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诺澈说,言以沫就是一个大魔头,扰乱了他的心神,打乱了他的生活。
但同时她也是一朵有毒的罂粟花,尽管危险,却也容易让人沉沦。
这样一个人却偏偏被他遇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那张温润恬静的脸庞给欺骗了。他以为她是坠落在人间的天使,却没想到她是个游离在人间的大恶魔。
就像现在。
明诺澈正一脸痛苦地咬着牙,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被摧残到不像样的手臂——言以沫正一口咬在明诺澈的手臂上,一脸愤恨的样子。
明诺澈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手臂上传来越来越强烈的痛楚,看来这次这个魔女真的气得不轻。
言以沫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只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找人来咬。而作为言以沫唯一最亲近的异性朋友,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她荼毒的对象了。
终于等言以沫发泄完了,明诺澈抬起他那早已是“牙”迹斑斑的的手臂,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再看看自己另一只手臂,上面还有个上星期她留下的牙印还没消退。
苦笑了一下,明诺澈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明明是罪魁祸首却比他还生气的女子。
“消气了吗?”明诺澈拿出他随身携带的消炎药膏,自从他第一次被言以沫咬了以后,这支药膏就没有离开过他。
“还没!”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也值得你这么生气吗?”
“什么叫无关紧要?他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平静的生活!”言以沫愤怒地拍桌而起,眼睛凌厉地望向明诺澈,“该死的明诺澈,你难道不会担心我会被人抢去吗?还说什么喜欢我,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不是的,因为我了解你,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东西,不管别人再怎么强迫你,你也不会接受的。就像是我努力了那么久你还是无动于衷一样……”
“够了,该死的了解!把你的另一只手拿来……”
“干什么?”
话刚落音,言以沫张开了她的血盆大口,并充满怒气地喊道:“久野川,你去死吧!”
久野川,久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就读格斯兰尼大学,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被打上“神秘”的标签。天生仗着一张蛊惑人心的妖孽脸蛋,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导致不管是谁看见他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这样的人,竟然就在昨天突然登门造访到她家,跟老妖婆说要让她成为他的人!她甚至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是个怎么样的人,惊奇的是,老妖婆竟然还答应了!
按理说,对方家底雄厚,长相出众,老妖婆应该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女而推给他才对,可是……现实却是事与愿违!她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老妖婆也不肯说出原因。
言以沫刚打开家门,就听见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言菁!你这是在干什么?”
“妈!我这么喜欢川哥哥,为什么你要把他推给姐姐?我才是你女儿不是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菁,你听我说,妈妈已经帮你找到一个比野川更好的人了,你就不要再发脾气了……”
言以沫冷笑一声,她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这对母女吵架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言菁是比她小三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她口中的“妈妈”便是言以沫口中的老妖婆,李婉丽。
她六岁的时候,爸爸就有了婚外情,妈妈为此大吵大闹过,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那个时候她每天半夜醒来,身边总是一个人都没有,爸爸去找那个女人,而妈妈就每天趁她睡着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找他们。
那个时候她只有六岁,每天半夜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一种像是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陪伴她的只有周围无尽的黑暗……和眼泪。
因为怕极了这种被遗弃的滋味,言以沫开始不敢睡觉,每天躺在床上不敢闭上眼睛,就算有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但只要身边的人一有动静,她就会立刻被惊醒,然后再也不能入眠。
这样持续了几天,言以沫终于在她妈妈准备出门的时候及时发现,嚷着也要跟着她出去,她妈妈狠了狠心,抱起她,就带着她去那个女人的住处,也许潜意识是想要试图用女儿来挽回她的丈夫。
因为那时不懂事的关系,她只依稀记得妈妈在那个女人住处大哭大喊,爸爸才终于出现。
他们在她面前大吵着,她只懂得站在一旁拼命地哭,她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吵架。她只记得妈妈突然捡起她脚下的一块石头,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手腕割去……
言以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哭声再也发不出来,但眼泪却还是一直往下掉。
“住手!”爸爸大吼一声,迅速抢下妈妈手里的石头扔到一边,石头因为惯性一直滚动着,直到滚到言以沫的脚边才停了下来。
“你放开我,为什么拦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妈妈的哭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她不停地想要挣脱爸爸的桎梏,就像是掉进了一个痛苦的深渊里拼命想要挣扎出来一样。
“小沫,小沫……你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把石头拿过来,拿过来……妈妈好痛,妈妈不想再这样痛下去了……小沫……”妈妈不停地在呼唤着她,她只懂得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无助地哭着,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摇着头,“不要,小沫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那时的夜色昏暗,周围静得只剩下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妈妈的哭声和爸爸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乱了她的听觉,也乱了她的童年。
最后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结束的,言以沫已经想不起来了,唯一残留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便是妈妈的凄凌的哭声。
那一夜的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落在言以沫的身上,那个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止血了,结痂了,但却留了疤。
言以沫一路走到言菁的房间,一路上都有些零星的玻璃碎片,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她的这个“妹妹”的杰作,言菁发脾气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摔东西,而且是一切透明易碎的东西,除了她,没有人会喜欢一屋子都铺满玻璃碎片。
言以沫冷眼旁观她们吵架的画面,直至言菁又发疯似得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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