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天,白蔹又为柳玉熙施了一次针,确定他无恙之后,便离去了!李铮没有回神医谷,因为常笑说要等柳玉熙清醒之后再走,这样有利于他的病情,李铮便带着他的随从随影,一起先行返京了!
两日后,柳玉熙清醒!当时,常笑忙累了,就趴在他床边睡着了,也是这几天在关键期,常笑担心他,故而守着比较放心!
柳玉熙睁开眼睛,首先略带迷茫地扫视了一眼床帐,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视线下移,才发现床榻边儿靠了一个人,一袭浅绿色的衣裳,眉目秀丽,此时,正闭着眼睛靠在床栏上,眉头微蹙,似是在浅眠。
“笑笑?”柳玉熙轻唤,嗓音有些沙哑。
常笑皱了一下眉头,而后缓缓睁开眼睛,见他醒了,眼里又惊又喜,见他要起来,忙不迭将他扶起,拿软枕垫在他的身后。
柳玉熙看她脸色憔悴,睁开的眼睛里还有血丝,不免有些心疼,伸出手触了触她的脸颊,“笑笑,你怎么了?”
因着担心,他没有察觉自己的举动过分亲昵!
“我没事儿,你呢,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因着关心和紧张,常笑也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有何不妥,反倒是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边把脉,一边儿看他,似等待着他的回答。
柳玉熙微微摇头,脸上还带有大病初愈的虚弱,声音却很轻柔,“我很好!”而后扫视一眼四周,发现环境很陌生,不免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这是在哪里?”
自考场晕厥过后,他就一直昏迷,直到如今才清醒,自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但是,他在昏昏沉沉之中,会听到她和张伯的声音,遥远飘忽,如隔云端,听不清,却能感受到他们话里的忧心和焦急。尤其是这两天,神智清醒了一点儿,他偶尔会听到她的声音,她的担忧,她的紧张,都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了她。以及她悉心的照顾,将汤水一点点灌入他的嘴里,用温热的帕子用心擦拭他的身体!
不同于以往的腼腆,她如此靠近他的时候,他心里居然是坦然,还有一种温馨和感动的情绪在流淌!
昏迷的这段日子,似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令他最感到奇怪的就是,经过这段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时段,他对常笑的感觉,似乎发生了一切显著地变化!
之前在他心里作为妹妹一般存在的笑笑,似乎一点点模糊了!这种模糊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将她忘却!而是说,之前的笑笑,和现在的笑笑在他心里有了明确的区分!以前那个是妹妹一般的存在,他在感情上,确实如此认为!再见之后,他对她的感觉与之前兄妹之情截然不同,加上彼此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相处,让他觉得,他们是以一种正常的男女关系相处!且相处得久了,彼此的距离一点点拉进,由淡淡的暧昧,衍生出一种类似男女之情的感情。
“你在考场昏倒了,后来,我和爷爷发现你脑颅内有淤血,这个时代又没有条件进行开颅手术,只有神医谷的太虚神针才能救你。于是,我就带着你千里迢迢来求医!如今,神医谷的白谷主已经为你诊治过,你现在也清醒了,休息一段日子,应该就没事儿了!”
“那位白谷主在哪里,我想谢谢他!”
“他已经走了,该谢的,我都已经替你谢过了!”
闻言,柳玉熙微微一笑,眼里有一种动容,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笑笑,辛苦你了!”
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常笑似才察觉到他正握住自己的手,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终究摇头笑道:“没事,应该的!”
应该的,为什么是应该,她没有细想,他也没有追问,只是彼此都沉浸在这个难得温馨的气氛里……
张伯对于柳玉熙的清醒,显得十分激动,对常笑,更是从心里感激,甚至于有一种认可,不过,他没说出来,常笑也不知道罢了!
几人在镇子里休息了三天,其间,常笑打开了白蓉送给自己的锦盒,发现里面是几朵白色干花!已经晒干了水分,但见花瓣仍旧剔透,隐隐发出一种清香,可入药!常笑见着这花,简直是又惊又喜。这花他听爷爷说过,明为“隐莲”,对去疤具有奇效!这东西的种子极其难得,生长环境又挑剔,且在冬季开花,三日枯,必得以特殊的方法保存,就算是提出水分,也不宜干烤,总之手法十分复杂。
据说,只有宫里的娘娘才用的上这样的好药,民间,就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但是,神医谷专攻医术,具有丰富的种植经验,“隐莲”种子也不缺,要培植隐莲,也不是什么难事!白蓉一定是觉得女孩子都爱美,常笑又懂医术,必然知道这药怎么用!若是身上有了疤痕,用“隐莲”去疤,再好不过!
常笑倒是挺感激白蓉这份心的,自己暂时用不着,柳玉熙却用得着!上次他从火堆里救出自己,腿上被火梁砸伤了,伤好之后,自己没机会查看,也知道肯定留下了疤痕!如今,这味莲花恰好能去掉他腿上的疤痕!
柳玉熙对此,倒是显得很没所谓,男子汉身上,多几道疤痕,无伤大雅,且又是在腿上,寻常人也看不着!但是,常笑很坚持,柳玉熙也由着她!
常笑掀开他的裤管,果真见他的腿上又快长四公分,宽三公分的伤痕,颜色呈暗红,深浅不一,表面凹凸不平!常笑将用参入“隐莲”的药膏涂抹在他的疤痕处,再用白纱带缠好。常笑共得了三棵“隐莲”,一朵可合三幅药,分三次换。之后拆白纱,旧皮脱落,会长出新皮肤,红痕渐淡,肌肤如新!
等柳玉熙的身体好点儿之后,几人便返回京城!因着顾忌柳玉熙的身体,常笑故意放缓了脚程,半月后,三人抵达盛京。
李大夫和阿保见几人平安归来,柳玉熙的病也治好了,心里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
柳玉熙在赶路的途中,就已经在恢复,到家之后,几乎与正常人无意,一点头痛的迹象都没有了!还有他腿上的疤痕,早在路上便换了三轮药膏,回到家的时候,旧皮已经脱落,新长出来的肌肤,摸上去光滑如新,只是有点儿淡红,随着时间,慢慢褪去,便看不出痕迹了!
这一切,都让常笑感到欣慰。
但是,经此一事,常笑也意识到自身医术的不足!尤其是那种害怕失去的惶恐,让她有些无法承受!如果是别的病人,她为医者,尽全力也问心无愧了,一旦涉及身边人,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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