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并非穆水清所想一般,光着身子在季箫陌眼前晃来晃去。他们两人的中间设了一个屏障,而这屏障厚实得看不见对方在干什么。
因为这样,穆水清才放心地去洗澡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陌生人看光光呢。
洗澡的水声伴随着季箫陌翻书的声音在宁静的房内哗哗地响起,穆水清在忐忑和紧张中将自己沐浴了一番。
待到浴桶里的水都凉透了,她才穿戴整齐,磨磨蹭蹭地从屏风内走出。
见季箫陌仍认真地看书,穆水清哭丧着脸道:“王爷还不睡?”
季箫陌随意地瞥了一眼:白色的内衣微微湿透,紧紧地贴着穆水清的身上,衬着姣好如玉的身材凹凸有致,她却毫无察觉地在他眼前走来走去。长至腰际的秀发湿湿漉漉地黏在穆水清的脸庞,遮掩了她眼中的一汪潭水,朦胧的水汽使她的脸颊仿若染上了一层雾气,衬得她那张刚沐过浴白皙的脸蛋粉嫩粉嫩的。
难道要色丨诱他了么……
“嗯,你先睡吧,我将这本书看完。”季箫陌含糊地应了一声,手指有些紧张地拽紧着书。
刚洗完澡,湿漉漉的身子被风一吹就冷得不行,穆水清连忙缩进了被窝,被窝的寒气让她抖了抖。她好奇地问:“王爷,有人帮你暖床吗?”
季箫陌会错意了,他正色道:“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这床没有其他人碰过。”
“你久病缠身,这么冷的被窝对身子不好的吧,为何不让人暖暖?”王爷的话怎么说也有一两个暖床丫鬟吧。
季箫陌无视之。
穆水清冻了一会后,好不容易将被窝暖好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后仰着头问:“王爷,你还不睡吗?”
她在现代一直凌晨才睡,古代人睡得早,她来了一个月仍不是很习惯。更何况季箫陌点着油灯,明晃晃的亮光让她更是没有睡意。
而且今日是他们大婚之日,她心中忐忑无比,生怕眼前这位王爷夫君来个偷袭。虽说是个病秧子王爷,但遇到美色,谁知他会不会在床上突然雄风再起,回光返照呢……
已经亥时了,再拖下去会被她起疑的吧。
季箫陌脸色凝重地合上书,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便瘸着脚缓缓地朝着床铺走去。
走了不过十来步,见穆水清缓缓撑起身子,薄被顺溜地滑至胸前,明晃晃的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双峰,季箫陌一时竟觉得胸闷气喘。他伸手搭上屏风,头微微别过,低声咳嗽着。他想劝她将被子拉拉好,谁知她竟然被子一掀,衣着暴露地便向他走来,还一脸特别灿烂的笑容。
“王爷,我扶你!”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穆水清已经想通了:既然今日溜不掉,她就当照顾病人,服侍下这位病弱王爷吧!将他这位长期饭票哄得开心了,她的钱就滚滚来了。日后再找机会溜!
而且看这位病弱王爷走路气喘的样子,那方面一定两下就泄了吧。她就当被狗咬了两口好了!
穆水清谄媚地笑道:“王爷,我为你更衣吧!”看他走路都气喘,脱个衣服恐怕也要丫鬟帮助的吧。
穆水清忽然的靠近,让季箫陌一阵警惕,手微微抬起,朝她背脊颈椎处靠近。然而当她清浅的呼吸声轻轻地吹拂在他的颈间时,他严肃的神情忽然呆怔了一番。甚至穆水清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让他一阵恍惚。
而这一恍惚,他的外衣便被穆水清轻轻松松地脱了下来,人更是被她好心地扶到了床上。
季箫陌呆滞地坐在床上,见穆水清就着他身侧躺下,眼眉弯弯笑道:“王爷,夜深了,我们睡吧。”
季箫陌会错意了,以为穆水清急不可待地要洞房,那双漂亮的柳眉不由轻皱了一番。
若是第一天不碰她,皇兄会不会起疑?
穆水清心里打着小九九:快睡快睡!最好别碰我!
这样想着,她伸手将床前的油灯熄灭。
然而这时,她的手忽然被人紧紧地握住了,整个人贴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穆水清的表情瞬间慌张了起来。黑灯瞎火的,莫非他真要对她……她纠结地发觉,自己还是过不了让陌生男子碰自己的关卡!
她羞红脸道:“王爷,不……不要……”身子已经做着逃跑的准备。
“王妃,将灯点上!”
“臣妾不喜欢在亮处……那啥……”她欲迎还羞地推了他一把,一瞬间跳下了床。
季箫陌突然噤声,痛苦地咳嗽着,“咳咳……咳咳……”
穆水清慌张下床的时候,碰倒了床边的油灯。漆黑一片的房间瞬间亮了一起来,穆水清忐忑地扭头,原以为会被季箫陌抓包,谁知她惊悚地发现,季箫陌手里的锦帕皆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不止是他的锦帕,床上,被子上四处都是飞溅的斑斑血迹。
他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床上,额头不停地冒出急汗,原本白皙的脸庞如今更加没有血色。
“你怎么了!”穆水清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却发现他双眸半睁半合,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下意识地把了把脉。脉象好弱!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了!
穆水清惊叹,这弱柳扶风的身子,可惜那张俊俏的脸。她心里头乱想归乱想,手上可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扯开嗓音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然而这时,全府上下早已休息,众丫鬟侍女知晓今日是王爷王妃洞房之日,不得靠近,所以房间四周无人把守。而丫鬟小厮休息的偏房离主卧有段距离,所以,穆水清再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别睡啊!”穆水清看着血液一点点染红他的内衣,焦急地拍着他的脸,“药……药……在哪里?”她知道传闻中的七王爷是个体弱多病的将死之人,但她没想到他竟然连洞房之夜都撑不过去!
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发病了呢!难道是因为一天的劳累导致病发了么?还是因为美人在侧刺激太大给激动到的?
她是来冲喜的啊,怎么第一天就把人给冲挂了呢……
“在……”季箫陌除了发出几声痛苦的呢喃外,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手指摇摇晃晃地轻轻抬起,指着挂起来的红色喜服。
“我帮你拿来!你别睡啊,千万别睡啊!”穆水清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若是有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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