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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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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三章——第四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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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被批评的夏兰独自坐在墙角处情绪不太好,就走过去与夏兰交谈。

    “小伙子,歌唱得不错,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夏兰见批评他的田主任主动过来与自己交谈,马上回答道:“您夸奖了,我唱得一般,不过从小就喜欢唱歌。我叫夏兰,今年二十岁了。”

    “很不错的小伙子嘛,其实我对你印象还是挺好的。我这个人呢,要求属下特别严格,尤其是年轻人,对你们严一些,是对你们自身有好处地,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喜欢喝酒是吧?一顿能喝几两啊?”

    夏兰十分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刚才要唱歌前心里觉得有点儿紧张,我只是瞎说说,调侃自己一下儿,酒嘛,喝不多少,也就三两吧,再多就醉了。”

    “年轻人,酒要少喝为妙,要多学习,好好干工作,以后才会有进步。”田主任语重心长地对夏兰说。

    夏兰抬头望着一脸和气的田主任,觉得他更象自己的亲人,长辈。

    田主任同夏兰谈了一会儿,起身招呼大家说:“大家都注意啦!我来讲两句,今天,咱们销售处的文艺骨干就暂时由被选上的这些同志组成,咱们只要共同努力,认真排练,相信假以时日的话,至少也能出它几个象样的节目。以后呢,主要就由团委的副书记小毛同志负责,你们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我会抽时间来检查你们的,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了处领导的重托,为咱们这个集体增光添色!我还有事要办,下面就请小毛书记给大家安排具体任务吧。”说完,他披上人字尼大衣走出了会议室。

    小毛书记立刻召集大伙分配了具体任务。“咱们暂时决定成立男女两个文艺队,女队主要排练舞蹈,男队先练小合唱,以后看情况再定独唱节目。”

    夏兰与被选上的五名男工都站成了一排,大家互相作了自我介绍。这五个男工中除了那个会武术的林志海外,另外三个是来自包装车间的汤小军、张斌和来自运转车间的姜宏声。

    与夏兰最合得来的要数林志海和汤小军这两个人。这个林志海自小在松夏市武术队受过专业训练,很有基本功,他很喜欢饮酒,还愿意写毛笔字,业余时间就研究玄学和气功。他读了不少书,尤其喜欢《庄子》,平时喜欢背诵《逍遥游》,虽然他功夫不错,可却从不和人打架,这都是因为他接受了道家思想,与世无争,崇尚无为。确实,这种人生观使他能够整天清心寡欲,保持平静的心情,从而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

    他同时又是一个极其懒散的人,贪吃贪睡,平时总是念叨着:“陈抟老祖能连睡三年,我也能连睡一个月。”

    就是在赶通勤车的前两分钟他也能不慌不忙地躺在床上睡一分钟,别人一叫他,他就把身子转过去,嘴里还嘟哝着:“赶趟儿,不着急,让我再睡一分钟吧。”

    据他自己讲,有一回,他喝完酒躺在床上抽烟,吸不上几口就睡着了,烟落在褥子上,被子褥子全给烧着了。最后火烧疼了他,他才咧着嘴爬起来,一看,连裤衩也烧了个大洞,他连忙下地用洗脸盆儿取水灭火,结果弄得床上狼藉一片,他就用这套黑糊糊的带着好几个大窟窿的被褥继续在宿舍住下去。

    汤小军是个长相非常帅的小伙子,身高一米七五,身材颀长,两道剑眉之间还长着一颗黑痣,高挺的鼻梁,不大不小的一张嘴,笑起来非常迷人,本来有一口雪白的牙齿,却被烟熏得有些微黄了,两条腿虽然异常笔直,但却有些偏细,虽然不太魁梧,但却时常与人伸手打架。他非常喜欢喝酒,而且三杯下肚之后,最喜欢讲他那些过五关斩六将的英雄壮举。

    夏兰与这两个人交往后,常常频繁出现在小酒馆里。以前夏兰还能坚持去食堂吃饭,可自打通过林志海又认识了一个叫郑文的朋友后,就几乎没再进过食堂,他们几个人宁可一天减少两顿饭,也要把省下的钱送给小酒馆的老板或老板娘手里。

    说到这个叫郑文的小伙子,那真可以用八个字去形容,叫做“才高八斗,放荡不羁”!

    郑文与林志海两人是同班同学,本来,郑文还是个非常热心的入世者,他先在学校时就担任校团委书记,毕业后又任总厂机关党委秘书兼工会干事,可以说他是一个天才的领导型人物,可是他豪放不羁的性格却成了他仕途上的一块大绊脚石,他又侍才傲物,藐视群伦,这就使得他即抗上又不服从管理。

    郑文极擅长书法,六体书法加石刻印章他都研究,而且收获甚丰。他学习书法异常刻苦,曾用沙袋挂在腕子上练习悬腕的功力,有时停电,他也不间断,摸黑在纸上练习。由于他的刻苦勤奋加上极高的天赋,使得他的书法水平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一度被圈内人士称为“总厂第一枝笔。”

    郑文酒量极大,每次一斤半白酒都不能醉倒他,他行为放浪,不拘小节,喜怒随意而发,穿着更是随便得很。夏兰认识他时,已经进入冬季,直到冬天结束,他始终就是那一件油渍麻花的旧军大衣,据考证还是当年志愿军战士从朝鲜战场上穿回来的。

    自从郑文结识了夏兰,他有家也不愿意回,每晚就睡在夏兰的床上。虽然他也洗澡,但他却不常洗衣服,十几件穿过的衬衣全都堆放在一个破纸壳箱子里,要想穿的时候,就信手从箱子里掏出几件比照一下,挑出其中自认为还算干净的一件穿上。他冬天不洗袜子,每天晚上喝完酒回来,就把袜子和鞋垫儿放在暖气片上烤,烤得屋子里焦了巴叽地,臭气薰天。他早晨起来,拿着硬如木板的袜子使劲揉搓,然后再往墙壁上用力摔打,阳光一照,室内烟尘四起,暴土扬长的,他用鼻子在袜子上闻了两遍后,就又套在了那双大脚板儿上。

    此时,为了加强统一管理,销售处的男女徒工全都住在了同一个楼里,与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质检处的男女青工和沈阳化建一公司的单身男职工。

    一天晚饭后,夏兰双手端着脸盆往洗手间走的时候,在走廊里被一个戴着大狗皮棉帽子的人一把给拽住了,嘴里厉声喝道:“站住!我和你说点儿事儿!”

    夏兰在灯影里没有看清楚是谁,就见那人还故意把帽子往脸上又拉了拉,而且握着夏兰那只胳膊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夏兰不知是谁,刚要发火,已经抬起了一条攻击的腿又收了回去。心想:“这人声音怎么这么熟,是谁在跟我开玩笑吧。”于是他用一只手端着脸盆,腾出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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