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兰一状。
夏母听了赶回屋子里一看,见炕上扔着剪子和被铰碎了腰的短裤,一股怒火直冲顶梁,一把抓过还没回过神儿来的夏兰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胖揍。
夏新站在一旁看了觉得很过瘾,他还在那做鬼脸偷着乐。
夏母打完了夏兰,火气还没消,转头看到夏新站在门口乐,这股怒火又冲向了夏新,揪住夏新也是一顿劈头盖脑地乱揍,嘴里还骂着:“你这个小浑蛋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看我不打死你们!”
夏新万万没想到自己告了状还要挨揍,没命地喊道:“妈!别打我呀!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打我呀?”
夏兰在一旁叫着:“活该!你这个叛徒!”
夏母见夏兰管弟弟叫叛徒,又奔过来把夏兰痛打了一回。
十五
夏兰家养了一条大黄狗,这条黄狗十分地仁义,从来不乱咬人,见到自家的人和常来的熟人,它都十分有礼貌地摇着尾巴。这年夏天,大黄狗下了一窝小狗崽儿,能有六七个,清一色的都是黑身子白爪子、白鼻尖儿。夏兰觉得这些小狗崽长得特象一条狗,那就是东院老赵家的那条黑狗。由于赵家总是欺负夏兰家,因此夏兰就从恨赵家的人,又恨到了赵家的狗,因赵家的狗,又使这些小狗崽儿受到了诛连。没等到月,夏兰就把这些小狗崽儿一个一个抱出去送了人,一个儿也没留。夏新虽然特别喜欢这些小狗儿,可是一看这些狗崽子特象赵家的狗,也就没反对,他也送给葛老三两个。而葛家的孩子多,小五小六那都是十分淘气的主儿,没几天,那两条小狗崽儿就被这小兄弟俩给祸祸死了。
夏兰和老大胜春非常要好,在胜春的央求下,夏兰只好把送给王二丫的那两条小狗硬要回来一条给葛家,结果胜春没能看护好,又被他的两个淘气包子弟弟给弄死了,胜春唏嘘不已。
大黄狗一来因营养不良产后虚弱,二来因失去了孩子心情欠佳,再加上暑热因此大病了一场。不愿意吃食了,看看病了好几天也不见好,夏父和夏母也很着急。
夏新和夏兰更是着急得很。夏兰对夏新说:“咱家大黄狗一定是想好吃的了,要不咱们去打几只鸟回来给它吃?”
夏新撅着嘴说:“又没有弹弓,又没有夹子,搁啥打呀?”
夏兰想想也是,眨了眨眼睛叫着:“有了!咱俩去掏鸟窝,把小家雀儿掏出来喂狗怎么样?”
“行!那咱们这就去掏吧!”夏新马上同意了。
哥俩于是就跑到了房后的屋檐下去掏鸟窝,俩人把掏出的没毛的小雀崽儿放到帽子里兜着,掏完了后屋的,又掏山墙上面的。由于够不着,夏新就让哥哥踩在他的肩膀上驮着他上去掏,又掏出了两窝。他俩把这些黄嘴丫还没退的小家雀崽儿拿去喂大黄狗。
可是不管哥俩怎么往大黄狗嘴边递这些小麻雀崽儿,大黄狗始终把头扭着不肯张嘴,夏兰急了,拿起一个小雀崽儿往大黄狗嘴里塞,大黄狗却死死地闭着嘴巴,眼里好象还有了怒火。
就在这哥俩想让大黄狗吃小家雀儿的时候,夏兰注意到这些小家伙的妈妈们不住地在头顶上乱飞、喳喳直叫。夏兰不觉有了深深地自责,他从心里恨自己有多么地残忍。
他看了看那瘦得前腔贴后腔的大黄狗,又看看地上连滚带爬的小麻雀崽儿,再看看那些在空中盘旋的大麻雀,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让弟弟帮他把这些小麻雀崽儿再送回鸟窝里去。弟弟这回二话也没说,乖乖地配合哥哥把小雀崽儿送了回去。
这件事情以后,他就再也没祸害过小动物,也不再用弹弓和夹子打鸟了。有一次,一个受伤的燕子飞进了屋子里,夏兰抓住它,给它受伤的部位包扎好,放在用短席子围起来的窝里养了四五天,等燕子的伤好了才把燕子放飞了出去。
大凡儿童的一些行为,有一部分是模仿成人的,但更多的部分则是他对事物的探索,是一种实践,他只有在这种切身的体验中才能认识事物,逐渐形成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上冻之前,夏兰放学以后拿着一把铁锹去村子西头的包米地里去挖耗子洞。这些老鼠为了过冬提前在洞里储备了大量的粮食,夏兰要把洞里的粮食挖出来,回去喂猪、喂鸡鸭鹅狗。不过这又分明是在抢老鼠的食粮,那又算不算是祸害动物呢?
夏兰拎着锹和面口袋在包米地里搜寻着。
“老鼠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是四害之一,不弄死它们就算不错了。”夏兰这么一想,心里也就觉得坦然了许多。
他找着找着,发现一个气眼,有酒瓶子口儿那么粗。“这一定是个大老鼠窝,里面一守藏了很多粮食”。夏兰判断着。于是他把面口袋放在垄台上,往手掌心里吐了口唾沫,抄起铁锹就是一顿猛挖,等挖了半米多深时,这条洞拐了个九十度的弯儿又向下方去了。
“好狡猾呀!”夏兰自语道。
夏兰观察了一下,就又往下挖过去,挖了没几下,就见从里面露出了一大团碎玉米叶子,用锹往出一扒拉,从里面爬出来几个没长毛的小耗崽儿。夏兰疑问:“咦?怪了,怎么没有粮食呢?”他观察了一下,发现旁边还有一个隐蔽的洞,就用锹往里挖了挖,这回粮食出来了,金黄的玉米粒儿屯了一大堆,有的已经被老鼠啃吃得零零碎碎了,夏兰用锹撮起来,拿过面口袋准备往里装。
这时,从里面突然蹦出来一只黄毛大老鼠,眦着牙凶猛地直奔夏兰手里的铁锹,夏兰吓了一大跳,被面前这个胖硕的家伙几乎震摄住了,端着一锹包米呆在那里没敢动一下。大耗子也立在那里做出进攻的样子与夏兰对峙。
夏兰把一锹包米扬到了硕鼠的身上,这家伙抖了抖身上发光的黄毛,又跳了起来,跃起足有半米多高,用嘴咬夏兰的锹把,然后立在地上双眼直盯着夏兰的眼睛。
夏兰与它足足对视了七、八秒钟。他盯着大老鼠,缓缓地弯下身子去捡起了面口袋,然后用锹指着那家伙往后倒着走了五六步,还差一点让包米楂子给伴倒,看看大老鼠没再冲上来,他才如逃兵一样头也没回地一口气奔回了家。打这以后,夏兰又落下了一个病根儿——怕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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