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绣冷眼看着,常武自以为很小声的话她听见了不少,木锦绣嫁妆里的金银首饰只剩下她身上现在戴着的一套,但是锦衣华服真丝绸被还有两箱子,对木家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靠种地为生的小农夫伍飞来讲,如果精明一些,倒是能够换取不少的银两。
如果要木锦绣选择,就算不图木家的嫁妆,木小姐这种妻子也是不能要的,既然可以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当然,木老师这算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木老师处于伍飞这种境地,依照她自己的原则,不会休妻,被休的话,木小姐这辈子就完蛋了,已经娶了妻子,哪怕对这个妻子有诸多不满,养着便是,相敬如宾不成就相敬如冰,穷没啥,困难也没啥,但身为丈夫要对自己的妻子负责,除非木小姐犯了七出,木老师版的伍飞或许会没有任何压力的休妻。
小农夫够汉子。
棍棒结结实实的落在伍飞的身上,年少的小农夫倔强的咬牙忍着,一动也不动的接受“忤逆长辈”的惩罚,无论常武如何责骂痛打,伍飞只是一个硬邦邦的字眼——不!
眼看此人越来越过分,木锦绣眉头越皱越紧,这人还真够不要脸的,就算是亲舅舅也是隔了好几层,不是一个姓氏的,没有这样毒打外甥的道理,冷喝一声:“住手!”趁着常武愣神的功夫,上前把伍飞给拉开,回头问伍飞,
“我问你,你爹娘生前和这位干舅舅可有来往?”
常武怒道:“我教训外甥你……”
木锦绣射过去一记冷厉的眼神,作为一名能够春风化雨对待学生的同时,也不反对用“铁血”手段镇压顽劣学生并且成功实施过的老师,沉淀下来的威严和气势可不是说着玩的,常武被她的一个视线瞪的居然有些害怕,另一半叫嚷硬生生的被吞了回去。
木锦绣继续和伍飞的谈话,神态认真,却又不失温和与包容,耐心鼓励的看着因为“她”态度的转变,温和认真的对待,有些受宠若惊,一脸无措紧张的小农夫……无比的胃疼。
大个子,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好不好?能不能别老是一副自卑受虐的小可怜模样?刚才反抗乃舅舅的男子汉气概去哪里了啊?!
伍飞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有。”
“你娘……”木锦绣刚开了个口,猛然注意到对方的眼神,那种小心翼翼的亲昵,受宠若惊的欢喜和无措,漆黑的眸子干净、清澈,只有自己的倒影,听话、顺从,带着可怜微弱的期待……就像她曾经在大雨中捡回家的被抛弃的瘸腿的小狗一样,认定了主人,依恋温暖,却又害怕再次被抛弃。
简直一模一样,而木锦绣就是因为小狗的眼神,才控制不了的把暂时的收养变成了永久的包养,直到小狗变成了忠诚的大狗,最终辞世。
木老师有些说不出话来,为什么独独面对自己的时候,小农夫会这样气弱乖顺?
木锦绣没有去考虑问题的答案,看待小农夫的眼神却有了一些变化。
小农夫还不知道,他的眼神成功秒杀了木老师,木老师的萌点,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竭力控制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木锦绣手指动了动,依旧是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语气却不自觉的更加柔和了:“你娘……有没有告诉你,和这位干舅舅结为干亲的时候可有人做见证?”
哪知伍飞摇摇头,道:“不、不是干亲,娘告诉我……是……干舅舅,没、没见证。”
木锦绣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冷冷一笑,果然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无赖,乱认亲戚,不过是想占伍飞的便宜罢了。
什么干舅舅,和乡里乡亲的叔叔婶婶是一个级别的。
似笑非笑的看着常武,常武心虚,色厉内荏的叫嚷:“你什么意思?!伍飞娘叫我一声大哥,老子当然就是伍飞的舅舅,街坊四邻谁不知道!”
既然不是亲戚,木锦绣就没什么好顾忌了,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神情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傲慢的瞧着常武,慢条斯理的说道:“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戚也不是干亲,叫你一声舅舅那是跟你客气,说白了还是外人一个,您老管的倒宽,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亲,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唆使伍飞休妻,缺德不缺德,您这种舅舅我们可高攀不起,请走不送!”
“好啊!好啊!伍飞你瞧瞧,这就是最毒妇人心!我可是你娘的干哥哥,是你的干舅舅!你听这泼妇的还是听老子的?!”常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木锦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大户小姐,居然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到底是心虚,怕伍飞听信了木锦绣的话,连忙高声叫嚷起来,“你给我过来!过来我这边!”
伍飞站在木锦绣身前,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常武:“不!”
木锦绣满意的轻笑:“这就对了,伍飞,我是你媳妇儿,他是一个外人,谁和你亲,自然是和我亲,听我的话才对,以后不准叫他舅舅,他不是你舅舅!”
伍飞低着头,有些无助的样子:“娘的……哥哥。”
木锦绣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牵着小农夫粗糙的大手:“娘说要你听干舅舅的话了?你这位干舅舅可曾给你爹娘上过一次香?……那就是没有了,爹娘在世和他都没来往,那说明你娘不在意她这个干哥哥的,就你笨,他说是你舅舅你就和他亲啦?乡里乡亲按辈分算你叔叔婶婶爷爷奶奶的还少?他一个干舅舅算啥?没关系的,听我的,别理他!……明白了没?明白了就点头。”
伍飞满脸纠结的点点头。
木锦绣爽快无比的扔了个冷冰冰的眼神给常武,狞笑道:“你要是还不走,我就把村里有威望的老人给请过来,让老人家看一看你一个外村的外人是怎么在我们村子里欺负老实人的,唆使人家休妻,谋夺我的嫁妆,说出去你还要不要脸?回头我就买条狼狗回来,再来我们家蹭吃蹭喝就让狗狗咬死你!”
常武被她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木锦绣上前迅速夺了他的烧火棍,身后是高大结实的小农夫,气场全开,嚣张的不可一世,挥舞着棍子喝道:“快走!”作势要打。
“泼妇!泼妇!你这个泼妇!”常武以为棍子真的要落下来,脸色大变,抱着脑袋狼狈逃窜,嚎叫声从无所阻挡的庭院里传向四面八方,远近的邻居都好奇的走出来张望,只看到骂咧咧的跑掉的常武。
有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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