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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曾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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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二:凌宣熙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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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给别人的印象都是话很少的一个女孩子,却经常笑。

    从我有记忆开始,似乎就没有见到父亲和母亲和睦相处过,也不太说话。他们很少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就算是在家里,如果母亲在客厅,父亲就一定待在他的画室作画。我没有见过他们在餐桌上交流过什么,父亲每次匆匆坐下,简单地吃一点就离开。其实母亲做饭的手艺很好,父亲却总吃得不多,更别说是赞扬。

    父亲经常连着几天不回家,听母亲说父亲是去外面寻找灵感,为了方便作画。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偶尔会对着我笑,她笑起来很温柔,即便是现在,那抹微笑仍然能够触及到我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

    有一次,在一个阳光充沛的冬日午后,我和母亲坐在窗边晒太阳,她在我身边柔柔地讲着故事,讲着讲着,她就哭了。我听不懂母亲的故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我只是抱着她,一个劲儿地说:“妈妈,不要哭,我会听话的。”

    记得以前在幼儿园门口,我看到过一个不认识的阿姨对她的孩子说:“你要听话知不知道?老师今天又跟我说你在学校欺负别的同学,你不听话妈妈就会伤心,妈妈伤心了就会哭,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也不想妈妈身体不好是不是?”

    那时的我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看到小男儿乖巧地点了点头,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不听话,母亲才会哭得如此伤心。

    听到我说的话,母亲反手把我抱在怀里,没有责备什么,只是一味地说:“对不起,小熙,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她说了好多遍,却只是重复这几个字眼,我当时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向我道歉,直到多年以后,无意间看到一对父母牵着孩子的手送她去学校,孩子站在中间,一手拉着一人,路上说说笑笑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母亲当时已经预料到了今后将会发生的事情。

    我不喜欢父亲,或者说更多的是有一些怕他。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从来都没有抱过我,同样的,也没有对我笑过。就算是我在他面前摔破了膝盖,鲜血淌出来、哭得很大声,他也没有回过头多看我一眼。每次我喊他的时候,他总会不耐烦地瞥我一下,却并不说话。

    时间久了,我便不再叫他,也不会在他面前落泪。我已经不记得从几岁开始,再也没有喊过“爸爸”这两个字,我只是微笑,努力在学校中做到最好,希望他可以为此多关注我一点,不过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我跟父母住在一幢大大的别墅里,因为外公家底殷实,母亲跟父亲结婚前他们就赠了这套别墅,而我住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多年,却连周围的邻居是谁都不晓得。每一天放学后,只有一支铅笔和一张画纸跟自己作伴,大概是遗传了父亲喜爱画画的基因,我从小就喜欢勾勾画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是花花草草,有时候是小狗小猫,有时候是一些突发奇想的东西。

    幼儿园中班的时候,我获得了学校画画比赛一等奖,图画在学校展览框里放了一个月。我很开心,回家告诉妈妈,她摸了摸我的头,夸我聪明。我以为自己的表现也能够获得父亲的赞扬,谁知他听到后只是说了一句,“不要来打扰我。”

    那一天晚上,我听到母亲跟父亲吵架,我听到母亲说:“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表现得像一个父亲一样?关心一下孩子就这么难?”

    “我本来就没想要她。”

    父亲的声音轻描淡写,母亲却忽然提高了分贝,她本是个温柔而又胆小的女子,我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声嘶力竭地说话。她说:“宣铭,她是你的亲生骨肉!”

    我没有再听下去,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不知道。约莫半个小时后,我听到隔壁传出了玻璃砸碎的声音,不过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我坐在墙角,把自己缩成了一团,除了哭,我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将近两年,父亲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跟母亲的争执并不多见,更多的时候是形同陌路,没有招呼更没有问候,对我也是如此。

    直到那个夏天,我去朋友家玩后回来,看到父母衣衫不整地躺在客厅的大理石上,那些记忆留在我的脑海里不能抹去,每每闭上眼睛,都感到清晰地仿佛昨日重现。

    那时候,他们背对着大门,一眼过去便可以看到母亲新买的玫红色蕾丝睡衣被撕烂后扔在一旁,明明前一晚,母亲才刚问过我新买的睡衣好不好看,现在却已经破烂不堪。

    父亲的上衣很好地穿在身上,裤子却脱到了膝盖以下,他们听到开门声,母亲开始不断地在求饶,父亲却置之不理。

    我站在他们身后好久,一动不动,就连手上的冰激凌化了一地都没有发现。我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他压在母亲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抽动着身体,我好想告诉她,母亲在流血,米色的大理石上的点点猩红很是触目惊心,可是声音到了嗓子口却怎样都发不出来。

    母亲哭得很大声,边哭边说:“宣铭,孩子回来了,宣铭,我求求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这样,宣铭,我求你了……”

    我浑身发着抖,跟母亲一起哭着,害怕极了。待我恢复意识时,立刻转过身开门跑了出去。我蹲在小区的沙地里哭了很久,后来听到一个小哥哥在不远处拿着树叶吹曲子,是我没有听过的旋律,但是那一刻却觉得没来由得好听。心情似乎也比之前要平静了不少,但是我不想回家。我跑到颜嫣家里,她跟我住在同个小区,只不过她家是小高层。

    颜嫣看着我红红的眼睛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父亲和母亲吵架,问能不能在她家过一晚。颜嫣家里没有大人,只有一个照顾她的阿姨,人很好,她应了下来。

    那天以后,我转到了颜嫣在读的学校,外公本来要把我接去跟他和外婆一起住,外公退伍之前是副司令,有很高的威望,他想送我到军区的学校读书,因为那天之后,母亲似乎由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变得意识不清,谁都不认识了,然后被医生带去治疗。而父亲早已不见,连带着他喜爱的画具一起。

    外公知道后发了很大的火,差点高血压发作。我听说宣家因为父亲受到了很大的牵连,不过这些都不再跟我有任何关系,而我从此也被冠上了凌姓,不再叫做宣熙。

    渐渐地,我知道了颜嫣的所有事情,她对我的经历也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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