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幸福在哪里’,她马上就接过一句‘幸福在这里’”。夏兰边说边站到恶面小伙子对面,两个人眼光开始对视起来,象两只要斗的蟋蟀一样。
夏兰这回先开了口:“瞅啥瞅?你想咋地?想动手咱们就到外头练练!”
那个恶面小伙子眼里直冒火,可是始终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用眼睛死死盯着夏兰。另外四个广西人往前移了移身子,在他旁边助阵,文龙叉腰站在夏兰身边,左腿在前微微弯曲着,做好了攻防两手准备,双方剑拨弩张,战争随时会引发。
这时,那个黑皮肤的漂亮姑娘发话了:“算了算了!大清早地打架多没意思,咱们先回去吧!”边说边拉了拉那个恶面小伙子。
恶面小伙子似乎就等着黑皮肤姑娘这句话呢,听了之后,觉得有了台阶可下,这才愤愤地发了一声:“哼!谁稀罕与他们打架,一大早的真晦气!”说着,就想转身走开。
一旁的夏兰见他要走,一伸手拦住了他,“别走哇!我说就这么完了?”
恶面小伙子见夏兰拦他,又怒目圆睁地把脑袋伸到夏兰面前:“我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得给我这位哥们儿赔礼道歉!”夏兰用手一指陆文龙说。
“赔什么礼?他搭讪我女朋友我还给他赔礼?”恶面小伙子怒气冲冲地说。
“明明是你女朋友先撩拾我的嘛!”文龙又与他争辩起来。
“我说你们这帮南方人就是欠揍!啥他妈也别说了,跟我出去!”夏兰这回真怒了,他伸胳膊就拽那个恶面小伙子,文龙也动起手来,与另外几个广西人拉扯在一起。
正在此时,齐美丽赶到了,她一脸怒色地看着众人说:“你们一早晨起来就吵架,成什么样子!都给我放手!谁也别想在这里打架闹事!”声音听上去极其威严。
一来大家看她是饭店的工作人员,二来谁也没想到平时文弱恬静的她会暴发出这么大的火气和威力,双方不觉同时安静了下来,几个男人都松开了手,有些乖乖地听着齐美丽的指挥。
“都给我各回各的房间去!今后谁也再不许吵嘴打架!”齐美丽发出了命令。
大家都无言地服从了她的指挥,闷声不响地走向了电梯门。
夏兰和文龙没有乘电梯,他俩从楼梯往上走,刚到六楼服务台,就见先上来的齐美丽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开水,她刚要喝水,见夏兰和文龙上来了,脸色一沉叫道:“你们俩过来?你们是怎么回事儿?还要与别人去打架?”
文龙一脸冤枉地赶紧解释:“本来是那个黑丫头先撩拾我的,我就跟她说了一句话,她那个男朋友就过来跟我耍横,你说,我能怕他吗?”
“那也不能去跟人家打架呀!你们这些东北人!”齐美丽批评道。“还有你,夏兰!你太不压事儿了,不但不去把他弄回来,反而帮忙去打架!你说你这人,昨天晚上喝成人事儿不醒,今天又去办这事儿,你让我对你的印象坏透了!还有啊,今天早上你光着膀子就去餐厅买吃的,你有多么粗鲁!多么野蛮!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齐美丽把这两天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全都发了出来,夏兰听了,觉得人家说的这些也都是事实,根本没啥可以狡辩的。再说,夏兰听齐美丽这么一埋怨,不但心里没生气,反而倒舒服了一些,很得劲儿。他对齐美丽从心底升出一股复杂的情愫,他觉得齐美丽对自己即象妈妈,又象姐姐,更象恋人。他只觉得呆在她身边有一种象在家里的感觉,有制约,更有情谊。离开家的这几个月,他仿佛是一匹脱僵的野马,我行我素的,有些不听天朝管了,这样下去的话,对他今后的成长是否会有害呢?
八月十五过去没有几天,也就是一个星期吧,中国人民又迎来了自己最隆重的节日“国庆节”,上海做为中国除北京之外最重要的大城市当然要举办盛大的国庆烟火晚会了。当然,夏兰他们没时间去市里看晚会,不过在金山卫这样一个偏远的区域也能见到放烟花的盛景,这在夏兰以及他的伙伴们还都是头一次。放烟花的花车从海堤那边儿一路放过来,快到海滨饭店的时候,夏兰、赵志新、聂成勇、张振昆和陆文龙他们都争相下楼去看热闹。
夏兰和文龙临下楼时叫齐美丽一起下去看烟火,齐美丽很无奈地说:“我正当班呢,也不能离岗啊!你们替我看好啦。”
虽然夏兰和文龙都觉得如果没有齐美丽一起看烟火会挺没劲的,不过这倒没有太减少他俩的激情,他俩看完了这一处再跟着看下一处,头上是纷如花雨的璀璨烟火,身边是兴高采烈的欢乐人群,他俩也象那些小孩子一样跟着花车跑出去很远很远。
“十一”国庆节一过,夏兰他们就忙着准备实习考试了,除了技能操作外,还要考理论课和计量知识,除了吃饭、上厕所外几个人几乎整天闷在屋子里背题,齐美丽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一有空就跑到夏兰他们的屋子里来聊天儿,有时还故意多送一趟开水过来,每当这时,大家就都放下了考试题,山南海北地同她唠起来,不时从屋子里传出阵阵欢笑声。
经过考试,夏兰他们都顺利地结束了实习。离开上海这天,正赶上齐美丽休班,夏兰心里感到一种失落,他托服务台班长转给齐美丽一张纸条儿,纸条儿上写道:“齐美丽,你好,我们实习已结束,今天就走了,可惜没能再见上你一面,与你道别,不过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的,我一定给你邮寄东北产的葵花籽,请放心。”
李刚、景大安都来给夏兰他们送行,一直送到了火车站才依依惜别,临分手时,李刚交给夏兰一封信,让夏兰回去后去找他的女友林惠,还让夏兰给林惠捎回去一卷在上海买的布料。夏兰把这些东西收好,然后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第二天早晨上班后,齐美丽端着暖水瓶往夏兰屋里送开水,见门紧关着,她先是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她自语道:“这帮小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床,可能又喝多了吧。”她又使劲儿敲了敲,见没人回应,就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她往里面瞅了瞅,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了,每个床上的蚊帐都挂起来了,床铺还算收拾得挺干净的,再往夏兰的床上一看,只见床头的那幅毛笔字还没有摘走,就是夏兰亲笔书写的“云淡风清”四个大字,齐美丽凝神看了很久,她走过去一点一点仔细地揭下了夏兰写的这四个字,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叠起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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