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一问,孩子还没出生,殷娘娘又挡在门口不让入内,只得在大厅内一面听着里面时时传来的声声惨叫一面焦躁的来回度着步子。
却说稳婆在产室之内忙得早以是焦头烂额了,童皇后凄凄哀哀的惨叫一天了,宫口已打开,羊水也破了,可就是不见抬头披露,又焦急的等待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有动静了,从宫口里面却堪堪露出半个屁股,稳婆一看,心中大叫不好。此前凭多年的经验,她感觉皇后腹内的胎儿的胎位似有不正,但又不敢乱下断言,只是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竟如所料,可结果恰恰正如所料,她心里明白,正常人的胎位都是头朝下往外生的,人还未出生的时候,全身就头颅相对最大,一旦头颅顺产,肩膀屁股也就顺势产出了,可倘若是屁股朝下或者肩膀先露出,这生产可就吉凶难料了,这就如同扛着刚伐的一棵枝叶俱全的大树过门筒子,树根方向在前顺着门筒子而过畅通无阻,可一旦倒过来,树冠在前,倒行逆施,枝卡叶档想通过就难了,如若是再横过来,任你怎么过都是徒劳,生人也是一样,挡住胳膊卡住腿那都是性命之忧啊,倘若是横着下来,那就只能是一尸两命的结局,所以,当稳婆一看到半个屁股,而不是毛绒绒的小脑袋,心中就大叫一声苦,但同时她也深感庆幸,露出的虽是半个屁股,但还好不是一个小肩膀,倘是如此,神仙也无能为力了,虽说臀位生产颇有风险,但好在稳婆经验丰富,运气好的话臀位生产倒也有七八分把握,但皇后毕竟高龄晚孕已属艰险,再加上难产,当真是吉凶难测,没办法稳婆知道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稳婆一面凭着经验尽力让皇后配合,一面派一名宫女赶快禀告皇上,就说皇后难产,吉凶难料。稳婆知道,遇到这种情况,稍有任何差错自己都承担不起,必须让皇上了解情况,也好心中有数。不料宫女刚走出产室,就听外面一个声音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朕不管难不难产,朕要见到的是活蹦乱跳的皇儿。告诉那婆子,皇儿若有事,她也不用活了!”闻听此言,稳婆已知今天等待自己的就两条道,要么皇后母子平安,要么就是自己满门抄斩,心下一狠反倒平静下来,对旁边的宫女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端水去!”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当真不是儿戏,血肉相连一块血肉生生脱离母体,不经历千难万险。撕心裂肺势难成功,分娩对婴儿来说是新生,对母亲来说又岂能不说是一次重生。且说童皇后在痛楚中挣扎了一天了,嗓子都喊哑了,人也越来越虚脱无力,不时会有一阵阵眩晕出现,如若再不能顺利分娩,恐怕孩子没生下来大人就先虚脱而死,但她又无能为力,除了忍受痛苦和配合稳婆深呼吸,她所能作的就剩下呼喊了,喊叫声在鱼月宫内反复缠绕之后飘向深邃的夜空,好在有宫女不停喂水擦汗,但却已是一天未进食物了,腹间剧痛偶有停歇,她也无暇进食,只是大口的喘气和死人一样拼命休息,等待下一个冲锋的来临,就这样剧痛。呼喊。呼吸。暂时的缓解,再剧痛。再呼喊,直到听到稳婆喊道:“用力!用力!出来了,出来了,就剩下脑袋了,用力啊!”但此时皇后却感到突然腹间一阵刀割样剧痛,随之而来就是腹部长久的痉挛,而后皇后就再也没有知觉了,大喊一声晕了过去。稳婆见孩子身子已经娩出,就剩下一个脑袋了,心中略定,心道:“自己或可闯过这一関.”不料此时皇后却因疲劳过度突然晕死过去,稳婆一摸皇后腹间,直觉平软无力,如同摸在面团上一样,稳婆心中又是一声大叫不好,刚刚略定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知道皇后此时已是精疲力竭,宫缩无力,产力不足,再加上此时正待娩出的乃是婴儿最难娩出的头部,婴儿体质柔弱,身体鲜嫩,经不得牵拉撕扯,绝计是不能生拉硬拽往外拖的,但单靠母体已是无能为力了,稳婆想来想去,左右无计,最后心下一狠,也不说话,抬腿爬上了产床,叉开两腿面朝皇后脚步堪堪骑在了皇后的身上,同时双手按住皇后腹部,借助身体重力拼命向下按。这一举动当真惊坏了四周正忙碌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楞楞的看着稳婆的举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太监手捻兰花指点着稳婆怒道:“大胆奴才!混账东西!皇后乃是万金之躯,竟敢如此僭越,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住口!”还没待太监把话说完,稳婆骑在皇后的身上怒吼着喝断他,便不再多言,只拿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头用力挤按皇后的肚皮,那太监突然被喝断,已是没有想到,再见那稳婆两眼血红,一脸煞气,竟是生生给吓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再说稳婆用力挤按了一阵,见仍无效果,心中愈加焦急,于是喊道:“上来个人!快上来个人!”旁边的侍女一时惊住,不知稳婆她此言何意,先前她踏上龙塔僭越皇后圣体已是让人惊心动魄了,此时又让别人善上龙塔,且不说你意欲何为,单单这欺君罔上。不尊君主之罪谁都承担不起啊,于是都愣在原地谁也没动。稳婆见无人听命,就又怒吼了两声,还是没人回应,好在刚才斥责稳婆的那位年长的太监似乎理解了稳婆的用意,知道此番皇后娘娘生产极是凶险,非常时候看来非得采用非常之法了,他虽不明了稳婆用意,但想来凉她也不敢胡来,再说生孩子的事还得听稳婆的,于是他就冲靠近床边的一侍女道:“听她的,你上去吧。”侍女一听,先是一愣,后看看左右没有办法,只得战战兢兢的爬上龙塔,畏畏缩缩的站在稳婆和皇后身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稳婆道:“用力按我的肩膀!用力按!”卑女本就冰雪聪明,稳婆一说,立刻会意,也不答话,用力按在稳婆的双肩上,稳婆双手按在皇后的小腹,于是,卑女的双手。稳婆的体重加上稳婆双手的力度全都加在皇后的小腹部,就这样稳婆来回挤按,竟是果见奇效,那婴儿的头部竟是一点点娩出,最后在一群宫女太监的惊呼中婴儿终于从母体中娩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太监宫女都情不自禁的喊了起来,有的人甚至激动的眼含热泪,几个卑女手捧明珠般的捧着刚刚娩出的婴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楞楞的看着他,只见小婴儿全身粉红,皮肤粉白,胖嘟嘟的煞是可爱,一张小脸安静的睡着。还没待众人仔细欣赏,只见稳婆从龙塔之上跳将下来,一把推开人群,一手把婴儿抢入怀中,另一手熟练的在婴儿的口部鼻部摸索着挤按了几下,只见一股股清水从婴儿的鼻孔口部流出,如此这般摸索了一会儿,稳婆见已没有液体流出,就抽出一只手在婴儿的屁股上“啪”一声轻轻一拍,只见刚刚似乎还在沉睡的婴儿立刻惊醒一般,委屈的嗷嗷哭喊起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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