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牢里出来,木锦绣就被人给堵上了。
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站在一辆马车旁边,见到木锦绣上前先行了一礼,木锦绣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这个女孩看到木锦绣眼中的询问之色,微微一笑:“木小姐,我是苏幕楼的凌霄,今年二月王家姑娘举办的赏花诗会上我们见过的,您大概不记得了吧?”
的确是不记得了,但是就算不记得,木锦绣也知道苏幕楼是个什么地方——整个南阳,甚至声明远播京城的脂粉楼。
顾名思义,就是专卖胭脂水粉的地方。
苏幕楼之所以这样出名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其一么,自然是苏幕楼出产的胭脂水粉的品质在这个行业里是独占鳌头首屈一指的,苏幕楼自认第二,没有别家有这个自信敢认第一,而且苏幕楼胭脂水粉的价格也比一般的要昂贵。
其二皇家女子专用的胭脂水粉只从苏幕楼一家购买,一旦和皇室挂了钩,苏幕楼的意义自然就与众不同了,苏幕楼的生意照顾的多半是名媛贵妇,用现代的话来讲,胭脂水粉界,“苏幕楼”是一种品牌,是身份的象征,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起用的了的。
其三,自然是苏幕楼的幕后老板了,据说是个大有来头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谁,上层社会的人士心照不宣,像木小姐这种背景的还是探听不到的,只知道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物。
而玉京秋,就是苏幕楼明面上的老板。
木锦绣只是模糊的从木小姐的记忆中得到这些信息,所以才更为惊讶,不明白苏幕楼的人怎么会找上自己。
“木小姐……”凌霄仿佛没有看到木锦绣的疑惑和防备,径直说道,“我家姑娘许久不曾见到木小姐了,得知木小姐今日回城,所以特意派我来请木小姐过府一叙。”
木锦绣嘴角抖动了一下:“我能不去么?”
凌霄不慌不忙,笑靥如花:“如果我家姑娘有救出伍公子的门路呢?”
听别人称呼伍飞“公子”,木锦绣总觉得怪怪的,她今天才回来,对方居然连伍飞入狱的事情都打听的清清楚楚,可见是有备而来,就是不知道对方图自己什么。
她看着一脸温顺谦恭的凌霄,脑子里灵光一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到自己前些日子丢的胭脂和香膏,心里有些明白了。
她没废话,上了马车,马车徐徐的行驶在平坦宽敞的道路上,木锦绣荆钗布裙,还带着一个竹篓,坐在芳香舒适的马车里,看着车子里精巧古朴的布置,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土包子心态又浮了出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再隔着帘子看看凌霄美观飘逸的汉服,原先那种“只要穿的舒服管它漂亮不漂亮时尚不时尚”的随意心态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果然是有比较才有差距么,和人家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有钱、有房、有美食”的富婆人生的梦想未免太没出息了点,面包和水仙缺一不可以,于是木老师果断的给自己未来的人生规划加上了“时尚”这一条,总的来说就是追求陶冶自己的情操,追求高尚的精神生活。
青春就该有青春的靓丽和明媚。
木锦绣捏了捏自己水嫩嫩的脸蛋,厚颜的想着,怎么也不能对不起这幅青春靓丽的美少女的皮囊,她才不要现在就做黄脸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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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直接把木锦绣带回了苏幕楼,但是没有带她去见玉京秋,而是先准备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撒着花瓣冒着热气的大浴桶,还有四个漂亮的女孩等着,在浴桶旁边的屏风上搭着干净漂亮的衣裙。
凌霄笑道:“请木姑娘沐浴更衣。”
木锦绣:“……”话说的太直白就伤面子了,木锦绣也不会傻乎乎的去问她为啥,乖乖的让四个小丫头伺候着她洗了平生最别扭的一次澡,脸上的妆容自然也被洗掉了,但伺候她的侍女脸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似乎早就被嘱咐好了,这就更加验证了木锦绣的猜测。
洗干净后,由侍女帮忙穿上一层层繁复飘逸的衣衫裙子,接着还给她梳了头,复杂但是漂亮的发髻。
木锦绣开始发愁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拆开它。
这还不算,接着凌霄又带来一个年轻的女子给她化妆,木锦绣已经开始怀疑木小姐是不是记忆出了错,玉京秋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等着洗白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去伺候他的变态男。==
“不用化妆,这样就好了。”木锦绣皱了下眉,然后似笑非笑的瞧着凌霄,“苏幕楼的胭脂我可用不起,这身衣服恐怕要花掉我不少银子了。”
来给她化妆的女人愣了愣,手里还拿着胭脂,询问的看向了凌霄。
凌霄依然笑容不改,好脾气的说道:“这些都不要钱的,木小姐多虑了,如果木小姐不喜欢那就罢了。”然后对身边化妆的女子的使了个眼色,女子点点头,退了出去。
木锦绣笑的比她更和气,温温柔柔的说道:“我从来不白拿白用人家的东西,凌霄姑娘还是告诉我一个准数,让我买下这身衣服,否则我只能脱了它,重新穿上我那件进过牢房的晦气衣服了。”
凌霄显然没有料到她态度会这样坚决,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但她却绝不会允许木锦绣穿着刚才那件衣服去见玉京秋的,毕竟是从牢房里出来,晦气的很。
木锦绣被折腾半天,眼看快到了和仇玉凤约好的午时,心里有些不耐烦,她是想把伍飞救出来,但还没有到任人摆布看人脸色的地步,当下收了笑容,面无表情当着凌霄的面居然脱起了衣服。
凌霄终于变了脸色,着急的跺脚:“木姑娘呀,您别为难我啊……”
木锦绣囧囧有神的发现她居然不会解腰带,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汹汹气势如戳破了的皮球跑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令人无语的窘迫和莫名的喜感,正好听到凌霄隐隐含着乞求的叫声,她借坡下驴,神态无比自然的停住了动作,挑眉看着凌霄,淡淡道:“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了?还有,我已经嫁为人妇,凌霄姑娘的称呼还是改一改吧……我还与人有约,你们有话还是直说,不然恕不奉陪。”然后视线落在紧闭房门上,糊着薄薄的一层白纸的窗户上映着一个人的剪影,木锦绣心里叹气,纸糊的窗户没有一点的安全隐私可言,以后家里的门窗绝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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