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知道即使他和玉儿不能相守,他也会去铸剑谷的,没有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如果玉儿有什么不测他将不知道如何面对,更何况玉儿是为了给他求取解药才不惜以身犯险的,因此当他听到玉儿独自去了铸剑谷的消息时第一反应便是义无反顾的去找寻玉儿,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否进得了铸剑谷,能否找到玉儿,找到玉儿后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他一概不知,他只知道不能让玉儿一人独自冒险,因此,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唯一惦念的便是尽早赶到铸剑谷,尽早找到玉儿。于是满心焦急的他只顾赶路,也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得翻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劈开一丛荆棘又是一丛荆棘,眼前似乎便是无尽的连绵不绝的山脉,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莫说铸剑谷,就是找户人家都没有,眼前只有一重又一重的荒山野岭,哪里又什么铸剑谷的影子,莫不是自己情急走错了方向。
本就身体虚弱的他,幸由叶红烛用针灸之法暂时压制住了病情发作,方才能坚持走了大半日,但早已是筋疲力尽,加之不知昏睡了多久,久未进食,半日的奔波早已使他饥肠辘辘,他便一面赶路一面留心附近是否有什么野果可以采摘充饥的,这样一面走一面寻找,又过了片刻,章恒穿过一片矮树丛,眼前豁然开朗,章恒仔细一看,竟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琵琶林,琵琶树枝繁叶茂,一棵挨着一棵,铺展开数里而看不到边际,在那浓密枝叶掩盖之下正时隐时现的露出一串串肥大鲜美的琵琶果,琵琶果金灿灿的散发着成熟的光泽,似在向人们昭示着他们已经成熟,正可食用。
章恒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甩开身后的树丛,几步跑到树下,看准一串又肥又大的琵琶果,伸手摘下数个,也不及看成熟与否,塞到口中便大嚼起来。一面吃还一面摘,这个方咬了一口,又看到那个更好,便又伸手去摘那一个,满满塞了一嘴,满满搂了一怀,这一通猛吃,真是酣畅淋漓。
正在章恒吃的尽兴之时,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叫之声。章恒立时心中警惕起来。心道,是了,此琵琶林定是附近农家栽种,秋来结果,为了防人偷摘,自然要看守,此刻定是主人发现了自己,牵了狗要来捉贼,章恒想到这便欲逃跑,又一想,我只是饥渴难耐,才未征得主人同意擅自取拿,此刻既然被发现,逃跑岂不真的成了贼,随他捉去吧,只要讲明来由,凉他也不会为难自己。想到这他便呆在原地等候主人和狗的到来。
可等了片刻,仍不见有人来,那阵狗吠之声却愈加激烈,但仍离得甚远,似乎并非冲自己而来,正在此时,伴随着狗吠之声,又闻得一个巨大的猛兽的吼叫之声,声音浑厚响亮,听来让人不寒而栗。
章恒不知发生何事,好奇之心让其循声而来,越往前走狗吠之声越响亮,之间夹杂着另一个宏大的猛兽的吼声,似乎二者在争斗一般,章恒心中愈加迷惑不解,不禁脚下加快,又穿过几层琵琶树,便听声音距自己不过数十步之远,只是由于琵琶树枝繁叶茂,阻挡了视线,仍旧看不清发生了何事。章恒做贼心虚,也不想靠的太近,以免被发现反而尴尬。
见身边一棵枇杷树生得高大,正可上树观望,想到此处,两步攀到树上,推开眼前的一片密叶一看,心中不禁大惊。
原来距他不过十余步之处正是一片稍微空旷的空地,而空地之上正有一头壮硕肥大的花豹,花豹身披一身色彩斑斓的皮毛,在阳光下十分醒目,只见它身体微屈,一条长长的尾巴几乎与身体平直的向后伸着,而他左肩已经受了伤,伤口兀自留着血,花豹无心顾及,呲牙咧嘴,喉中发出低沉且威严的愤怒之声,一双琉璃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另一个令人惊异的动物。
章恒再看花豹眼前的动物,个头比花豹整个小了一半有余,可他却丝毫不见畏惧和退缩之象,一身青灰色的毛发,毛发一圈圈的盘卷着,在它身上形成无数个细小的漩涡,好似咋一看好似身披一身锦鳞一般,而脖颈处的毛发竟分外的长,足有一尺长,几乎垂到前膝,分一吹显得十分威武,再看它的嘴脸,比平常的狗短了些许,但更加宽大粗壮,裂开的口中露出一枚枚泛着寒光的利齿,喉咙中同样发出低沉的呜呜之声,咋一看分明是一头小了许多的雄狮,但却分明是一条狗,狗的体型,狗的叫声,却为何生得如此怪异,章恒根本无法想通。
更令他吃惊和疑惑的是在离着花豹、灰狗不远处一棵琵琶树的树枝上,正有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悠闲的坐在那里,一面晃动在垂在空中的双腿,一面还津津有味吃着琵琶,眼睛却极是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似眼前根本是一出折子戏,而不是两个猛兽的猛烈厮杀,殊不知他的灰狗比之面前的花豹要小了许多,一旦花豹获胜,恐怕连他性命也不保了,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亦或对自己的灰狗十分自信一般,只那么悠闲自在的看着眼前的一场好戏的发生。
章恒无暇顾及那个孩童,眼光方转向空地中央,便见灰狗一阵低吼飞一般的向花豹疾射而去。
是射去,而不是跑、冲或扑,是如同离玄之箭疾射而去,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一条狗。正在章恒惊愕不已之时,那个飞射而出的灰色身影已然撞上了花豹,只见灰狗张开大口在花豹左肩便是一口,花豹吃痛,一声痛候,头一扭向灰狗的脖颈咬去,那灰狗竟似未察觉一般,任由它咬来,只见花豹瞬间将灰狗的脖颈吞入口中,章恒心叫不好,这灰狗瞬间就要没命,却没想到灰狗咬住花豹左肩头一甩,呲的一声撕下一大块皮肉,花豹吃痛不住,松口一声怒吼,弯起左腿急急向后退去,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灰狗。
而灰狗一仰头竟把那块皮肉吞下肚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迹,似乎意犹未尽,而他的脖颈竟丝毫无损,只是留在花豹口中数根灰色长毛。章恒看了更是惊讶不已,莫非这灰狗是铜头铁臂不成,被花豹一口咬重,莫说受伤,就是活命都是万中无一之事,而它竟毫发无损,这是狗吗?
那花豹瞬间吃了大亏,知道不是对手,扭头便逃,那灰狗岂肯让它就这么逃走,又是一个灰影晃动,瞬间便见灰狗跃上了花豹的脊背,身口向花豹喉咙咬去,花豹连反抗都未来得及,便被扑倒在地,喉咙痛苦的呻吟着,四肢徒然挣扎了片刻,竟死了。
章恒这已经更是非同小可,花豹素以速度见长,时间几乎没有什么动物能跑得过它,可它瞬间竟被一条灰狗追上结果了性命,这灰狗的速度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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