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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崔嵬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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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提篮闯宫 暗会娘娘(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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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已近傍晚时分,夕阳西垂,晚霞染赤半边天,毕竟冬日昼短,日头落山不待片刻,天地间霎时又回复一种萧杀之感,天色擦黑,寒气即起,日间短暂的燥热已如同隔世,京城朱雀门前的大道上已是行断人稀,守城门的官兵一面袖手抱着长枪,一面跺脚取暖,都巴望着换班关城门的时刻,好早些回家,天寒地冻,谁也不愿在这风口多待一刻。此时,只见一个头目样的官兵一瘸一拐的从城门旁的一间班房走出,一只手提着一只酒壶,一只手在空中指着一个守门的士兵在空中画来画去,刚想说什么,一个酒嗝上来把想说的话给生生压了回去,又连打两个响亮的酒嗝过后,才又把那只在空中划来划去的手指向那个士兵,乜斜着醉眼。歪着脑袋喊道:“二狗子,他娘的……接班的人……怎么还不来,去!给老子叫去!”那士兵应了一声,滚瓜瓢一样乐颠颠的跑去了。头目又把那只在空中划来划去的手在空中猛的一挥,道:“关城门!”

    两扇厚重的城门足有两丈高,粗钉壮峁打造的是陈实厚重,单门栓就是一整棵百年陈松削制而成,锁门铁链足有碗口粗,两扇重门,左右各需五六人气力方能推动,但门漆斑驳脱落。门栓风干走形,铁链也锈迹斑斑,已不复当年鼎盛与繁华。“吱呀吱呀”两扇重门在众人的推动下向中间合拢而去,待两扇门只走一半尚未合闭之时,只听暮色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众人抬头观看,只见一骑绝沉而至,快马加鞭,转眼即到眼前,又只一瞬间,单骑已从将闭未闭的城门缝隙中穿行而过,马不停蹄,继续飞驰向前,瞬息间又消失在暮色中。单骑飞驰而过,速度如此之快,众人甚至连行人是男是女都没来的及分辨,一走神,双手推动的城门都没有停止向前,吱吱呀呀关闭过程中,单骑已经消失了,只一阵风飘逝而过,似乎都不曾有匹马疾驰而过。

    却说单骑沿着有些略显空旷的大街狂奔而前,马蹄敲打着焦石路面,发出一串急促的声响,惊吓的路人急忙闪向路两旁,惊魂未定的人们对着消失的背影指点到:这是何人,竟这般跋扈!单骑上的人却并不理会路人的议论,只顾拍马前行,所幸天色已晚,行人稀少,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马儿这么一路跑下去,不到半注香时间,皇宫高大巍峨的宫门就在眼前了。

    马蹄尚未停稳,一个身形彪悍的军官就领着几个守门士兵气势汹汹的逼了上来,不待搭话,开口便冲马上的人喝道:“混账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敢骑马乱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给我……”但头目话音还未落,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恨恨撞了一下,那没说出的半句话生生咽回了肚里,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痛的似有千斤巨石压牢一般,整个人一时竟只有出气的份,口中发出“吭吭”的痛苦呻吟声,扶胸低头坐在地上许久一句话也发不出。后面的随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愕,见头儿坐在地上低头一句话也不说更是不知所措,想他们堂堂皇城禁卫军,平时负甲持戈,在天子门前煞神般威风八面,只有他们对过往行人横眉怒目的份,别人连正眼看一眼他们都不敢,就算是朝廷大元。王公贵族对他们也多有笼络,少不了几分忌惮,不成想今日竟被一不知来历的人一脚把他们的领头给踢翻在地,他们何曾见过这阵势,一时惊愕未定,只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却说那头目在地上坐了好一阵,渐渐缓过劲来,呼吸也顺畅起来,心中还兀自惊魂未定,想自己也是堂堂御林军守卫,从小也是使枪弄棒,刀剑上滚大的人,练就一身的本事,要不然也当不上这一般兄弟的领头,今日却被人轻描淡写的一脚踹翻在地半天起不来,自己竟还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的脚,心中极是纳罕,但此刻的他却是满胸的恼怒,莫说被人踹一脚,就是被人裂眦看一眼也定是不能轻饶,今日受此大辱,自是怒不可掲,哪里还顾及上对面是什么人,于是暗自气压丹田,大吼一声,腾的一下从地上跃起,拔腰刀迎面朝马上那人劈去。

    这禁卫军头目满腔怒火,宝刀出鞘挥刀便砍,誓要将马上这人劈在当地不可,这一刀劈去自是凌厉无比,煞气盈天。周边的守卫赶紧扭头掩面,不是他们没见过血腥场面,实在是彼此相距甚近,一刀下去必是血溅五尺,谁也不想溅一身血,惹一身晦气,因此见头儿举刀猛砍之时,个个扭头闪避。所有人都扭头闭眼等待着一声惨叫,可等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动静,照刚才那刀的去势,自是手起刀落,莫说一次,几次都砍完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周围静悄悄的。众人忍不住从臂膀下偷眼观看,一看,所有人都楞在当场,只见自己的头儿双手举刀停在半空中,那刀就悬在马上那人头上不足一尺的地方,而马上那人却是镇定自若,脸上毫不惧色,只见他一手伸出,手中拿着一个金黄色的物件,正置于那头目面前一尺远的地方一动不动。而头目也是一动不动,只是惊愕的看着眼前那一金色物件。众人正在纳罕之时,只见头目急忙收刀抱拳,慌忙中应道:“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相爷差遣,还……请恕罪!”一面说一面紧张的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众人一听相爷二字,赶紧低头垂手恭敬的竖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只见马上那人慢慢收起令牌,乜斜着眼睛道:“即知道是相爷差事,还不让开。”

    “是,……是……”那头目连忙答应着,但立在马前并不让开。

    “混账,耽误了娘娘相爷的大事你担当的起吗?”见他仍不走开,于是喝道。

    “小的纵有天大的胆也不敢阻碍大人为娘娘相爷办差。可是……”

    “可是什么!?”

    “大人虽是为娘娘相爷办事,但这乃是皇宫禁地,按规矩是不能骑马入内的。小的即为禁卫军,自是不敢有负皇命。还望大人不要让小的为难。请大人屈尊,下马步行入宫!”

    马上那大汉听了,心想今日有要事在身,不想有什么差池,于是“哼”了一声,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竹篮,并不理会在旁低首侧立的守卫,拎了竹篮就往皇宫走。那头目见他手中拎了一竹篮,不禁上前道:“大人……”并不多说话,只是盯着手中的竹篮。

    那人也不多说话,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从鼻中发出一个长长的声音:“恩?相爷的东西你也敢盘查不成?”

    “不敢不敢,大人请吧。”

    却说这名汉子简装步行,提篮入宫,为避人耳目走的乃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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