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生高格风骨相得益彰,令人回味。
郎彥看到这么个地方倒像是在意料之外,外公的墨宝来回看了好几遍听到我的声音才作罢:“平时习字珠算皆在主园的书房,而此处是琴室,东园除琴室以外皆为书斋范围,书籍十分丰富,但是除了书斋与书房,书不可拿在别处阅读,这是外公定下的规矩。”他下意识地点了头,从琴室出来我打开书斋的房门,他已是不需我引路自己便走了进去,仰着头,快速地将一排排的书从头至尾看了过去,眼眸中幽光闪动,声音也含了雀跃:“原来有这么多好东西!”
难得他看上眼,我一时来了精神,不免有几分献宝似的得意:“外公的珍藏那自没得说,你想看什么自己只管拿了看。” 他目含不舍地说:“好的,不过在此呆几日便回去了,估计也只能看几本而已,有很多书都未曾见过。” 我好奇地紧接着问:“你曾读过些什么?”他不禁皱了眉心,声调也带了颤音,费力地说:“母亲在……的时候……,教过读《论语》,《资治通鉴》,自己读过《孙子兵法》、《庄子》、《人物志》……最爱读《三国演义》。”难以抚平的伤痛虽只是自眼中一闪而逝,还是留了牵绵不绝的意味令人为之同伤。就好比一滴水跌入湖面,激起难以平抚的涟漪,有外力触及无非是乱上加乱。
他总是让人心神不定,我一时不知该找什么话,憋了半天,才颠三倒四地说:“你所说的这些,书斋里都能找到,还有不少是一些新式文学,小姨弄来的,你大可以天天关了门来这里看,如果你想看什么而这里没有的,我会央了小姨让她买给你。”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一口气说完,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谈自己喜欢什么。我不自觉地将手放上他的肩膀,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稀释过往的记忆,他点点头不做客气的推辞,也不道常人的感谢。如果一个人可以这般万事不看重,那要么是因为他看透俗事人情,要么便是因为他放轻本心抑或是两者皆有。
他淡淡一笑,说:“这么多几个月都未必看得完,何况是几天?” 对他认识稍多一些,或者对身边的人稍熟一些,我说话往往就会多几分亲近与肆意:
“你为何不能在这里久住,你如同母亲的小儿子一般,她可是喜欢你更甚于我,你可别当没瞧见。”这话听来带妒夹酸,他不由抬起眼,盯着我,愣了一会儿子,像看到另外一个人,而后自以为是地致歉说:“夺了你的宠爱对不住!”
听闻他说呆几日便回去,我显然是耿耿于怀了,口气急而重:“我又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是别动不动就说自己要回去的话,我反而觉得这里更当得起你的家!”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竟是越辨越说不清了。他略一沉思,说:“那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不是吗?”想了一想,又说:“或者哪里都没有我的位置……成年以前不过是借住罢了,等独立后就好了。看,我的情况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么糟糕,我不会总是只有11岁的样子。”
我一时语塞,脸憋得发烫,同时认识到说服他并非是一项容易的工程,他不是个给块糖就能跟你走的孩子。想到这里不禁深感挫败,这事有母亲的劝说或许更有力,只好不再坚持,生平第一次认识到在乎的人事物倾尽心力去挽留也非易事,甜言蜜语只对父母管用,那么就只有随同母亲再见见周老师,需要安抚的不只是周老师,更重要的是给郎彥一个留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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