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鹘来朝（下）第(1/5)页
“允、允之？”沈瑜有些发慌,这样的殷远实
太陌生了,他完全无法预料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殷远只是低头看着沈瑜，一言不发，却叫后者更加紧张。
沈瑜想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打破这奇怪的气氛,但殷远却先动了。
他维持着握住沈瑜手腕的姿势,略微起身,回头看了看摆着铜鼎的桌子,里面沸腾的汤还咕嘟咕嘟响着，方才放下去的羊肉片早就烫熟了，缩成暗色的一团，因为没捞起,随着翻滚的汤汁上下起伏。
“暖锅……午饭看起来不错，”殷远带着自嘲般的声音道，“原本担心会不习惯祈蓝的手艺，想回来……算了，是多事了。”
殷远话没说完，但沈瑜全明白了。
原来，殷远特意赶回来，是想要替他准备午饭么？
心底窜过一股热流，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悔意渐渐蔓延开：“不是那样的……”
殷远却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反而问道：“他哪里做暖锅的？用了灶间？”
沈瑜点点头，恍然大悟自己疏忽了什么。
对殷远来说，灶间是别院里最重要的地方，平日里除了他自己，也就沈瑜进去过——连陈皮桂皮准备材料时，都是另一间屋子。
而他，他竟然只顾着吃暖锅，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果然，殷远深深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片刻又张开：“怎么能让他进去。”
这句话里面失望的味道如此鲜明，让沈瑜心中某个地方像有一只手不停地揪，难受极了。
“对不起……”他低声说。
殷远只是轻轻笑了声，放开了他，转身就要走。
沈瑜有些发愣，这与他预想中的情形大不相同。
殷远……这似乎是殷远第一次先结束对话，像是某种预兆一样。虽然没有斥责和怒火，但沈瑜却有强烈的恐惧感，似乎让他就这样离去，自己会后悔万分。
于是他上前一步，横殷远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生气了？”沈瑜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殷远沉默一下，点头道：“是，是生气了。”
他承认，沈瑜反而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殷远还愿意和他说话。
“允之，是的错，不该让别用灶间的，下次不会了，真的。”沈瑜揪住殷远的衣角，十分认真地说。
殷远无奈——他竟然到现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生气！
可看着沈瑜脸上七分担忧三分惶恐，平日那股活泛劲儿一扫而空，殷远又觉着有些心疼，便放缓了声音道：“阿瑜，对来说，美食重要无比……”
沈瑜赶紧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却听殷远又说：“可是比美食还重要的。不是生气让用了灶间，是气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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