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二伯…啊不,是社长…社长说正式出道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们,所以就让我先买些东西带过来给你们,吃的用的都有…回头看看还缺什么,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让若初告诉我,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呆在韩国。”
亦夕早就看到放在门口的两个满满登登的塑料口袋,听仁泽这么说目光便稍微温和了些,“谢谢前辈,公司为我们准备的很周到,宿舍里什么也不缺…您不必费心了。”她用的是最客套的敬语。
“前辈?可是若初叫我哥哥呢,怎么办?”仁泽忍不住开始逗亦夕。
果然,亦夕的眉头更紧地揪在一起,拢了下搭在胸前的头发像个执拗的小孩子般紧抿着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加上脸上的红润尚未退却,这副样子在仁泽看来可爱的出奇。
于是,他再接再厉地逗她,“如果你不喜欢叫我哥哥的话,叫仁泽也可以,或者像晓唯那样直接喊金仁泽,只是…千万千万不要叫我前辈,我有前辈恐惧症的,搞不好就会突然发作…假如发作的话,你能负责治疗吗?”仁泽嬉闹着说。
亦夕暗自叹了口气,目光瞟向门口,她希望亦昕她们能快点儿回来。
仁泽顺着亦夕的目光看过去,见门口什么都没有,回头又冲她笑:“在等人?”
如此,亦夕只得开口讲话,“晓唯她们去楼下取点儿东西,应该就快回来了。”
“啊,这样…”仁泽佯装恍然大悟,想了下又坏坏地笑,“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仁泽哥,仁泽,金仁泽…你选哪一个?”
魔头!对于这样赖皮作风的仁泽,亦夕既无话可说,又无可奈何。好半天脑袋里就只蹦出了这么个形容词。她确实更想叫他魔头,而不是仁泽哥,仁泽和金仁泽。
“喂,叫我一声哥哥就这么困难吗?前几天还听你叫过什么…英珉哥呢,难道…英珉对你来说比较不同一些?”
“当然不是。”亦夕慌忙否认。
“那为什么可以叫他哥哥而不能叫我哥哥?”仁泽步步紧逼。
迫于无奈,亦夕只好咬咬牙低声嗫哝了一声,“仁泽…哥…”
目的达到,仁泽难掩得意,“报复”的感觉真叫一个爽。但他并不想就此收手,因为亦夕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闪烁的目光狠狠刺激了他,眨眼的功夫大脑里又蹿出一个捉弄她念头,“可事实上,我又不太喜欢你叫我哥哥,以后私底下…我想听你叫我仁泽。”
亦夕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一圈儿,“什么?”
仁泽在心里嘀咕着“真可爱”,又扁扁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也可以不答应,不过呢……后天不是要一起拍摄《hug》的mv吗?我会主动跟导演提出跟你饰演一对儿情侣,我跟那个导演的关系还算不错,估计好好请求的话一定会答应的,咳…我之前从来没有对女拍档提出过特别要求,不晓得第一次这么说出口会怎么样。”
终于听出仁泽是在戏弄自己的亦夕,眼中的些许慌乱立刻又回到之前的沉稳锐利,更加后悔自己如白痴般叫他的那声“仁泽哥”。亦夕冷漠地盯着还在嬉笑着等待自己答案的仁泽,用一种懒得再跟你废话的口吻对他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对不起前辈,我要开始练习了。”
仁泽先一愣,不过马上就明了地点头,“啊,知道了。”
“那你…”
仁泽装傻地耸耸肩,“你练你的呀,我在这里看着就好,反正没有通告我又无处可去…早就听社长说过,space个个舞技了得,巴不得先睹为快。”
“可是我不习惯外人在这里。”
“那你别把我当人…当作空气不就行了吗?”
性格再沉稳的人遇到这般无赖的人和话也免不了恼火,亦夕当然也不例外。之前她还为晓唯那晚大脑R。S。练习室的事而责备过她,可此时,却能完全理解那记扫堂腿的意义了。
仁泽原本还打算再白扯两句,见亦夕背对自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衣服和背包便猜到她可能生气了,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声音软软地问:“怎么?生气了?”
亦夕还只做自己的,一句话都不肯说。
“喂,你不是连句玩笑都开不得吧?我不是你的前辈了吗?”
…
“那个…要不我们说点儿别的?你们在美国的练习很辛苦吧?”仁泽站在亦夕面前死皮赖脸地挡住了她移动的方向。
亦夕终于慢慢抬起头迎上了仁泽的目光,淡定而沉默地望着他。
这样近距离正面直视她白皙不施粉黛的脸还有她的眼睛,仁泽吃惊地倒吸了口气。那双眼睛里似乎正在缓缓流露出一种湿淋淋的情绪,多恙,惹人怜惜,不忍再去戏弄。
如果一转身,也许身后就是两行婆娑不清的泪。
灵魂好像不知不觉间就被融化了大半,余下的那一小半,空旷地就只剩下一点点迷惑,一点点不解,一点点猜测,一点点茫然不知所措。仁泽不清楚沦陷的概念,却感到身体仿佛被那双眼睛抽干了所有气力。
那种眼神明明是她的,可又不该是她的。
沦陷?偶然的沦陷?还是…
沈亦夕,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亦夕,沈亦夕。
风卷着雪呼啸地拍打着玻璃窗,啧啧作响。对于这些仁泽全然忘却,他专注地只盯着亦夕的脸看,竟有些忘了自己。倒是亦夕先移开了对视的目光,垂下头像是决定要放弃什么,转身走向练习室的另一个角落。
亦夕移动的身影在仁泽眼中渐渐被淡化成了一条线,他发现她很瘦,真的很瘦。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接了电话,但目光仍然留在亦夕身上,好像在这个房间里除了那个单薄的身体,他再也找不到可以集中视线的地方。
电话是经纪人打来的,提醒他两个小时之后SBS的通告不要迟到。
放下电话,仁泽温柔地笑着对亦夕说:“刚才说没有通告是骗你的,我现在就要走了。”语气中再无戏弄。
可是亦夕依然赌气似的不予理会,坦然自若地忽视他的存在。
而仁泽却得了宝似的咧开嘴灿烂地笑着,搓着鼻子又说:“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那本小说的名字我弄清楚了,是梦的衣裳,而不是梦的衣‘常’,上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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