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快把礼物拆开看看!”母亲一边打断父亲一边用礼物岔开了话题,示意父亲不要搅了气氛,似有什么话不适合这场合说出口,父亲合宜地噤声,将礼物从桌上拿起递给我。翰墨更是察言观色,适时地活跃着诡异的气氛,说:“夫人选的礼物真是精致!”我并不是一个糊涂的孩子,确然有什么事在发生。
母亲说:“这是你外婆留下的一块白玉,玉白堪与雪花媲美,取晶莹剔透之意,与我家冰儿的名字很是匹配,今日去寺里请主持开了光,望能庇佑我的冰儿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母亲似渐渐难以自持,哽咽之声隐约可闻:“不管身在何处,见玉如见妈妈……”看到她肩头抽动,我不由得悲从心中来。
我将礼物速速掷下,偎过去,说:“妈妈,您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离您左右,愿望也只许了一个,不管怎么说,佛祖也会准了我这唯一的心愿吧。 ”无法见到母亲隐泣,总是手忙心乱,连哄带说竟不知自己说的什么,泛起的酸楚即使強自压制仍浸入四肢百骸。父亲拢过母亲的肩,用手轻拍,安抚母亲的情绪,说:“苏懿,这是做什么,不要这样!”
翰墨眼见局面略有失控,却出奇的镇定,说:“那就先看我的吧,哈哈!”他的笑声此刻听来如此唐突,周边空气更显凝重。“看,这个小人跟你可不是有九分的相像,我可是找了大半天才翻出来的,那个老艺人被我折腾坏了,一整天只忙活我的生意了!”他拿着那小人在我眼前晃了一晃,动作夸张,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吸引我的注意。那小人白色的衣裙,流畅的线条,托腮凝神,长发丝丝整齐归拢在胸前,眼眸半合,美则美矣,我却毫无观赏的心情。他却毫不气馁,一句紧似一句地说:“你给我讲了那么多江南的奇闻轶事,怎么单单忘了这惠山泥人,还好被我发现!”我渐渐赌气似地一言不发。
父亲见我形色有异,就柔声说:“冰儿,这是我常年不离身的钢笔,赠予你,以后想说什么可以以此笔代写,”父亲看我不为所动,停了一停,故作轻松又说:“今日我拿去工匠那里做了小小的改动,在笔的一端镶上冰彩玉髓。”
他言语举止间几近讨好,我更觉不对,不由气冲冲地说:“你们的礼物真可谓匠心独运,费尽心思!”我无法抑制内心的烦闷,虽含笑接纳,却无丝毫受礼时应有的欢愉,连带话中也有怨意,父母到如此地步依然不挑明缘由。“大家都忙了一天了,吃饭吧!”我心灰意冷说道,既是不愿说我又何必勉强,就成全了这善意的隐瞒又如何?有饭菜做掩护,皆强自欢颜,举箸相让,依然是食不知味,冷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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