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娇俏可人的少女,正是谭雅伦的未婚妻项月!
项月之父项光早年在京都为官,后奉旨去外地做封疆大吏,每三年回京诉职,在外一呆就是十年。如今奉诏回京,也将一干家眷带回,却是皇帝念他年老体衰,将他留京任职。
项光早年丧妻,膝下就一个独生女儿项月,项光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几乎对她千依百顺。此次留京,有一大半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想!
府邸多年未用,要收拾一番才能入住,项光暂时住在驿馆。
项月在驿站放了行礼,便瞒着父亲来谭府,一来她的娘亲与谭夫人是闺中旧友,二来谭夫人在幼时便十分疼爱她,项月来谭府,谭夫人想必十分欢迎!更为重要的一点,项月想见谭雅伦,十年不见,她心中十分思念。
项月牵着谭夫人的手,乖巧道:“谭姨,月月好想你啊!”
谭夫人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真是女大十八变,月月如今也是个小美人了!”一边牵着她往里走,“快进到屋里,跟谭姨好好说话儿!”
项月笑着点头,眼睛却不住地搜索,直到了正厅,也没见着意中人,项月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谭夫人让下人奉茶,一边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似得。谭夫人如今是婆婆看媳妇儿,越来越满意!这副热忱的态度相比当日对常笑的冷脸,差别大了去了!
谭夫人拉着项月聊了会儿,又道:“你伯父去上朝了,等他回来,再派人去请你爹,让你们在这里用膳!”
项月忙不迭摇头,“谢谢谭姨美意,只是,我和爹爹今日才到盛京,我一个年轻人倒是没什么,一心想着来看谭姨,放下包袱就心急火燎地赶来了!爹爹身体不好,一路奔波劳累,明日还要上朝,只怕要好好休息。月月回去之后,自会将谭姨和伯父的心意转告爹爹,等爹爹安置了府邸,再来登门造访,也不迟!”
实则是因着她偷跑出来,若是传到项光那里,一来打乱了项光的安排,二来匆忙拜访,未免礼数不周,有失项光颜面。如今项月私下来找谭夫人,女人之间倒是没了官场那份顾忌,自可随意些!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让谭夫人听的好生舒心,“就这么办吧,今日就当你私自来看谭姨的!”
谭夫人觉得项月真是懂事,说话也好听,这样的人,才配做他们谭家的儿媳妇!
项月点头,看了眼四周,迟疑地开口,“谭姨,怎不见雅伦?”
项月这个媳妇儿她是很中意的,雅伦看上那个平民女子本就让她忧心,时隔十年,她更担心项月变了心意,如今见她对雅伦有情,她可高兴坏了,当下便笑道:“雅伦要准备明年的科考,如今正在房里读书。谭姨记得,你们小时候可喜欢在一起玩儿了,如今长大了,也该好好见见面!”说罢,对旁的一个丫鬟道:“春儿,给月月带路!”
项月忙道:“不用了,我方才进来,见府里的格局没怎么变,月月还记得路,自己去就行了!”
两个年轻人谈情说爱,自是人越少越好,谭夫人便点了头!
项月循着记忆一路往前,不一会儿便来到一间厢房门口,门帘大开,里面却静悄悄的。
项月仔细认了门,轻轻走了进去!
谭雅伦的房间共分为里间和外间,外间一般做书房待客之用,且有扇采光良好的窗户,窗户前摆了书桌书架等物!
此刻,谭雅伦便站在书桌后,一手执笔,正在画着什么!
项月就站在门口看他,看他面如冠玉,看他温雅绝伦,心里也跟着小鹿乱撞!
十年前,他让她心仪,十年后再见,这种感情越发不可收拾,项月只觉得眼前之人是她所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只静静看着,项月便有些情难自禁,想要过去,又怕打扰他作画,终究耐不住,缓缓靠近。
走得近了,画纸上的东西渐渐展露眼前,画的不是山水,也不是鸟兽,而是一个让项月陌生的女子!
项月忽然想起,还没进盛京,便听到一些传言,说谭雅伦和京都一个平民女大夫关系暧昧,两人还当众肌肤相亲。当时项月觉得不过是传言,不足为信。况且,她人虽在盛京,却密切打听谭雅伦的一切,对他的大事小事都了若指掌,知道谭雅伦在盛京很受女子欢迎,为他做过疯狂事情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故而当时听说了,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却也没当真。
如今见谭雅伦在画一个陌生女子的画像,项月便觉得很不是滋味。
据她所知,谭雅伦画花画鸟,就是甚少画人像,尤其是女人,坊间也没听说他画过什么女子,而如今……
谭雅伦也发现了项月,抬头看着她,语气疑惑,“你是谁?”
项月有些失落,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笑吟吟道:“雅伦哥哥不记得我得了么,我是项月啊!”
才十年而已,自己还记得他,他却不记得自己了……
谭雅伦一愕,随即绽开一个笑容,只眼底有一抹隐忧,“原来是项妹妹!”
项月来了,就意味着他的婚姻得摆在台面上来了,彼时,离科举不过几月,为何就不能晚些来……
项月见他神不思蜀,瞥了一眼她桌上的画卷,故作好奇道:“世人都说雅伦哥哥的花鸟画一绝,没想到人物画也能画的这般好,改明个儿雅伦哥哥也给我画一幅好不好?”这番话说的天真,却有种试探在里面。
谭雅伦搁笔从桌后走出来,一边将项月引至八仙桌,一边婉拒,“雅伦只是随意画画,并非擅长画人像,项妹妹若是喜欢雅伦手迹,不妨说说喜欢什么类型的花鸟,雅伦再给你作一副就是了!”
若说画女子,他谭雅伦只画意中人!
以前,他最喜欢画花鸟,如今,他最喜欢画常笑,不仅正在画的这一幅,他的的画篓里还有许多幅。每当看书累了,他便画她,如此,似乎什么疲惫也消散了……
项月怎听不出他的意思,他分明就是不愿意画自己!
时隔十年,妾心依旧,君心却不似我了……
心里难过,项月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只顺着他的意道:“月月对花鸟也没有研究,等改天去瞅瞅,什么最好看,再让雅伦哥哥给我画一个,我一定将它裱起来,挂在墙上每天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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