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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崔嵬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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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月绝顶 畅叙前尘(上)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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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过三更,月朗星稀,无风有寒,京城内外此时已是万籁俱寂,家家户户正在凄寒的夜晚酣眠正香,平日热闹的街市早已全无人迹,偶有枯叶被寒风吹着在大街上奔跑,打更的老丈有一声没一声的敲着竹筒,喊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而后长长的大个哈欠,不时有狗吠鸡鸣之声相闻于寂静的夜空。正在这夜深人静,万物安眠之时,皇宫东墙的城墙之上,突然一个黑影飘然而下,只见此身影身形飘忽不定,身手矫捷,几丈高的城墙纵身而下,落地之时竟毫无声息,可见此人轻功当真了得,此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衣,身后似乎背有一个包裹,跳下城墙环顾左右,见无异常,暗提真气顺一条街道疾奔而去。这黑影正是裴远扬,在暗室之中等待多时,果见喜公公抱来一男婴,喜公公并不多言,只道:“娘娘有令,斩草除根!”而后将熟睡的婴儿和一翠一白两个小瓶一同交于裴远扬,裴远扬会意,并不过多逗留,将婴儿包于一包裹之中,利落的向后背一背,包裹角在胸前斜斜一扎,就匆匆出门了。裴远扬此时并不想再凭殷丞相令牌从正门走出,一来三更半夜未免让人生疑,再则自己偷偷出宫反倒更快捷便当,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裴远扬施展轻功在皇宫之内飘忽疾行直奔东城墙。端的是他武功高强,宫中侍卫来回巡逻,把守严密,竟对他的行迹毫无察觉,不待半盏茶功夫,已奔至东城墙下,他施展轻功轻轻跃出。裴远扬一边奔驰一边心下开始有些犯难: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婴儿?从古至今宫廷争权夺利历来凶残阴毒,生于帝王之家锦衣玉食。荣华尽享或是幸事,但大位荣耀,众人觊觎,一旦卷入争夺必是非置对方于死地而不能安心,其阴谋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因此生于帝王之家又岂能不说是莫大的悲哀。而背上这个因嗅了半步厥而安然入睡的婴儿何尝不是如此,刚出世连母亲的奶水没喝一口就被人掉包,还被人偷偷抱出宫等待被“斩草除根”。按照相爷娘娘的意思必是尽快将其处死,然后找一僻静处埋掉了事。但裴远扬并非一个凶残无度之人,虽暂为相爷效力也只是为了抱相爷之恩和有一个暂时的安身之处,心知背上的孩子毕竟只是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刀光剑影见的多了,但要他亲手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他还不能做到铁石心肠到无动于衷,因此他背着婴儿在暗夜中疾驰,并未及时下手,也未回丞相府,而是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东城门,他并不知为何要来此处,也许觉得只要出了城,就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守城门的士兵正围着个火堆取暖,两个士兵抱抢斜靠着墙睡鼾声大作,两个士兵正一面干杯对饮,一面互相讲着猥亵下流的趣事,不时传出一阵淫邪的怪笑。裴远扬躲着暗处看了他们一眼,对付几个守卫自不在话下,但他却并不想因此惹麻烦,因此他转身向城墙暗处摸索而去,来到城下抬头看看城墙,高耸巍峨,直遮蔽半边天,漫天星斗就只剩一半,一个硕大浑圆洁白的皓月正从城墙顶部的母墙缺口处照下,更显得城墙高耸直入琼宇,而城墙壁更是光滑陡立,根本难以着力攀爬,而裴远扬并不着急,像这种城墙根本难不倒他,他定定神,慢慢退后几丈站定,暗提真气,舌抵上腭。丹田一收,口中发出轻轻一声闷哼,紧接着整个人如箭一般向城墙冲去,越奔越快,快到城墙之时双脚一加力,整个人腾空而起,这一跃足足跃起一丈有余,待双脚刚着城墙并不停步,借助奔跑的冲力继续以奔跑姿势在直立的城墙上向上奔去,越奔速度越慢,待到上升之势之末时,突然身体一个前倾,身体贴向城壁,不知何时双手之中已各多了一把匕首,裴远扬借助身体前倾之力将匕首深深刺入城墙,匕首锋利无比,刺入城墙直入匕柄,借助匕首着力阻住下坠之势。原来这一双匕首正是裴远扬用来剖宫取子的匕首,本是一对,平日这一对匕首同穴同鞘,互相镶嵌,可以不必分开以一把匕首为用,又打造的极是精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两把,必要时按开匕柄的机关两把匕首就可分开各为其用,当日裴远扬用它剖宫取子之时就是将其合二为一而用的,今日用来攀爬城墙就要双手交替用之着力不得不将其分开。城墙多用巨石建造,坚硬无比,幸有神兵利器销铁如泥,坚硬的巨石刺入期间竟如入腊肉一般,嗤嗤有声,煞是爽快,只见两团绿色火焰在夜色中时隐时现的交替向上攀爬,本来一个急冲已到城墙一半,再有匕首助力,转眼之间已升至城墙顶,只见绿光悄声隐匿,裴远扬也一个纵身飞下城墙。裴远扬在月夜之下发力疾奔,茫茫苍野一片凄凉,月色虽佳,但毕竟目力所及终是不远,几丈之外尽是黑突突的山丘,枯枝在月下留下消瘦的残影不时从眼前掠过,直觉耳边风声呼呼,不时伴着远处传来几声悠长而凄凉的狼吼,裴远扬直觉脚下越奔越急,身体慢慢开始发热,竟觉真气在体内畅快运达,浑身百骸竟是毫不舒爽,豪兴上来竟脚下加力,尽力奔了起来,当真电光火石般快速,其势如风,如黑色苍鹰般在夜色下飞驰向前,不知何时京城在月色中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奔得正尽兴时,突然眼前突兀升起一座悬崖,崖高万丈,夜色中一眼难望其顶,而且其势险峻,让人望而生叹。此时裴远扬奔得正在兴头上,豪兴难抑,心中一动竟从皮靴中摸出那对匕首,依照攀爬城墙之法开始攀岩这个绝壁悬崖。

    这万丈悬崖当真不比城墙,城墙虽光滑难有着力之处,但毕竟少有阻隔,亦不会有倒悬绝挂之处,裴远扬一时豪兴大起,心中打定注意要征服这个悬崖,一来是兴之所至,实在难以压抑,二来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毕生所学到底能不能征服这座高峰,再者说来一天之内经历如需多事,心中甚是烦乱,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理理思绪,但没想到这悬崖竟是如此凶险,不仅巨石时而突兀横出难以逾越,时而又光滑如镜无可依附,更有杂草藤蔓层层阻隔,当真想要征服它并非易事,未及半程已时稍感气喘,浑身早已不知是被汗水还是露水给湿透了,幸好裴远扬内力精深,又兼臂力过人,虽是凶险艰难竟还能如同一只灵猿一般轻灵的在绝壁上如履平地,堪堪向山顶攀来。不到一炷香时间,裴远扬已接近山顶,双手加力,身体轻轻飘起,一个燕子翻身双脚便稳稳的落在山顶之上。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到山顶立刻感到心胸开阔,神情舒展,一轮明月如洗涤过一般明亮皓洁,月光流水一样轻泻于世间万物,极目四望,星空四垂,悲风高悬,远处的山岭。树林在月色下显出一副副粗壮的轮廓,天地间一片开阔,裴远扬突然感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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