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装

    夜已深，烛火摇曳，烛光下楼倾城的身影变得朦胧，显得那么飘渺，仿佛下一秒便会如沙般消散。楼倾城翻看着一本书，其实没看进去多少，看了几行抬头叹气再看。

    仇憬天看着楼倾城，他知道自己选对合作者了，这个女人的样子就足以让人自愧不如。虽没有那妩媚妖娆的风姿绰绰，但那清秀的面容半带稚气却也足以让人迷醉，坊间都说天下第一美人便是那楼将军的夫人任千秋，仇憬天年幼时在皇宴上见过，而这楼倾城可真是继承了任千秋的美貌，毕竟年幼，若是等个几年长开了，估计着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你倒是对得起你的名字。”

    “皇上谬赞了。”楼倾城也不抬头不行礼，她知道现在她对他还有用他绝对不会杀她。

    “你倒是胆子大得很。”

    “皇上还需要臣妾，臣妾知道您不会杀臣妾。”

    “天下女人何其之多，长象出众者也不止你一个，朕不是非你不可。”仇憬天逼近，带着一丝不悦。

    “皇上自然不是非臣妾不可，但皇上却非楼家不可，而楼家女子只有臣妾。”

    “这倒是成了你的筹码了。”仇憬天扳过楼倾城的下巴，逼她直视他，楼倾城倒也配合，正视仇憬天。

    “不是筹码，只是把握。”

    “令堂没有告诉你，男人最讨厌傲气的女人吗？”

    “皇上圣明，家父确没有对臣妾说这样的话。”

    “好，真好。只是你要气的人不是朕，是朕的后妃。”长袖一挥，仇憬天背对楼倾城。

    “臣妾明白。”楼倾城捡起掉落在地的书，淡淡的开口。

    “爱妃。”

    突然的，仇憬天抱住了楼倾城的腰，这样的称呼让楼倾城一吓，而仇憬天的这番动作更让她反感，她欲推开他，却被他环在怀里。仇憬天愣是将楼倾城的红色外衣褪去，楼倾城反抗却不顶用。仇憬天横抱起楼倾城，楼倾城动弹着。

    “放开！”

    “门外有人。”仇憬天突然说了一句。“爱妃可是怪朕来晚了？”

    这一句让楼倾城安静下来，除了楼君莫从来没有男子抱过她，楼倾城脸上早已是红霞一片了。仇憬天看着怀里人儿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再傲气的女人也终究是女人，更何况怀里这个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女人。

    仇憬天将楼倾城抱上床，欺身而上，楼倾城两手环胸，被子附上，楼倾城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龙沉香，而楼倾城身上淡淡的甜甜香味也窜入仇憬天的鼻翼仇憬天倒也没做什么，只是这个姿势却让楼倾城想到了他，楼倾城闭上眼努力不想其他，可心却背叛了她。

    ……

    “哥！”楼倾城打开门闯了进去。

    “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你是女子。”

    “有没关系，我们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楼倾城的话让楼君莫红了脸。

    “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这么红？可是染风寒了？”

    “没事。”楼君莫有些慌张，背过身去。

    “什么嘛，你肯定是病了，转过来我看看啊。”

    “没有！”楼君莫抵抗着楼倾城。

    楼倾城不依，要是真病了岂能瞒她。

    “啊（晴儿）！”楼君莫一个闪身，楼倾城生生摔去。

    楼君莫一手挡住楼倾城的头没有让楼倾城的脑袋撞到地，却压在了楼倾城的身上。楼倾城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忘了此刻两人靠得有多近，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叫暧昧的东西。

    “晴儿……”

    “哥……哥……我……我喜欢你！”楼倾城闭眼鼓起勇气开口说了这句话，她明显感受到楼君莫一颤。“对不……”

    最后一个字未出口，楼倾城感到唇上一片湿润，她缓缓的闭上了眼，这个的代表是不是他也爱她？

    ……

    曾经，曾经，最美还是曾经，美得今日如此凄婉。

    “人走了。”仇憬天掀开被子，起身。

    楼倾城起身，抱膝，蜷缩着，颤抖着，她拼命的忍住心里的痛，拼命的忍住眼中的泪，她不可以哭，不可以，绝不可以！可是，昔日的一切却如影像般一点一点在眼前略过，那时的每一笑都让心都一分痛，把她千刀万剐。

    仇憬天看着楼倾城出乎意料的反应，有些无措，以为她是因为他刚才那番动作觉得羞辱才这般，毕竟女子都将贞节视得如斯重。温暖靠近楼倾城，仇憬天拥着楼倾城，楼倾城知道是他，狠狠的咬他的肩，她多想恨，恨这个人，不是这个人她就不会失去楼君莫，可是，她不能，她连恨他都不可以，都不可以。仇憬天任她咬着，如果是别人，恐怕他早赏一巴掌打入冷宫了，可是对这个还是个孩子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选择安慰。

    “哥……哥……哥……君莫……”楼倾城喊着，却是含糊不清，仇憬天也以为她只是抽泣。

    声声的唤，她多希望她此刻是在楼君莫怀里，多希望此刻是在她的小楼中，如果抱她的人是楼君莫，她一定会咬他的脖子，咬得轻轻的，不咬似以前般重了。以前楼君莫抱她，她总玩闹的咬他的脖子，每次都留下牙印子，让楼君莫不得不拉紧了衣襟遮住，无奈总是遮不住，只有拿手挡着，遇人问便说脖子扭到了，每次这时她总在旁边偷着笑。

    是不是老天看她太幸福所以把她的幸福都带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让她失去最爱？

    “除了爱，朕什么都可以给你。”仇憬天安慰着，楼倾城松了口。

    仇憬天宽了衣襟，看到伤口，愣是连血都咬了出来，这丫头是有多恨他啊。

    “你倒是省的让自己割手指了。”仇憬天很聪明的拿白喜帕擦血。

    楼倾城不说话，依旧蜷缩着。

    “记得去给太后请安。”仇憬天走了。

    楼倾城抬头，泪麻木的流着，心痛到麻木也就不会痛了，楼倾城的手贴上左胸，心跳得那么有力，让她累了。

    “我要的是你给不了的。”喃喃自语，不知说给谁听。

    她不要天下，她不要高高在上，她不要深宫尊荣，她都不要，她只要他，她楼倾城只要他楼君莫！只要他而已。

    十四岁，她失去了他，再也无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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