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腊月,月初又下了一场大雪,临近的村子都有房子被大雪给压塌的,但农庄上的佃户没有一家出事。
外面天寒地冻冷风呼号,庄子上没出门的,家家户户窗门紧闭,挤在火炕上喝点小酒,说说话吃吃火锅,别的没有,就羊肉不缺,管家老爷说啦,全靠大伙儿咱庄上这个月进项不少,以后咱自个儿庄子上想吃羊肉只要三成的价钱,等到年末了每家每户还要再分肉吃,总之不用担心这个年不好过。
听了东家的保证谁干活还敢不卖力?赚的多分就多,有肉吃有酒喝,今年冬天和往年比那叫一个天差地别,大家伙儿都说这要感谢管家老爷和管家夫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日子过的好,遭人羡慕也遭人妒。
木锦绣正拉着伍飞看她这些日子忙活的成果:老木匠和小木匠合力做出来的沙发、床垫。
羊皮请佃户里的大妈大婶打磨抛光,去除异味,然后缝制、加工,内里用羊毛和棉絮以及特意请铁匠打造出来的弹簧片,做成沙发和床垫。
弹簧片本来是为了马车的防震做出来的,用在床垫和沙发上也正好,而做出来的床垫给了韩林灵感,有了弹簧片马车的舒适程度虽然好了一些,不过在木锦绣看来还是很颠簸,她坐上去试一次就吐了(不排除孕吐的嫌疑),韩林做了一个小型的垫子铺在车厢里,果然舒适非常。
木锦绣乐坏了,以后再出门就能舒舒服服的坐马车了。
马车引来了大家伙的好奇围观,庄子上的两位东家没一点脾气,和大家伙儿处的都很不错,现在问题就出来,是个人看到马车都想上去试一试,大人还好一些,只在脸上表现出了好奇和惊叹,以及那么一点点不明显的“我想试一试”,木锦绣一点也不小气,但架不住坐上去的人都不想下来,宋氏是一个,仇玉凤是一个,侯文轩别别扭扭的上来凑热闹,凑完热闹居然还敢挑剔马车的毛病……
还有人家韩林和赵爷爷,马车是人家两位的辛苦功劳,木锦绣客客气气的请他们上去“试乘”,俩人不像女眷,也不是侯文轩这种奇葩,试试还可以就心满意足的下来了。
木锦绣想:总该轮到她了吧?
黑碳头嘿嘿笑:夫人~~
木锦绣怎么好意思和小朋友抢,微笑,摸小孩的脑袋:去吧。
碳头带着他的一干手下——王小山、锄头、大毛二双,以及庄子上的小朋友若干,欢呼一声啊呀呀的往车子上挤……
木锦绣:“……”T_T相公人家不干了!!嘤嘤嘤嘤……我要做车子呜哇哇!
她这个正正经经的主人居然排到了最后!还有没有天理?!
木锦绣郁闷个死,天都黑了她连马车的轮子都没碰一下,晚上睡觉都没睡好,嘀嘀咕咕的惦记她超级舒服的豪华马车,伍飞哄了半天,承诺第二天放下所有事务带她坐车出门转一圈,这才把人给哄高兴了。
现在衣食住行全部鼓捣的舒舒服服的了,有英俊体贴温柔老实敦厚的好好相公相伴,肚子里还有个没出来的小包子,把她当小孩疼的宋氏,软绵绵天真无邪的小豆子,还有十八般武艺文艺都有涉猎的全才姐姐+闺蜜仇玉凤,木锦绣认为,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让她满足的时候了。
所以,当打了一回酱油就再也没有出现的“舅舅”找上门来的时候,想起来这是哪位的木锦绣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到心情。
“相公,全权交给你处理啦,记住这人和咱家没关系就行了……我出二!”木锦绣嘿嘿笑着,“姐,该你咯。”
仇玉凤看了看手里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笑开,扔了四张A下去,轻描淡写道:“炸。”
木锦绣眉毛一抖,眯缝着眼睛看看把牌藏的严严实实的宋氏以及一脸莫测的仇玉凤,嘟嘟囔囔说道:“这不可能,我看到我娘那里有一张A,刚才我还出了一张,你哪里来的四张A,姐,你出千!”
宋氏惊讶“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赶紧去数自己的牌,果然少了一张A,她眨眨眼腈,看向“农民”仇玉凤:“小玉啊,我的牌呢?”
仇玉凤无比淡定的微笑:“伯母,你看花眼了,所有A都在我这里。”
木锦绣不敢相信铁证之前这人居然还敢抵赖,简直比账房先生还厚脸皮,瞪大眼睛叫道:“哎呀呀,还敢抵赖,分明是你出千嘛!我自己打了一张A怎么会不记得,娘,你说是吧!”
宋氏茫然的眨眨眼,有个声音忽然依依呀呀的叫起来,宋氏转脸忘了木锦绣,忙去看躺在地毯上打滚的小豆子,小豆子抱着一个和他身体等长的绒布兔子,那是用从鸭子身上收集起来的绒毛做成的缝制成的布,宋氏用它给小豆子做了个软绵绵香喷喷的绒布兔子,剩下的绒布正好做了四双半截手套,她们三个女人加上小丫正好一人一双。
木锦绣怀孕之后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多,折腾完马车床垫沙发,还有羊皮手套羊皮靴子之后无聊起来,做了一副纸牌,教会了宋氏和仇玉凤,三个人逮着机会就在暖阁打牌,宋氏不做女红了,仇玉凤也不看医书了,坐在地上,旁边摆放着各种小零食,小丫管看管小豆子,顺便给三个人添水倒茶。
木锦绣牌技最高,无奈仇玉凤会功夫,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千,每次都反败为胜,木锦绣气的哇哇叫,奈何只要御姐风情万千的勾唇一笑,一句:“证据在哪?”就叫小木老师被噎的说不出话,霜打的白菜一样焉了,真是防不胜防。
木锦绣扔了牌:“中场休息!”然后泪眼汪汪的搂着小豆子找安慰去了,“太欺负人了,有武功了不起了!”小豆子“依依呀呀哇哇哈哈”肉呼呼的小手照着他“后娘”的小嫩脸一巴掌拍下去,拍的他“后娘”倍舒服,笑哈哈搂着他使劲的涂口水,小豆子嫌弃的撇撇嘴,张嘴去啃绒布兔子圆溜溜的鼻子。
仇玉凤喝了口热腾腾的花蜜茶,惬意的眯了眯眼睛,眼角眉梢挑着,没意识到自己的唇角牵起的弧度,更不知道萦绕心头的阴霾在何时消散,笑呵呵的看着和小豆子滚在一处的管家夫人。
宋氏捧着暖暖的杯子叨叨嚷嚷的嘱咐:“慢点,别太闹啊绣儿,小心肚子里宝宝……”巴拉巴拉,软绵绵的声音听着让人犯困。
伍飞眼看自己被忽略个彻底,无趣的摸摸鼻子,换了靴子到前院处理他上门打秋风的“舅舅”了。
再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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