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劲扬没有出门,而是坐在客厅里,一个人在喝茶。她的脚步声轻轻的,却似乎并不紧张,好像早料到一样,神情自若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很像他的父亲,轮廓突出,皮肤白皙,身材颀长,整个人的气度沉稳儒雅。很奇怪,这样的男士,居然经常窝在家里,从未见他有异性的交往,哪怕是偶尔的电话,都是公事。她想着竟有些出神。
“给我一个理由。我会选择相信你。”他只是抿了口茶,却抬眼看她,“是巧合还是其他?”
半响,他的周围总有座不可逾越的冰山,足以让人觉得不可亲近。但必须鼓起勇气,她润润嗓子,沙沙的开了口,“护理专业的资质证明是伪造的。但我的确是恶补了护理知识才来的。”她很紧张,“我不知道妹妹的女朋友,是你弟弟。只是巧合。”
当他忽的一下站到了她跟前,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迎面扑来,“告诉我,为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沈琳的脑子里一片慌乱,手心里全是汗,从何说起。她觉得头顶有束带着压迫的光直直的射在她脑门上,“我需要工作,我,我需要赚钱。”
“换而言之,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继续雇用你?”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在此之前,他意外的收到看护公司的电话,只是他否决了对方要求辞退她的建议。因为她是唯一能让父亲病情好转的看护。有她在,这个家里的味道和从前有些类似。
她不解的看着他,难道是我听错了?“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还会继续雇用我?”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仁慈,冰冰的,和那天中午的神情判若两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薪水加三成。但是有条件,你必须搬到这里来住。”他的目光没有从她脸上要离开的意思,他在观察她的神情,注视着她的眼睛。令他懊恼的是,清澈的眼神里没有企图藏匿任何的其他,一览无余的坦白。这是我希望的?还是我想要知道的?他不得不朝向别处望去,为何心里会有种莫名的,想要靠近的感觉?该死!真是该死!萧劲扬,你是怎么了?决定留下她,是不是太不理智了?我就是哪根筋不对?对于一个伪造履历的看护,我何必感情用事?我在感情用事吗?该死,我脑子是不是给门挤了?
“你需要我24小时照顾你的父亲?”不紧张了,他好像正在思考什么,很纠结吗?为何他不吭声?我理解错误?“你没事吧?”却被他尖锐的目光刺个正着。
“一言为定!”他似乎艰难的伸出了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感到一阵炫目,冬日暖阳般的笑容照射在她的脸上,他似乎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一个人,怎么公司那些被他辞退的同事都说他是个怪物?这么好看的怪物怎么会呢?“一言为定!”再次听到这句话,只能微笑着点点头。
这女孩儿眼睛为何有种摄魂般的吸引力?他抬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是这里吗?”她呆住了,他这种亲昵的动作,让她很不适应,思维无法集中起来,他很自然的走近了些,擦掉了她额头的一层薄膜,“自己做的?”
“不,是的。”为何结巴了,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那道疤痕还在,没了那层粉底膜片,疤痕其实很吓人,一直到眉角。
呼!他朝着那道疤痕轻轻的吹了口气,“不疼了!”就像哄一个哭鼻子的小孩儿。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这曾经是她最不忍受的疤痕,“你,你不觉得我很难看?”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惶恐不安的自己,从他身上飘来的淡香,清爽的,很诱人。忽然大颗大颗的眼泪喷出来,她哭出了声!沙沙的哭声!顿时,他惊醒了!她正欲开口,却仿佛见到一座冰山拔地而起,他的脸,瞬间结了冰,紧闭的唇,没了刚刚的温暖,只听见从他牙缝里蹦出来一句话,就像冰水从头而降,“你难不难看,关我什么事?做好你分内的事!”
泪,冻干了。来不及擦掉,却结了冰。对,我的分内事就是照顾好萧叔叔,等他康复了,我便离开了。他真的很怪,一会儿是那样温暖宜人,让人忍不住想靠过去取暖,可是,一会儿却像万年冰山,足以将人冷冻麻木,他是怎样的人?为何变成这样?一肚子的疑问无法解答,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萧叔该换洗了。
而后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再看见他时,他带着醉意,进屋便睡了。仿佛她是透明的,他没再看过她一眼。清晨后,她想去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的,他早走了。
针灸加上物理治疗,萧觉民可以说话了!尽管吐词不清,但是这已经是奇迹的开始,令人振奋的开始。萧劲扬的公司正在筹备股票上市,大幅的报纸都在报导这位青年才俊,八卦报纸上却是众女期待的梦中情人。沈琳看着报纸上的他,英俊不凡的成功人士,眼神坚定而睿智,只是一股冷漠同样并存在他的眉宇间,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无法靠近的距离感。
她不再伪装贴上膜,那道疤痕裸露在外面,不再自卑;萧叔常常结结巴巴的问起,“疤!疤!回事?”“不小心摔的。”可萧叔的心疼的眼神总让她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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