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不晓得他常年独卧病榻,为何对苏家如此了解。
不过除了因为公然在朝政之时与太子争婚,让皇室对他微有芥蒂不满外,目前外面的惶惶形势对容家影响不大,所以他也就不再深想,却又猜不到这个病子言语当中的弦外之音,因而没有冒昧接口,垂首不语。
自然心知容荟深心中正在揣摩当下形势,所以良久不见身后有何应语后,容决首先出声,淡笑问道:“相国大人在想什么?”
“……”容荟深被一语问醒,抬头微颤了下身躯,才在片刻后定住了身形,却知自己的心思必然骗不过眼前这人,因而不欺不瞒道:“我只在想,苏烈幼女温顺乖巧,杀人之事万般做不出来,何况还化身厉鬼,这事……”说到这里,他像是敢信又不敢信,因而言语不觉吞吐起来,吸了口气后定了定神,才接着道,却依旧将信将疑:“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不知你怎么看?”
“相国大人怀疑她被人所救?”猜得到他的言外之意,容决也不含糊其辞,直接在反问他的同时道出了自己的猜测。“能神鬼不知地将人从大牢劫走,一般怀武凡夫定做不到行迹不遗,想必援者定当高手了。但若与苏烈无怨无仇,也不会无故劫走她女儿,陷害手握重权的他。相国大人认为,能做到如此地步的,这世上还有谁?”
“你是说……”容荟深得到了启发,思绪渐为清明,敛容琢磨了片刻,才接着未说出口的话语继续确认自己的猜疑,求证道:“你是说,凶手可能是……江湖人?”
仿似自己的指点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容决不无满意,含笑表示认同:“已经到了这等地步,相国大人何不让自己的猜测明朗一些。”
容荟深心下一震,关于江湖,那个死灰复燃的门派,就像是煌朝所有官员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阴影一样无声徘徊在他们上空,深居高位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最让他忌惮的,不是那个门派,而是身前这个缠绵病榻的病子——一直猜不出他是什么人,却在唯唯诺诺中唯他之命地行过了数载,直到现在,依旧不得不听其而为。
然,有一点他也必须感谢他,许多事情上若不是他出谋划策,教他如何保全自身,想他一介书生起业立势,在朝中又少有誓死从命的党羽高官,很有可能早就被打压下去了,也不会让皇室到现在还对容家有所迁就。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病子为何要暗中帮助自己——那也最令他睡不安稳,时不时夜半噩梦萦绕,惊吓而起。
他既像挂在腰间可供防身的佩剑,又像悬在头顶夺命索魂的凌刃,让他放心又胆颤,安稳又恐忧。
而现在,他能这么说,想必已经怀疑上那个门派了,所以他也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接口道:“可是……沉香阁?”
凉子初次写文,希望能得到各位亲宝贵的支持和指教,谢谢!PS:此文在潇湘用燕舒薇这一笔名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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