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说道:“你肯定认识我!”
一听钱宁的话,刚才还被茶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张墨,立刻跳起来站直身子,拼命晃动着双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无知,“不,我不认识你,绝对绝对不认识。”那是不可能的,朱厚照小朋友未来绯闻男友兼干儿子,武宗朝的大奸臣兼大权臣,不认识那是不可能的。
“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个表情?”奸臣之所以能成为奸臣,一般来说智商都是不低的,特别是能干上锦衣卫指使挥这个特务头子的人,那智商更是相当的高,钱宁是未来的奸臣,智商自然一点都不低,所以一点也不相信张墨的话。
“因为我认识你爹啊。”张墨冲着钱宁一扬头,脸上表情显得很自然。
作为一个早将自己的人生定位在司礼监掌印太监和东厂厂公这个位置上的太监来说,钱宁这个未来的锦衣卫指使有纪纲、门达灵魂附体,他同样能召来王振、尚铭保佑自己不露出破绽。
“是吗?”钱宁斜眼看着张墨,眼中满是置疑,显示不相信他的话,“家父在南京,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宫了。”
他老爹钱能是成化朝大太监汪直手下,汪直失势后,钱能却没有跟着倒霉,反而被派去镇守云南,结果不小心把安南王还是谁的孙女的给儿童不宜了,被御史以破坏民族团结罪一本参上去,只好被改调南京做镇守太监。
“我也是听我家家父说的。”张墨一脸嘻嘻哈哈的说着,“他说你家有钱。”
“呃……”不说别的,钱能在云南时,曾一次仗势用七千余两银子收买了价值四万多两银子的文物。到南京后,他没事就向爱向人展示自己收藏的文物,以至南京许多乡绅都参观过这些珍品。虽然钱宁非常不爽自己家老爹那有钱就爱现的骚包暴发户劲,但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踢掉一堆老人,补上锦衣卫千户的实缺,也是靠自己老爹的钱和人际关系。
“还有,钱千户刚才说什么谁有个太监的爹,谁全家都有个太监的爹来着?我没听清楚。”张墨捧着手中的茶碗,边喝边冲着钱宁不怀好意的笑。
“那啥,其实我今天找你来吧,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钱宁一向觉得自己是好汉,所以他决定岔开这个让人……主要是让自己郁闷的话题,说点别的,“你可以出去了。”
“耶?不是提审吗?”张墨一脸惊讶,一抽鼻子,黑亮的大眼睛又开始有变成水库之势。
“喂,你别哭,千万别哭。我说提审,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你而已。”钱宁慌张的冲着张墨摆了摆手,心里有些怪怪的。
他吧……自问自己平常也是一狠人,不然就算他老爹为自己补上锦衣卫千户的实缺,他也没办法压住手下这些满手是血的校尉,掌握锦衣卫里的实权。可是吧……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他对着张墨时……就感觉感觉怎么说呢?
欠他的!对,就是这感觉,总觉得是自己欠他的,不管自己为他做多少事,都是在还债,而且是不管他怎么做,还是永远还不清的债。
说来也奇怪,若是其他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他早就将一刀将人砍了,也就不用还这还不清楚的债了,但是张墨不行啊,一看见他,钱宁心里就自动自觉的产生一种内疚和歉意,让他心软。
想来……我前世应该欠他很多很多钱。
“我才没哭呢。”虽然有点不仗义,但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顾不上问何文鼎的下场,只是擦了擦眼睛,改抓着钱宁的衣袖,摇晃着不停的问道:“我真得能走了?需要什么手续吗?你真得不打我。”
“真得不打。”钱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抓着张墨的手向门外走去,“你不信,你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办手续去,办了手续,你就能出去。”
“嗯。”张墨点点头,低头乖巧的模样,很符合他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模样。当然,如果钱宁知道张墨心里在想什么,估计会立刻收回刚才的话,改而用锦卫衣十八般刑具和张墨来一段痛彻心灵的亲密接触,顺便做个科研调查——关于人体不同部位对疼痛的敏感度调查报告,以便让后来者用刑时更为顺手,减少用刑过程中产生的死亡率。
不用人说,他也知道今天自己表现真是太丢脸了,不但丢光了他自己的脸,甚至整个起点男的脸全都被他给丢光了。
张墨在心里默默向起点和非起点的无数革命前辈道歉,不管是大神小神还是扑神,只要他能想到的……从杨凌范闲到易小川项少龙,他都挨个道了遍歉。
面对大明锦衣卫种种残酷的暴力恶行,自己竟然大义凛然站出来,先晓以大义乱其心神,对前途产生迷惘,对以往产生怀疑,以达到动摇其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目的,接着再趁对方三观不正之时,虎躯乱震狂发王霸之气让其拥有一双堪比X光的眼睛,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人,不管以前瞅着再怎么平凡再怎么猥亵再怎么无能,但在他的平凡猥亵无能下面,其实是埋藏着比黄河加长江还要多的聪明睿智外加王者之气。
最后的剧情自然是纳头便拜收为小弟,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叫我“主公”,请叫我“老大”。
据后世野史记载,这就是日后统一宇宙的XX王和他手下最英勇善战的XX将军的第一次见面,历史车轮开始缓缓的转动,XX王和XX将军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我要和他过上幸福的生活?
张墨在心中一囧,又抬头偷偷看了一眼钱宁,就那么一眼,就被钱宁的目光给捉住。
“怎么?你还是怕啊?”钱宁笑了笑,笑得很妖孽,张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脸竟然能笑得这么好看。
唉!人比人,气死人,就算长着同一张脸,也会有不相同的命。
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国家公务员,而自己却只是个大学毕业一年,却从来没有工作过,也没有半点社会经验的网络太监写手兼家里蹲宅男。
不知道张墨想法的钱宁,看着张墨无精打采的模样,忽然产生了一种逗逗他的念头,他弯下身,目光平视看着张墨,伸出手捏着他的耳垂,软软的肉肉的,手感很不错,“不过呢,打是亲骂是爱,我也不介意咱哥俩亲热一下。”钱宁说着,还不忘在张墨耳边轻吹一口气。
果不其然,对方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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