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的相貌,但偏偏她惯有的神态配着轻细软糯的嗓音,再加上她那没有主见绵软可欺的性子,跟七八岁的笨小孩一样,很有让人蹂躏的欲|望……
木锦绣摸摸鼻子,或许其他人会看不起不耐烦宋氏这种性子,但她已经决定替这具身体担下奉养母亲的责任,知道宋氏的好,当然会把宋氏当做亲人来看待,宋氏待她真情实意,她也不是不识好歹冷漠无情的人,对于自己人,木锦绣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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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爷的宅子在南阳城里,他也是偶尔会带着自己的妻妾过来庄子上休憩,平日里主人家没过来的时候,仆人隔山差五的就会把房间打扫整理一遍,就算直接住进来也是没问题的。
不过木锦绣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日常用具等比较私人的东西原先黄老爷用过的,木锦绣全部叫人给处理掉了,全部换成了新的。
对外夫妻两个也宣称是替雇主经营农庄,伍飞只算的上是这处农庄的管家。
即便如此,当村民们知道伍飞和木锦绣要搬到这处农庄上住的时候,仍然震惊不已,议论纷纷,猜测伍飞走了什么大运,从一介穷小子变成了威风的管家。
有人问起,木锦绣模模糊糊的把事情推到自己的“娘家”身上,只说是“娘家”帮忙给伍飞谋的差事,算是补偿下嫁穷户的女儿,但也仅限于此,以后“娘家”也不想再和夫妻两人有往来,权当断了如何如何……
木锦绣话讲三分,一份真,两分假,其余七分留白,给好事八卦的村民留了巨大的脑补空间,从“大户小姐下嫁穷小子”“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等等到朱门人家的后宅阴私,妻妾姨娘的争斗,再联想到木小姐的娘亲,伍飞的丈母娘,搬来和女儿一起住的宋氏,一个凄惨苦情的宅门故事呼之欲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伍飞的身世在村子里并不算什么秘密的事情,夫妻两个都本来应该是享尽荣华富贵的公子小姐,结果落得如斯田地,给人管家,管的也是一个年年赤字的小农庄,还不是别人家的下人,被人呼来喝去,做不好指不定怎么被主人家责罚,这样想来,似乎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了。
这就好比一只普通的麻雀变成高贵的凤凰,最差的变成漂亮的画眉,它就一定会招其它麻雀的羡慕妒忌恨,但如果一只凤凰变成了麻雀,而这只麻雀又变成了画眉,虽然对方的变化还是比自己优秀漂亮,可想到这只小小的画眉原来是它们看一眼都觉得羞愧自惭的凤凰,小麻雀们的心态就平衡了,谁会去羡慕一只变成画眉的凤凰呢?
正是因为人心的这个特点,木锦绣和伍飞才不至于因为惹来太多的羡慕妒忌恨而和原本关系不错的村民生疏隔阂。
与人相处,是一门大学问。
和村民们保持良好的关系,就算没好处,也不会有害处。
搬家可没有木锦绣想的那样简单,尽管他们名义上作为管家住进农庄的,但该有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
第二天木锦绣和伍飞一起到庄上走了一遭,没什么大事,就是和庄上的佃户还有庄园里留下的旧仆相互见个面,双方熟悉一下,让对方知道新任主家是谁,伍飞的名头照旧是“大权在握”的管家。
原本留下的佃户木锦绣不打算动,但黄老爷的留下了不少的仆人还需要找个时机仔细的整理一番,谁去谁留,留下来多少等和伍飞商量过后再做定夺。
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正式搬家在第三天。
搬进去之前要放鞭炮告知土地爷爷,这个木锦绣还是知道一些的,古话叫“嘣运”,是时来运转、除邪去晦的意思,鞭炮放了之后就开始搬东西了,头一件拿进新居的东西是斧子,祈求在新宅中福气、旺财,幸福健康,第二样就是锅了,木锦绣听王婶的吩咐,特意找了一块红布,在锅里放米,用红布盖的严严实实,预示着有吃有喝。
这天来看热闹的有不少人,除了庄上的佃户,还有珍珠村的一部分村民,凡是来捧场恭贺乔迁新居的村民以及庄上的佃户,木锦绣吩咐了伍飞,由伍飞出面留众人吃了酒席。
厨子都是旧有的,几十人的酒席不需要太复杂,还难不住这个能干的厨子,宾主尽欢,气氛热闹,热闹过后人就渐渐的散了。
这还没完,宋氏提醒,乔迁的当天黄昏必须击败地基主以保家宅平安,木锦绣对于这些传统的东西感到新鲜好玩又满不在乎,更多的还是繁琐和麻烦,况且祭拜定然少不了下跪磕头什么的,下跪的感觉怪怪的,她很不习惯。
但伍飞和宋氏对祭拜仪式都很认真,木锦绣也不好意思表现出不耐烦,至少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和大家一样严肃庄重,等宋氏宣布仪式结束,木锦绣就一头栽在铺着簇新芳香的被褥的架子床上。
这张床比木锦绣空间里的拔步床构造简单,月洞门四柱床,简洁素雅,除床座上的少许雕刻外,几乎无多余装饰,但在木锦绣看来一样漂亮古雅。
宋氏也拥有了自己的房间,不用再和木锦绣挤在一张床上,但晚上临睡前宋氏忽然说了一段让木锦绣再也淡定不了的话:
“绣儿啊,娘知道你心气高,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姑爷对你的好娘也看在眼里,你老是拖着也不成啊,娘怕时日长了,姑爷寒了心,看上别的女子,就此冷落你那可如何是好啊?”
宋氏忧心忡忡,木锦绣满头雾水,直到宋氏的下一句话出口,
“还是……尽早把房圆了吧?”
木锦绣:“……”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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