻盈如燕的跳下高墙,浮动的衣裙隐隐绰绰的露出那修长紧致的诱人双腿。她,与她们都不在意会被看光抑或其他的,毕竟她们是吃这行饭的,若是无了勾人的身材与手段早早的就被埋没,甚至是尸骨无存。
只可惜,西门吹雪看似无看见,目光沉着的打量在场的四个女人,风格迥异的四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西门庄主,”黑纱的女子盈盈一拜,丰满的身躯几乎全数落入西门吹雪的眼中,毫不介意的露出个冷艳的笑容,“信是我等给的。自是希望庄主能找到这儿。奴家黑牡丹。”
“可是庄主却用了三天才来,真令人失望,”剩下穿着绛紫色深衣,也是惟一一个衣不显体的正常女人,也是其中最为漂亮,清雅如高贵大家小姐的女人,“忘了说,奴家贱名是灵琪。”
“奴家温莲哟!”温雅如莲还是火热如莲,不过见仁见智。
“奴家春雪,幸会。”春雪行为温顺,可是眼眉依然是那不掩饰的娇俏,淡妆掩去脸上的所有瑕疵。
“当年九转楼的四朵金花便是我们,”黑牡丹雍容华贵,雅而俗媚,却是致命的嗜血毒,“为的是希望西门庄主能帮尔等查清三年前的案子。至于失窃的血珊瑚……天下总归是皇帝的不是?”知书达理的黑牡丹,时而忧伤时而妩媚的黑牡丹,吸引着内心的腐败,是堕入黑暗的源泉。
要他查?西门吹雪从袖笼里摸出她们送来的信封,指尖微用力已是化尘粉末。
这封信写的不多,却是说明了三年前的火灾是人为,是有人故意纵火,为的是夺取屏风内的至宝——血珊瑚。也说明了火灾的幕后侍者是病发而亡的刑部尚书——安鲁。更加说明了盗取者是谁。一切都已明朗,都真相大白还如何查?西门吹雪觉得好笑,也确实微勾了嘴角,笑得带讽刺。
“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运走屏风?”温莲似不解的反问,忧郁的眨眨眼,很楚楚可怜的叹口气,“没有人在他后面撑腰、帮忙可能么?”
不过是小小的朝廷命官哪来那么大胆子?哪来那么大的能耐在熊熊大火中搬走那么大的物件?还要做到不动声色,不为人知?她们四个不相信,西门吹雪也自然不会愚蠢到相信这个。
春雪迈开莲步,似无形的靠近了西门吹雪,下一半秒彼此又拉开了同样的距离,掩唇浅笑,“西门庄主避什么?春雪可是很温柔的哦。再说,春雪只是想说……安鲁并非我们杀的,那个看守血珊瑚的太监也并非我们杀的。”
是妖娆,是带毒的曼珠沙华,是温雅如深闺小姐的灵琪,浅浅行礼请安,嗓音柔媚如三月江南雨,“当年屏风是老板从一个西域客人手里得来的。老板在那场火里葬生,知晓那个西域人下落的也只有老板。”灵琪黑眸微转,盈盈笑若明花,点到即止的疏离更挠人心,又是说道:“老板和那个西域人常常一起秉烛夜谈,感情很好。”所以独自为老板报仇也不算过分,甚至是毒杀了看守老板仅剩血珊瑚的太监也说得过去。
“那他为何不直接取走血珊瑚。”既然能不动声色的进入戒备森严的宫殿,又如何不能再不动声色的取走东西?西门吹雪目光环视四个女子,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他也没有兴趣再搅合这件事情。
看懂了西门吹雪的无趣,黑牡丹迈了半步,“庄主的朋友都还在妾身那儿好生歇息着。”
明的不行,那边来暗的便好。明暗兼备,往往能避免不少麻烦事不是?可是西门吹雪对于威胁不是太喜欢,冰冷的指尖早已抚上了等待出鞘的剑柄,只要他微微用力便可再次饮血。
“况且西门庄主觉得我们四人会让您就这么离去?”灵琪缓步走到黑牡丹身边,华丽衣袖内的手不知何事攥了条鞭子,一条衣衫同样的绛紫色软鞭。
他所想得到的已经得到,剩余的已经毫无意思。所以西门吹雪也拔剑而出,剑在呜鸣,在渴望饮血。
“唔,不想要他们的命么?”温莲皱眉,如果可以她不是太想和少年成名的西门吹雪打架,毕竟“剑神”这个称号不是吹的啊。春雪赞同的用力点点头,笑嘻嘻的不怕死的火上浇油,嗓音似□岁孩子般稚嫩:“西门庄主觉得真能打败我们么?庄主不觉着恶心、丹田空荡荡的么?而且,我们死了啊侠探陆小凤与花家七公子也会没•命•的哦。”
恶心?丹田无力?不过是个毒而已。西门吹雪没表态,只是剑上的杀意更重,重到另四个人都忍不住的率先下手。古有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是?况且,四个华丽的女子她们信心满满,因为那个毒是鲜有的毒。可是她们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便是——西门吹雪善医。还要是医术极好的大夫,不会救死扶伤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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