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做,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一些,“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进来的,事实上,我迷路了,碰巧来到那个门前,因为好奇就进来了……”
幽灵在空中看着她,表情似乎更加忧伤了——这次,哈利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我生前是海莲娜•拉文克劳,”看样子,哈利本以为她不打算说些什么,可她却突然开口,有点突兀和生硬地说道。
“哦,”哈利一愣,好半天反应过来,“哎?拉文克劳?!那您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的……”
“她是我母亲,”海莲娜仍然用那种说不出感觉的方式看着哈利,让她觉得有点不安。
“哇,那么帅!——哦,可是,”哈利顿了顿,很不解,“您为什么……呃,突然间告诉我这个呢?”
海莲娜又没说话,她在空中似乎晃了一下,最后又向哈利靠近了一点。
独属于幽灵的那种凉意随着她的接近明显起来。
哈利表示非常困惑。为什么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位格雷女士和她有什么关系……或是说,也许她认识她?
可是怎么会,哈利忍不住摇摇头,就算她的名字叫做哈利波特,也不值得幽灵的如此留意啊。
“回来……为什么会……”海莲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口气显得飘渺而迷茫,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地让人无法听懂,“你来到这里了……海利……可为什么……我早该知道——”
“噢,不,等等,”哈利听得一头雾水,由于她说的话太飘渺了,哈利几乎捕捉不到她在说什么,她至隐隐约约听到她在说话,哈利抓住了某个听懂了的词提问,“那个,等一下,格雷女士,您是否记错了?——我叫哈利,Harry Potter,不是‘Hayley’……”
海莲娜迅速抿起嘴唇,稍稍扬起了头,她的眼神中透漏出来的东西让人无法猜测。
一个冷漠的幽灵,哈利给予她这个评价。
“对不起,您刚才说,回来?这是指?”
她在空中飘荡着,一种令人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整间休息室——这让哈利奇怪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拉文克劳经过(很显然她忘了拉文克劳的学生这时候还有一节课)。
“我曾经离开,”她望着某个方向,尽量显得不动声色,“我偷了母亲的冠冕,我想让自己比母亲更聪明,更有名望。我带着冠冕逃走了。他们说,我母亲始终没有承认冠冕不见了,她一直假装冠冕还在。她甚至对霍格沃茨的另外几个创办人也隐瞒了她的损失,隐瞒了我可怕的背叛。”
她怎么突然开始讲起故事来了?哈利摸不着头脑,但某种意识和力量促使她安静、认真地听下去。
“后来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虽然我做了那样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见我一面。她派了一个男人来找我。那人爱了我很久,但我拒绝了他。我母亲知道那人不找到我是不肯罢休的。”
她深吸了口气,往后微仰头,飘渺不定的视线望向那座雕像,“他找到了我藏身的森林。我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起来。巴罗一向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恨我拒绝了他,嫉妒我的自由,就把我给刺死了。”
“巴罗?哈伊,你是说——?”哈利从聆听中回过神来,记起这个熟悉的名字。
“血人巴罗,是的,你一定见过他了,”海莲娜说着撩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黑色的伤口,“他醒过神来后,痛悔莫及,拿起他索取了我性命的武器,自杀了。这么多世纪过去了,他为了悔罪,至今还戴着镣铐……他是活该。”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语气有点愤然。哈利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过于集中在她的胸部上,干干地咳了一下。
“那么冠冕?噢,那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吗?……它后来怎样了呢?”为了避免尴尬,她随口提出了一个问题——因为似乎她说的一切都和冠冕有关。
“——当时我听见巴罗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就把它藏了起来,后来一直留在那里……藏在一棵空心树里。那是在在阿尔巴尼亚的一座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
故事到此结束,铛铛铛!今天的夜间电台“海莲娜给你讲故事”节目到此结束,谢谢收听——噢、好吧,不开玩笑,回正题。
哈利歪着头,不解地摇摇头,“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有什么含义吗?”
海莲娜再度变得忧伤起来——至少哈利是这么认为。
“终于……回来了……”
哈利仔细地去分辨她的声音,“什么?”
她轻飘飘的声音显得很不确定,“哦,不……这不对……我想……只是我想,你应该知道……”
她倏地晃了一下,“他,很像……不,你很像他,这简直……”
“您已经跟人讲过这个故事,对吗?跟另一个学生?”
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我不知道……他……很会讨人喜欢。他似乎……似乎善解人意……有同情心……”
这又是谁?哈利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然而这时候她自己的主观意识似乎找回来了,她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时候离开了。
讲完故事的海莲娜最后看了她一眼,突然一下子飘了出去,速度快到几乎是一瞬间消失在前方。
哈利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What the hell?
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听一个幽灵讲故事吗?总不会是让我当一个劝导角色的知心姐姐吧?
于是,哈利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每一个幽灵都一个属于他的故事!霍格沃兹很神奇!这个城堡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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