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哭,净沙手忙脚乱地抱起了他,并试图让他止住哭声。
“嘘——嘘——不能哭。”
但那孩子哭得似乎更严重了。
“你先看看那个人,我来吧。”
看着净沙抱孩子的样子,苏珊走过去说。
净沙如释重负地将孩子递给苏珊。她从没抱过孩子,那孩子在她手里,让她提心吊胆。
可是孩子依然哭得手舞足蹈。
“也许饿了,而且你们抱的他很不舒服。”
能能在苏珊耳边说。
“啊,饿了?哦,净沙师傅,他饿了。”
“饿了?那怎么办?谁知道他能吃什么?”
净沙发愁。
苏珊也发愁。
暗中的能能再次感到无力。苏珊就是这样,只管眼前事,揽后的事却往往是他的。
“婴儿,首选母乳,没有母乳,可用奶粉或鲜牛奶、羊奶代替。当然还可以用粥,浓稠的粥。”
能能教着苏珊。
“净沙师傅,你这里有牛或者羊吗?”
听了能能的话,苏珊问。
“什么?桃花庵是我们静修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净沙很有些不悦地白一眼说活者。
“粥,稠粥也行。”
“这应该有——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呢?要不要来一些。”
“那就快去弄一些来,这孩子饿了。我们都饿了。”
净沙了然,也不顾眼前的病人,急急出去。
“你不是要等这个人醒来吧。”
净沙走远,能能问。
“能能,对不起,这事复杂起来,所以我得管。”
“这是封建帝王家的事,你能管得清吗?”
“不是管,是看。放心,我决不会去做改变历史的事,朝代更迭是历史潮流,我只作个看客。要想离开,还不是眨眼间的事。”
“也许你救了这个人,便已改变这个历史了。”
“不可能。如果这个人该死,他就不会恰巧倒在净沙的药园,又让净沙遇见。”
“如果不是你,那比丘尼未必会在那时出现在那儿。”
“她若不在那儿,怎知我进了她的药园?她没有异能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待这人醒来再说。反正现在我已经是被人争抢的神医,又是什么逃妃,不在乎再多一顶帽子。”
“一个王爷,能被什么人追杀?他拼命救的孩子又是谁的?”
“这要等他醒来才能清楚。只是,这孩子怎么哭个没完没了,真是受不了这种噪音了。”
苏珊气馁地将孩子重放回床上男人的里侧,看着他张牙舞爪地哇哇大哭。
“资料上说,孩子这样哭闹,没生病就是饿了或是尿了、拉便便了。你可以看看他是不是这后者。”
能能笑着说。
“什么?”
苏珊跳起来。那样恶心的东西,她可不想看,想想都让她毛骨悚然的。
“这可是你要救的孩子,现在这里除了你,谁也帮不了他。”
“那就等净沙来。”
“这样哭,对他可不好。”
能能说。终于有机会让苏珊也不得不做件她自觉恶心的事,他可不想就此让她放弃。
“真的吗?”苏珊怀疑地看着能能(其实她看不见他)。
“资料中是这么说的。”
“那——这净沙怎么还不来?”
“如果她不想庵里的人知道的话,自然得偷偷摸摸来,耽误些时间也在情理之中。”
苏珊犹豫一下,再看看屋外,根本没有净沙的影子。咬咬牙,俯身去解那孩子的襁褓。
孩子的腿一得自由。便翘起来在空中乱蹬。此时这婴儿下肢沾着些黄黄的东西,连小脚丫上也是。那苏珊正弯腰查看,孩子的脚正好蹬到她的嘴上然后从她脸上划过。
“哎呀,呸,呸,这是什么东西?”
苏珊一惊,跳开了,一边用衣袖用力地抹着嘴和脸。
“自然是孩子的便便。”
能能笑起来。能让苏珊吃瘪他很开心。
“什么——啊——呕——”
听了能能的话,苏珊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涌,也顾不得孩子怎样了,奔出门便弯腰吐了起来。
苏珊感到自己吐得苦胆都要出来了,才见那净沙提这一只小篮子匆匆而来,当她见到苏珊在门口呕吐,大是奇怪。
“苏施主,你这是怎么啦?”
苏珊挥着手让净沙离开,她是怎么也不敢说原因的。
“哇哇——”
净沙还想问,听到屋里孩子不歇声的哭声,便回头匆匆进屋。
待净沙看清床上孩子的状况时,也不由得胃酸上涌,但好在她还没有苏珊般的胃浅,也曾见过一个来还愿的妇人给自己孩子换尿布,那次她可是也吐了不少,再见,却也好一些。
放下篮子,净沙急忙地取出盆子,将已温凉的开水倒进去,过去拎了孩子的胳膊便放进了盆里。根本还不会坐的孩子便倒进水中,还好那水并不多,孩子没呛水,就这样,那孩子仍是受了惊吓,哭声更大了。
已经吐得没了力气的苏珊听到孩子的哭声不对,急忙跑了进来,正看见净沙匆忙将孩子从盆里拎起。
“我来,我来抱,你给他洗。”
苏珊说。
净沙将孩子交给苏珊,苏珊也不敢看他,只是拎着孩子的两只胳膊将之放在水中,净沙急忙给那哭地让人揪心的孩子洗身子。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手忙脚乱地将孩子洗好,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孩子没衣服,而那襁褓暂时无法再用。
“用那架上的袍子包了吧。”
苏珊看到靠墙的一个架子上搭这件灰袍。
净沙没说话,走过去扯下那件袍子来到苏珊跟前。两个人又是一阵忙碌,终于是将那孩子包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还这样哭啊,会不会病了?”
看着那孩子哭得要断气的样子,净沙担心地问。
“他受了惊吓,哄哄就好。”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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