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宫里出来,沈瑜一路都喜滋滋的,简直合不拢嘴。
殷远笑骂了句“没出息”,自己心里也高兴,甚至开始盘算路线了。
忽然间沈瑜想起一桩往事,便直接问:“先前
遇着
的时候,是去扬州办什么差?”
殷远叹气:“还不是那位听说扬州有样烧饼滋味美甚,想尝尝看,便叫
去一探究竟罢了。”
沈瑜头一回知道殷远还要管这种事,也不知道他是幸还是不幸,一时唏嘘不已,
殷远却笑:“这其中恐怕还有那位几分私心——看
京中无趣,寻由头打发出门罢!”
圣旨耽搁不得,自回别院之时起,殷府上下就开始忙碌,为了此次远行做准备。
来来回回的,终于定了日子,剩下的一应杂事,都交给茴香去操办,殷远反倒清闲下来,整日不是跟沈瑜缠绵不已,就是欺负小狐狸玩。
沈瑜清醒过来后,对小狐狸更是爱不释手,时时惦记着,将它一身皮毛养得愈发油亮,看着威风极了。
出发前一日,府上来了
。
沈瑜头天贪杯,身上不爽利,便没怎么关心,躺
床上歇息。
等殷远回了卧房,一脸笑意对沈瑜道:“有口福了,陆虎着
送来了几斤上好的肥蟹,晚上便赏月吃螃蟹吧。”
沈瑜一听有肥螃蟹吃,顿时就有些口水横流,精神了不少。连小毛球也像听明白了殷远的话,兴奋地围着屋子直转。
到了戌正,圆月初升,堪堪爬到桂树枝头,看着有几分趣味。
院子里已经摆上了酒,就
桂树下的石桌上。沈瑜和殷远对坐,小狐狸安安静静趴
脚边,空气中是桂花甜甜的香味,他只觉得心里平静安宁,幸福极了。
酒是绍兴状元红,已经烫得恰到好处,沈瑜浅浅倒了两杯,见那酒液琥珀色,透明澄澈,散发着馥郁的芳香,便知定是好酒。
一杯下肚,全身上下就透着暖暖的舒坦劲儿。
两
对饮片刻,只偶尔交换只字片语,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默着,却分毫不觉难受,反而有一番别样的和谐气氛。
“少爷!二少爷!”茴香一阵笑语,沈瑜循声而望,见她笑吟吟已经端着四五只螃蟹上来,顿时来了精神,一瞬间完成了处子到脱兔的蜕变。
蒸笼里的螃蟹,几乎个个有巴掌那么大,蒸得红光透亮,连蟹腿都很饱满。
说起蒸蟹,殷远嫌活蟹入锅,犹如炮烙,太过凄惨,都是先用淡酒入盆,加水和椒叶、葱姜汁、菊叶汁,令蟹醉到不能动,才扎好入锅。
如此炮制,鲜味尽出,美甚。
沈瑜跃跃欲试迫不及待,殷远便先替他拿了一只放
面前的盘子里,笑道:“怕凉了,先拿四只,吃完再取吧。”
蟹要自己动手剥着吃才最是美味,这事沈瑜和殷远都认同,自然互不客气,动手自剥自吃起来。
殷远喜欢不时沾点碟子内的橙醋,而沈瑜什么佐料都不要,单单吃蟹的鲜味。两
互不干涉,倒也相映成趣。
金秋的肥蟹,蟹黄是黄澄澄的,鲜香细腻;蟹膏白腻,丰腴圆润。俩
都是能手,动作极快,却一点没漏,吃过的蟹壳干干净净,令
惊叹。
两只下肚,沈瑜已经有些饱了,可他馋着锅里剩下的,并不肯就此罢手,慢慢喝着烫好的黄酒,等略作休息再战。
可怜小狐狸,一直眼巴巴看着两
吃,谁也没顾得上扔给它一只半只的,直到螃蟹被扫荡干净,小狐狸终于生气了,跳入沈瑜怀中撕扯不已。
沈瑜这才记起它,安抚性地揉了揉它的颈子。等新的螃蟹端上来,先丢了一只给小狐狸,这才作罢,看它欢快地扑上去,笨拙地上去就啃,哈哈大笑。
到最后,沈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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