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悄悄溜出小院,出门见一群和自己一般穿着的人一边互相说着什么一边向前走去,不时传出一阵夸张的笑声,章恒未加犹豫疾走几步追上众人,一面在众人身后紧紧跟随着,一面随着众人不时的大笑一阵,好在铸剑谷家大业大,人员庞杂,即使是铸剑谷中人互相之间也不能皆尽相识,加上章恒此刻正身穿和众人一般的衣着,还一副谈笑风生的摸样,俨然便是众人中的一员一般,中间或有数人见他面貌生疏,但见他身着铸剑谷衣着,又和众人一般说笑,只道是新来的也就未加过问,由着他随众人前行。
章恒一面随众人前行,一面留心铸剑谷的地形。原来章恒来时由于不识路径,又一心惦念玉儿的安危只顾赶路,殊不知多半日的奔波他竟走过了路程,恰好绕到了铸剑谷后山的枇杷林,这枇杷林原是铸剑谷之产业,所收枇杷一来供谷中人食用,二来有富余者则运出谷外贩卖,换些日用开支,铸剑谷虽然也是江湖一大帮派,但并未像其他江湖帮派一般开着赌局、酒馆,有着供应开支的产业,这铸剑谷素来与世无争,过着隐居一般的生活,平日习武练剑之余便耕农植桑,自给自足,加上铸剑谷声明远播,入谷求剑者络绎不绝,虽然惜技吝能,铸剑求精不求多,对售剑更是宁少勿多,但但有出手则往往价值不菲,也是铸剑谷一项主要收入,因此铸剑谷虽然过着半隐居半江湖的生活,但也是生活富足,一派荣华景象。
章恒却不知那枇杷林之处已是铸剑谷后山,恰又遇到贪玩的郭继,才把他引进谷中,他者一路走来,看到的正是铸剑谷后园的景致,山水楼阁次第林立,互相牵引呼应,更有奇花异草充斥左右,一般的娇艳葱茏,润泽繁茂,众人正绕着一个湖边慢行,只见湖心岛处出来几声鹤鸣,章恒抬头看处只见碧波环卫的湖心岛上一棵古拙盘卷的苍松下立着一对仙鹤,丹定漆喙,黑颈墨足,除了翅尖数根黑色羽毛外一身洁白,高挑脱俗的身材,优雅慵懒的步姿,让人一见便心生一种静谧、超脱之感,而此刻仙鹤好似因见众人经过而异常兴奋一般,脖颈互相缠绕着,仰天引吭高歌。
正在章恒观看不止之时,突然一头梅花鹿自身旁慌忙跑过,躲在花丛后好奇的看着众人,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头安详自得的啃着青草的母鹿,似乎未看到众人一般自顾自的吃着青草。章恒看着心道这铸剑谷当真便如世外桃源一般,此生若能长居于此也不失为一种乐事,心中虽如此乱想,脚步却不停的随着众人向前走去。
又穿过一道廊门眼前景色突然一变,此前的景色若用恬淡悠闲来形容,而此刻眼前的景色则可用雄伟壮阔来形容,房屋排列有序,且高大巍峨,檐崖高挑,轩峻挺拔,让人顿生敬畏之情,章恒放绕过一撞高大的房屋,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开阔的广场蓦然呈现眼前,广场上正有数十人排成队列操练剑法,呼喊宣和之声此起彼伏,刀剑之声铿锵有力,让人看了顿时热血沸腾,而在众人身后正对一幢高大雄伟的建筑的是个高数丈的石剑,石剑乃是由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倒插于地,剑柄高高挺起,直指蓝天,在广场之上显得尤其雄壮醒目,而石剑之上正雕刻着几个大字:。
方才还说笑不止的众人突然止声不语,都显得恭敬谨慎起来,章恒抬头一看,正见那郭山青立在前面不远处观看众人练剑,一手捻须不时满意的点点头,不时高喊一声:“宋经,剑抬高了,注意收腹、、、、”
正在这时先前的紫衣人自远处走来,来到郭山青面前拱手道:“谷主,李姑娘已经在剑客堂等候了。”
郭山青闻言嗯了一声,随见转身便要随着紫衣人离去,正在这时广场一侧突然走来许多人,众人簇拥着其中的三人走来,不时传出咒骂之声,待众人来到近前看到郭山青之时皆突然止住了声音,其中一白衣人,来到郭山青面前低头便拜:“师傅在上,徒儿白一风有负师傅所托,使铸剑谷蒙羞,请师傅责罚。”
章恒一看这白衣人正是一路对他们穷追不舍的白一风,而其生后正站着黑脸狄豹,黝黑的脸庞此刻也已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看郭山青,双手扶着一个全身伤痕累累之人。这人正是谢履亭,一腿包着白布,悬在空中不敢碰地,指一条腿立在哪里,一条臂膀亦包着白布,又拿一条布卷吊在脖颈之上,另一条胳膊搭在狄豹的肩上,左眼则拿一条黑布缠绕着,显然已经失掉了一只招子,亦是低着头不敢看郭山青。章恒一看是此三人,心中大叫不好,连忙背过身去,免得被他们认出,若是不然恐怕必死无疑了,这谢履亭一身的伤痕累累多少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如若今日落入他的手中定会死得很惨。
郭山青一看眼前三人,立时怒火中烧,但在众人面前不好立时发作,只白了一眼白一风,而后看着谢履亭,紧走两步上下看了一下手脚的伤势,又看了看眼睛说道:“眼睛怎么了?”
“被、、、、被人给废了!”
“哼!没用的东西!”而后走到跪在地上的白一风面前,背对着他说道:“还跪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把履亭扶下去治伤!回头我在好生问你!”
白一风连道是是,起身扶了谢履亭向后院走去,众人亦一起簇拥这谢履亭远去。
待众人方走,便见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大叫一声:“爹!”说完奔跑着向郭山青扑去,郭山青回头一看,方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立时晴空万里,满脸脸慈和的微笑着一把将他抱在怀中。章恒一见心中立时便觉十分别扭,一来方才还一本正经,威不可侵的铸剑谷谷主此刻瞬间变成了一个温柔和善的慈父,似乎方才大声训斥白一风的人便不是他一般,这一变化实在有些突兀;而来,这孩童足有七八岁了,早已过了赖在父母怀中撒娇打泼的年纪,即使偶尔为之,但如同这般被当做婴儿一样高高抱在怀中亲昵实在不多见,章恒只得扭头看往别处。
郭山青却继续亲昵的说道:“呵呵,继儿,我的乖继儿,我的好继儿,我的小心肝。呵呵、、、、、”笑了一阵,看到站在身旁的一个体型高大,身体健硕却一脸痴傻的人,厉声说道:“阿呆!方才继儿跑到哪去了,为何不好好跟着?”
阿呆见问,双手揉着衣角吱吱呜呜道:“少爷、、、、少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郭山青不耐烦听他罗嗦,低头看到灰灰正在脚下摇头晃脑,于是便矮下身去,一手摸着灰灰的头,对那高大的人道:“要好好跟着继儿,一步不能离开,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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