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熙将常笑拉了上来,常笑忍不住扑入柳玉熙的怀里。
柳玉熙的身体有短暂的僵硬,而后,抬起手,轻轻抚着常笑的背,安抚道:“没事了,笑笑!”
等常笑稳定了情绪,柳玉熙便扶她起来,常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开口道:“我知道附近有一间废弃的猎户小屋,雨太大了,我们先进去躲躲。”
柳玉熙点头,两人便牵着手,一起往前走。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果真在林中看见一座小屋,不大,只有十来平米,对于急需躲雨的两人也足够了。两人推门进去,屋子里没什么东西,只在一旁堆了一些干草和干柴,柴堆旁边还有几块火石,看来,以前打猎的人时常在这里留宿,或者歇息。
柳玉熙关好门,便拿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让常笑有个坐的地方,自己则用火石生火。
到了这个时代,常笑只会用火折子,根本不会用打火石,此刻看柳玉熙用茅草引火,倒是觉得挺新奇的。
不一会儿,火点燃了,柳玉熙小心地架着柴火,很快,火便烧旺了。
常笑觉得暖和了一点儿,就见柳玉熙往柴火堆里捡了几只细长的木柴,搭了几个架子,柳玉熙脱下自己的外衣,晾在中间的架子上,透过粗布麻衣,常笑便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
彼时,火堆就在常笑身旁,她的两侧还有两个架子,可以作晾衣之用。
柳玉熙呆在火堆的另一旁,便不动了,只隔着衣裳做成的屏障,对常笑温声道:“笑笑,湿衣服穿久了,会着凉的,你把衣服脱下来晾在你那边的架子上,你放心,我不会过去的。”
这句话说完,柳玉熙便不说话了,安安分分地呆在另一边儿,尽管他的身边没有火,他也穿着一身湿衣。
常笑在另一头,心里很感动,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很快将外裳,中衣和里衣都脱了下来,用手将水拧了,然后晾在两边的架子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儿单薄的肚兜,眼前就是炙热的火堆,她倒不惧寒冷。只是抬眼看向麻衣的而另一端,那个席地而坐的身影,常笑的眼眸忽然有些湿润,甚至很想将眼前这块碍事的衣服撤下来,好让他能得到得到一点儿温暖。
他担心她会着凉,他自己不也披着湿衣,还没有火取暖,难道就不担心会得了风寒。
这个男人,总是在自己危及的时刻出现,默默地付出,不求回报,不知不觉,似乎成了她最有力的依靠和后盾。就如今天,她身陷绝境,也是他忽然出现。这是否代表,他们有缘分呢?
爷爷总是喜欢把她和柳玉熙扯在一起,她老当成是玩笑,但是,老人家一心为她,又哪里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爷爷,是真的觉得柳玉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吧,他甚至对柳玉熙寄予了比谭雅伦还要高的期望。
凭心而论,她也不是没有偷偷想过这个可能,只是每每一想,便有些胆怯,想了,也不会想的太深。终究是有些顾忌和害怕的,因为刚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她有点受伤,在伤口平复之前,很怕再次所托非人。
仔细想想,柳玉熙真的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才貌双全,温柔细心,又有责任心,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对自己很好,对爷爷也很好。考了科举,当了大官,也不嫌贫爱富,仍旧拿他们当做亲人一看样待,换言之,人品好。就算在现代,这样一个好男人,也是无可挑剔的。
若问常笑有没有对他动心,在和谭雅伦分手之前,她根本不会想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的心里,无论是喜欢还是爱,都应该专一,她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所以,尽管那时候柳玉熙长得再好看,她也不会往别处想,欣赏,只能停留在欣赏。
后来,自己感情受挫,深陷牢狱,是他给了她所有的希望,那时候,她在心里当真是把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抓住。自从谭雅伦退出了她的生活,除爷爷之外,柳玉熙似乎占据了她的所有的私心。他出事的时候,自己紧张惶恐甚至无助,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也要救他,她决不允许他出事。
那时候,她尚不明白那种紧张,也不知道那份害怕失去他的心情,源自何处。如今,她似乎明白了,那便是,他在自己陷入危机之中一次次挺身而出,一点一滴的陪伴关怀,早就不知不觉地深入她的心了。
一颗深埋在地里的种子,在它没有发芽之前,你不知道它是否还具有生机,但是,当它破土而出的刹那,看见那抹激动人心的绿色,你才发现,它是如此富有生命力。就如她的感情,一点点深入了心理而不自知,直到这一次,被发掘出来,她才恍然察觉,她或许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一个为你冒着风雨寻找草药的人,一个在你无助的时候呼唤能够及时出现在你面前的人,难道不值得你去珍惜吗?谁能说,这样不是缘分。
爱情的路上,也许会遇见很多人,有的人只能和你擦肩而过,有的人,却是命中注定与你厮守一生的,这个人,不取决于认识的先后,而在于他是否能让你依靠。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常笑很激动,透过火光,再次看向衣裳背后的身影,嘴角便扬起一缕温柔的笑意。
很快,她又皱起了眉头,她不确定柳玉熙对她的心意。从相识以来,她帮他治好了眼睛,之后,似乎一直是他在照顾她。他对她好,这是没得说的,有时候,她会有一种感觉,他将她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问题是,他几乎没对她表露过一点儿爱意,无论是话语还是行动。不知道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他只把她当做救命的恩人或者是妹妹一般的存在。
但是,她常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努力去做,真正喜欢的人也会去努力争取,幸福,从来不是等来的,或者求来的,而是争取来的。
常笑深呼吸一口气,移了移身子,手指拉住衣裳的下摆,眉头一凝,猛的扯了下来。
因为扯的角度不对,力气也太大,衣裳架子一起落下。
柳玉熙听着这声儿,以为她出事儿了,条件反射地抬头,见常笑安好,大松口气,很快,惊讶地回头,嗓音就有些不稳,“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差点儿忘了,常笑没穿衣服,他看了她的身子是很无礼的行为。
事实上,常笑身上还有一件儿肚兜,但对于这个时代的男人,穿了肚兜也跟裸体没什么区别,都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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