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还真的肥了不少啊,居然还敢来这里。”一个还算有点熟的声音响起,李希桐循声一看,穿着一套浅色西装的郑明杰正站在他后面不远处,这人还是直接漠视的好,他转头装作没看见。
“胆子肥了脾气也长了啊。”郑明杰走了过来,“你妈怎么没来?不敢回来了么?”
这声音有点盛气凌人,可李希桐置若罔闻,继续观察厅内的男男女女,发现在大厅另一边的贵宾区,贺文昆带着疏离的笑与旁边的人低声交谈。
“原来是贺少带你来的啊。”边上的郑明杰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了。”
“你很害怕他?”李希桐挑眉,这个家伙脑子比较简单,应该很容易套话,故意捡他的痛处下手,郑明杰果然如他意料中的跳脚,“我干嘛要怕他,怕他的是你。”
“我为什么要怕他?”李希桐平静地说道,眼中似乎还有丝不解。
郑明杰满脸惊诧,“你车祸吓傻了?不就是刹车——啊,我听说你爸爸害他妈妈出车祸死了,后来你妈妈要带你去英国时,贺少为了报复,故意将你扣留下来,后来你就变得很怕他了。”其实他也怕他,当年他曾被贺少吊在树上修理过,就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
这听上去像是绕口令似的,李希桐有点头痛,这一大家子的恩怨比他之前的那家子还复杂,不过,贺文昆要真想报复绝不可能把他从拘留所弄出来,反倒是这李家,他记得李跃文说过,把他弄进去比弄出来简单多了。他装作更加不解地问道:“刹车怎么了?表哥他虐待过我?”
第一个问题这小子肯定会回避,不然不会只讲一半就打住,他车祸一案相信贺文昆会去调查,他更想知道的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这小子为了回避第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肯定会下意识地选择回答第二个,这就是人的自我防护意识。
郑明杰的脸色阴晴不定,“你上次不是说,要是他发现你出来飙车会将你打的半死么?他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别人说的不一定可信,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说的,又有几分可信?相比之下,他觉得正在帮他善后的贺文昆更可信些。
“有没有虐待过你,你自己会不知道?”郑明杰又鄙夷地说了一句。
问题又回到原点,李希桐见探不出更多的消息,索性问道:“爷爷他——”
这时,热闹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尽管这老人背已佝偻还拄着拐杖,但精神矍铄威严十足,声音也洪亮有力:“谢谢各位能够拨冗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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