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沐沐起了个大早,就在任逢渊的门口蹲守了。“夫人?”保姆有些奇怪的看着门口的沐沐,沐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笑着敲着门。“进来。”里边响起任逢渊的声音,沐沐推开门口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真是奇怪,不都是夫妻了吗,弄得那么神秘做什么?保姆有些疑惑的站在门前发呆,忽然被管家大叔叫住,吓了一跳。“怎么早上就那么有空了?早餐弄好了?”管家大叔威严道,保姆急忙奔向厨房。
进了房间,沐沐看着床上半坐的任逢渊忽然脸红了。“怎么了,今天起那么早。”平日里都是他上班快回来了她才起床吃一些东西。“没、没,就是想问一下,你今天有空吗?”
“怎么了?”任逢渊用手揉着她柔软的顶发,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时间不愿意挪开双手。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沐沐定定的看着他,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真切,任逢渊挑眉,难道那个地方真的那么重要?“好吧。”任逢渊起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阳光投进房间里,大大的卧室里有着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那我先出去了。”
看着她轻手轻脚的离开,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主卧室的门口,任逢渊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扑哧一笑。看来第一次结婚,是这般的有趣。应该是家里很久没有女人的存在了,她一来,大家都觉得房子里有了生气。
穿戴好后,任逢渊来到了餐桌前坐下。沐沐就端来了牛奶和面包。“早餐!”沐沐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任逢远看着牛奶面包皱起了眉头。“不喜欢吃?”沐沐轻声问,任逢渊抬头看着她,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我今天早上亲自准备的。”沐沐垂下头,任逢渊忽然端起牛奶,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就着牛奶,他吃起了面包。
吃完了对任逢远来说煎熬的早餐,沐沐提着包包兴奋的在他身边左崩右跳。
“我们现在去哪里?”任逢渊看着她,一边拿着外套。“你带上车钥匙,就我们两个人去。”沐沐笑呵呵的对他说,任逢渊没有异议,叫来王嫂,自己拿着钥匙。
取了车,任逢远启动引擎。
“我们去市郊,在蛮山路。”蛮山路?那不是公墓吗?任逢渊皱起了眉头。车子在路上奔驰,沐沐扭着头看向窗外飞速的树木,虽然眼睛有些花,但她仍旧是目不转睛。这时候的静谧让任逢渊觉得有丝丝说不上来的凝重。
在公墓的大门口,沐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里的阴森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微弱,虽然烈日当头,却还是有渗入骨头的微凉。
守墓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先生,沐沐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却发现老先生因为年迈,耳朵有些不好使,便大声了些。任逢渊停好车,看着沐沐跟那人在大声的交谈,他抱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
“过来!”沐沐朝他招了招手,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任逢渊大步上前,疑惑的看了眼四周,随后坚定的走了过去。
沐沐拉着他的手,透过手掌,任逢渊感受到她的温度。小手拉着大手,竟然不觉得别扭。
“这里有你的……亲人?”任逢渊最后还是开口了,沐沐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到一块墓碑前。难道就是这个?任逢渊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墓碑。
沐沐走到墓碑前,定定的看着墓碑。忽然蹲下身子,伸出手抚摸墓碑的中央。
“你知道吗,这是我妈妈的墓。”沐沐的声音忽然压低,透着丝丝喑哑。
任逢渊一惊,他竟然没想到!但是,她母亲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叫人查找的资料是有错误的,还是……
“爸爸跟我说,妈妈死了。他叫人为她弄了一座墓碑,每年一到她的生日我就回来见她,陪她说话。直到有一天,我偷听到我爸跟张叔叔的交谈,才知道我妈没有死,她还活着,只是她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爸后悔过,因为他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在我出生后的第二天,我妈从医院里逃跑了。”沐沐自嘲的扬起嘴角,眼眸中的那丝活泼开朗变成了一片阴霾。
任逢渊蹲在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不过,这些不都是我爸的错。我妈这个人,用我爸的话说,有些偏激。”
沐沐双手紧握,深呼吸一口气,仰起头对这任逢渊露出一个笑颜。看到她佯装潇洒的微笑,任逢渊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安慰说:“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嗯。”沐沐甜甜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妈,我今天来告诉您,我结婚了,您的女儿沐沐,结婚了!”沐沐把任逢渊拉到身边,大声说:“妈,他就是您的女婿,他叫任逢渊。”
看着她这般幼稚的表现,任逢渊似笑非笑。人没有去世,弄出了个坟墓。
陪着她坐在公墓前,两个人说着不搭调的话题,但还是让任逢渊感觉到了轻松愉快。
好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们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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