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的主意。”
他走到桑子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桑子?”
桑子先是满脸红晕地嗯了一声,接着怯怯地瞧了妖怪众一眼,相当 地塌着肩膀,那可怜样儿就像是小妖怪们刚刚把她的肩膀削走了一圈儿似的。
不等孔雀开口,桑子便颤巍巍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捏了一下孔雀的袍角又放开,眼中全是渴望与向往:“庵,庵主大
。”
“青耕大
让
来服侍您。”桑子盈盈抬头,“青耕大
说,桑子是来代替您的徒儿的——桑子天性乖巧,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愿意为庵主大
做。”
“哦?”孔雀笑了,笑得一副红杏噌噌要出墙的感觉,窦蓝想,果断把桑子的脸笑成了大红色。
“什么都愿意做……嗯?”
桑子瞄了一眼孔雀,端得是柔媚酥骨,难为她小小年纪了。
“桑子只想永远,永远陪着庵主大
,好让庵主大
开开心心的,再也不去想
那徒儿了。”
“……”小妖怪们听得表情奇诡,实
不知道鼻子眼睛应该怎么摆放得好,只齐刷刷地朝窦蓝看去。
这番移山填海的大动作显然也惊到了桑子。她顺着大流,不屑而又警惕地瞧着窦蓝。
窦蓝不理一众妖怪们,对桑子温婉地笑了笑。
然后——
一挥手啪地一声,将小姑娘隔空狠狠摔了出去!
突然遭袭,桑子像疯了一样尖叫着——很快她就叫不出来了,她狠狠地撞到了十几步开外的一棵大树上,一下子咬着了舌头,只能抱着肚子
地上痛苦地滚着。
“……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窦蓝微微扬起下巴,那小模样活生生就是个孔雀翻版儿,叫一群小妖怪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说罢,她冲孔雀行了个礼:“师父,徒儿面壁思过去。”
一举一动,一字一句,全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且那个角度,恰好让桑子看了个全。
“哇哦——”狐姑望着窦蓝几下跳不见了的背影,整个眼睛都亮了,尾巴兴奋地绷得直直的。
孔雀自从窦蓝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往桑子那儿瞧上一眼。此时他正望着左腕上那一圈已经十分厚实、相当瑰丽漂亮的银丝环——上面多了一丝鲜亮的红?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蓝荧荧的眸子兴味地眯了起来。
——————
窦姑娘表示不开心。而姑娘不开心的时候,通常就要鼓捣一些银子相关的事儿。
距离那天血战,已经过了足足一百个年头了。窦蓝谨慎地想了想,觉得若是找狐姑借一只瓷娃娃皮来披着进帝都,应该是安全无虞的。
说做就做。她先是去杨氏的小田地里借了些仙家草药,闷去香房里手脚利索地制了十几个用料不太繁复的香包出来。估摸着这些香包足够换到采买新草药的钱了,她便照常背上了她的竹节药篓,套了层瓷娃娃,顶着一副五十余岁黄脸菜婆的模样下山了。
自从圣德大帝统一泾州以来,帝都就像是不曾经历了时间流逝一般,无论何时来访,都是这幅歌舞升平、熙熙攘攘的模样。
无数的,诸如窦家的世家倒
世事的倾轧之下。他们或清雅或奢华的、世世代代守了几千年府邸很快就被新贵占据了,代替着前
演绎着大同小异的悲欢离合。
窦家承了琅邪长公主的血脉,好歹大家都顾忌着长公主的牌位,让那个面目全非、鬼气森森的窦家府邸多待了几年——
窦蓝压了压斗笠,最后瞧了一眼那还挺新的,上书“司礼张府”的牌匾,再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那条帝都最繁华的大街,倒是百年如一日。茶楼还是那个茶楼,酒馆还是那间酒馆,连上头那只定风鸡都没换一个,颜色已经褪成了灰扑扑的样子。
熟门熟路地,窦蓝停
了林氏草药铺门前。
此时正是午后,日头有些晒
,整条街都没见什么采买客
。她脚步顿了顿,便撩起珠帘走了进去。
那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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