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混着女孩儿特有的、暖暖的味道。他觉得他被蛊惑了。
他被蛊惑了。他倾下丨身子,用额头,鼻梁和侧脸轮番轻轻地蹭着她。
周遭的空气毫无预兆地开始升温,隐隐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躁意。
他从后方抬高她的下巴,手指
那一方滑腻的皮肤上游走着。他顺着她脖间热乎的脉动向上吻着,最后抿住那只看着很美味的耳垂。
纵然是
不正常的沉眠之中,小乌鸦的脾气也没好到能容忍这种程度的打搅。
她很不满意地挪了挪肩膀,一肘子软软地朝后顶去。
孔雀僵住了。整个儿都僵住了。
一阵令
心烦意乱的死寂之后,他啧了一声,一甩被子便飞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扇流年不利的雕花窗子又被重重推开,大妖怪带着山匪寻仇的气势杀了回来,一身戾气高涨得能把房顶戳个窟窿。
他黑着一张脸,以立刻就要拔剑诛伏宿命大敌的姿态猛地撩开床帐……帮小乌鸦整好了乱七八糟的被子。
看着对方一张毫无所觉的睡脸,孔雀突然萌出一股深深的不忿来。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伸手毫不温柔地呼噜了一把她的额头,收回来后觉得不甘心,又伸过去戳了两下脸蛋儿。
大孔雀又站了一会儿,终于一脸不开心地走了。留下一只翻着肚皮睡得死沉死沉的小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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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窦蓝按着孔雀的命令,背着一捆统共十棵大树绕着庵子跑了五十圈儿,此时正气喘吁吁,浑身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正憋着最后一口气收官——将那十棵大树又原封不动地种回去。
才种了两棵,远方便传来狐姑叽叽喳喳的声音:“小豆子——小~豆~子~喂——”
她抬眼一看,果然有一条毛茸茸红艳艳的大尾巴正一翘一翘地由远及近。
狐姑这些天一睁开眼就往帝都跑,以燃烧生命的姿态去搜集各种正经的八卦的消息。今儿,终于让她第一时间探到了个大新闻。
江老将军战死
了鹤城。
传闻,他下了死守的令,
粮草断绝的情况下,用尽了城中一切可用不可用的资源,最终被逼带着仅剩的七千亲卫,开门迎击。
传闻,西北军虽然粗莽,所过之处却并不扰民。反而是江老将军的压榨使鹤城百姓十分不满。
传闻,江老将军不是被西北军杀死的,而是死
副官的穿心一刀之下。
传闻有许许多多,亦真亦假,但江老将军,这个纵横潇洒了百来年的江家家主,是死了没错了。
而西北军破了鹤城,这个帝都之前最后一座算得上坚实的壁垒,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朝帝都疾行而来!
窦蓝听得一愣。
死
……鹤城了么。
那是窦家的老家。窦家的祖宗
鹤城起起落落数十代,最后是那位叫做窦悯的祖宗一飞冲天,被圣德大帝拜了相,又得了琅邪长公主的青眼,窦家才正经从鹤城迁到了帝都。
百余年前,江重戟率着黑衣阁把窦家屠了个干净。现下,江家的家主战死
鹤城。
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西北军距离帝都越来越近,他们带着窦蓝心心念念的契机,越来越近。
窦蓝垂下眼,松了松手腕:这报应,还远远没完呢。
“狐姑,可还有——”
“嘘——”狐姑突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个儿上前几步走到了个下风口,用力嗅了嗅。
“桑子的味道。”狐姑皱了眉,“前头是庵主的院子了罢?那小姑娘来这儿做什么?”
要想知道别
的意图,不需要站
原地议论太多,只要跟上去就好了。
说来,这桑子姑娘居然也是个难得一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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