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若灿的话,那两个人似乎没有要立刻进去的样子,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梨坞的上方,林若灿疑惑地转过身,“怎么了吗?”
“没事,姑娘请在前面带路。”青衣男子这才回过神,笑了笑,等到林若灿再次转身的时候,反手一弹,便有一道白光从他指间射出,以极快的速度在屋子的四周窜动,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白线,在肉眼看不到的状态下聚成一个图案,继而用力往外一扩,整间屋子的结界便整个崩开。
没办法呢,有这个结界,胭儿是进不去的,只好暂时将它破坏掉了……不过,反正已经是要消失的地方,有没有结界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吧!
二人跟着林若灿来到屋内,毫无疑问,那名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正是当日说要和胭儿出门的闫雪笙,也正是当今大祁的国师,而那名跟在男子身后的红衣女孩就是胭儿。
“在下姓闫,这位是舍妹胭儿,”闫雪笙进门后对着林若灿说道,自然而然地将胭儿护到自己的身边。
“我叫林若灿,两位请在这边稍等,我这就去取水。”林若灿也道出姓名,待他们二人坐下,就出去端茶了。
“主人,你的朋友呢?”胭儿记得主人是说来见一个老朋友的,但是刚才那个林若灿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
听到这里,闫雪笙露出一个令人顿生寒意的笑容,“既然是老朋友,见面的方式应该要更隆重一些才对啊。”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应该就是指这种了吧。
“是吗?胭儿也好期待!”如果说刚才闫雪笙的笑容令人胆寒,那么这个胭儿就更加恐怖,因为明明是对着那样一个谁看了都不舒服的笑容,却依然能露出这般天真无邪的笑容,与其说是笑得十分开心,倒不如说她的笑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每次笑起来的样子都不差一分一毫。
“让两位久等了。”林若灿将茶杯端进来,忽然想到早上星堑问她是否愿意在这个地方住一辈子,若是像现在这样,有客人来的时候帮忙端茶倒水,闲时与七夜、御他们弹唱舞剑,比起原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自己是不是应该答应星堑呢?
林若灿抬起头,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很眼熟,照理说这么显眼两个人,她应该不至于没有印象才是……对了,林若灿忽然想到,上次和御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就有遇到这两人!
那天这个叫做胭儿的姑娘还说喜欢自己,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个男的还叫自己千万要把星堑给的那块玉佩收好来着……
她再次确认了一下,的确是这两个人没错。
“林……若灿?”这时,闫雪笙忽然叫了她一声,将林若灿的思绪拉了回来。
“呃?闫公子怎么了?”林若灿面对不熟的人,都是十分客气的,只是这样说话还真是奇怪,天天听御叫星堑公子前公子后的,古人确实挺麻烦。
闫雪笙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林若灿的眼睛,那双眼睛和星堑不一样,星堑的眼睛漆黑明亮,有时更是会露出与异于常人的光芒,温柔而细致。
但是这个人的眼睛,林若灿感觉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那确实是一双十分吸引人的眼睛,但是当你陷入其中,只会让你觉得恐惧,就像置身于深深的黑暗之中,非要将你脑海中最为黑暗的部分挖出来,毫不保留地让你看见……
【父母都死了,她怎么不跟着死!】
【这种人只会克父克母,跟着我们不是倒霉吗!】
【反正以后是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学干什么,到头来还不是白花钱……】
【……】
诸如此类的,叔叔和婶婶的声音,那种如同诅咒一样扎根在自己心里的黑暗,全部都被挖了出来,林若灿看着那人的眼睛,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突然觉得,好想哭啊,不,是好想在这个世上消失,不要……
不要……
“就让你先睡一觉吧。”闫雪笙扬起一边的嘴角,然后抱起林若灿走出梨坞,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梨坞忽然窜起一阵大火,瞬间包围了整座房子。
“胭儿调皮了。”马车上,闫雪笙看似不高兴地教训起她来。
胭儿则是扑在对方的大腿上,撒起娇来,“我不管,谁让他不让胭儿进去的?”那就得小小地惩罚一下才行!再说这原本就是主人的命令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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