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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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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十三回 侯门一入(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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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还会唤她海棠的,除了霍榷还能有谁?

    袁瑶一面叫自己不许去看他,一面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碧青垂缨的黄金三梁冠,赤罗青沿的上衣,同色的七幅下裳,蔽膝、绶、大带、革带、佩玉一应俱全,一别往日的乌纱补子青袍的常服,这一身明显是入朝陛见的朝服。

    可见他是从宫里出来,才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

    然,到底是谁告诉的他?只是这一时,袁瑶也顾不上追究了,因他一别往日的容光焕发,不再是那般令人称赞的灵秀人物。

    满是血丝的双眼,泛青的眼圈,微微凹陷的两颊,青青胡茬的下颚,干瘪起疱的嘴角,依然光鲜的就只剩下架在他身的衣裳了。

    袁瑶从未想过,自己的离开会带给他如此大的变化。

    霍榷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落寞、憔悴、颓废在他每一步的踏步有声中,被舍弃,被踩碎,他在恢复。

    纵然无声,袁瑶却能感觉到他亟待诉说的殷切之意,但又恐将她再度惊飞的小心翼翼着。

    霍榷终于走到她面前了,“海棠儿。”见她安好,他那被掏空的心在慢慢回填,再想到他们的孩子,目光不由移向她的小腹。

    “我们有孩子了对吗?”霍榷压抑着若狂的欣喜,小声地问,一时也不知到底是怕惊着袁瑶了,还是怕惊着腹中的孩子了。

    闻言,袁瑶却如梦惊醒,“不是。”急急便要落笔去填那日期。

    霍榷乍一愣,看清那是切结书后,惊忙抓住她的手,“海棠,你这是做什么?”

    袁瑶想到孩子,逼迫自己的心冷硬了下来,冷下颜面抬头,道:“大人,这切结书可是你给袁瑶的,只道自行填了这切结书便能婚嫁,各不相干了的。袁瑶如今要填这切结书,自是要婚嫁去了。请大人放手,这与大人早便不相干了。”

    “不可。”霍榷急了,没错,他当初是这般说过,可那时他那里知道会喜欢上她,那里知道会这般地想和她过一生。

    霍榷一时真不知该如何表白自己的心意,只想着如果能把心掏出来就好了,让她知道,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情意。

    “海棠,别瞒我了,”霍榷几乎是哀求的,“我都知道了。你不能这么残忍地对我们的孩子,难道你舍得让孩子被人称作是私生子,奸生子吗?”

    霍榷一下子便击痛了袁瑶的心,把袁瑶都震傻了。

    按大汉律,无名分生子,为私通生子,即为奸生子。

    真忍心看孩子一世背负着,见不得光的奸生子名分吗?

    不,怎么可能。

    袁瑶泪眼朦胧了,可不这般做就得进侯府了,说那里是龙潭虎穴都不为过的,如何保孩子平安?

    霍榷明白袁瑶的顾虑,道:“相信我,我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袁瑶慢慢将目光凝结向他,道:“保护?就似保护王姮孩子那样的保护吗?”

    想起因他没尽到责任失去的孩子,霍榷哑口无言,所以他的承诺有多不具说服力,他知道。

    一时又无法证明他会不惜性命也会保护她和孩子的,霍榷只得道:“惠妃娘娘装病的事已经瞒不住了,有人借此大作文章,欲治娘娘欺君之罪,娘娘她想见你。”

    “什么?”袁瑶这才想起在宫中举步维艰的韩施巧来,慌张地抓住霍榷的衣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榷将宫中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末了,“……虽说这劫终究是躲过去了,可如此一来娘娘便不能再躲于人后了,再度出现在人前,今后的艰险将更胜于以往。海棠,娘娘需要你的提点,需要你从旁辅佐。”

    袁瑶乍闻这消息,到底也不能一时便想出法子来,“可深宫内院,我如何进得去帮娘娘?”

    霍榷握着她的手,肯定道:“婉贵妃(霍榷的长姐)生辰在即,按例,家人可进宫拜见,你虽无品级诰封,当是随侍在侧的一道去就是了。只是……若你不进府,我就不好和老太太、太太说带你的。”说着,偷偷觑袁瑶一眼,看她的反应。

    只见袁瑶几番挣扎权衡,最后才狠下决心,“好,我进府。”

    霍榷听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涩的,说一千道一万的,都不如一个韩施巧,但总算是劝得她进府了,怕她多想又后悔了,急忙道:“我这就回府上告父母,大茶小礼,三媒六证,记了妾书迎你进府,绝不委屈了你去。”

    袁瑶知霍榷这是为她着想,以她曾经被贬为官妓的身份,若是草草便抬进了府定会遭人低看了去,以后在府里少不得是艰难的。

    但要是侯爷和夫人同意在官府登记了妾书,又让霍榷三媒六证迎她进府,就是王姮想拿捏她,都要掂量着看侯爷和夫人的脸面。

    议定,霍榷怕夜长梦多,便留下郑爽守着,当下急急归了府,派了护卫来接郑爽班,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不过是再怕袁瑶不声不响的又走了。

    说来也巧,霍榷去正院寻霍夫人时,霍荣刚好也在。

    霍荣见霍榷,便问了几句公务上的事,言语间也未有让霍榷细说的意思。

    霍榷便简单的回了,见霍荣心情似是不错,便寻思着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就将袁瑶的事一并讲了。

    对父亲,霍榷是一直敬畏着的,故而在霍荣面前历来危襟正坐不敢松懈的,如今心里有事就越发端正的。

    “老爷,太太,儿子有一事要告父母。”霍榷郑重十分道。

    见他这般郑重,低头把玩鼻烟壶的霍荣睨着霍榷。

    这儿子是有分寸的,霍夫人一直是放心的,但见他这般郑重,也知事非同一般了,便也看了他。

    霍榷字字清楚道:“儿子想迎娶一位姑娘做二房。”

    霍夫人一听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如今你媳妇在调养身子,也不知得到什么时日才是好。那个韩姨娘在受罚,两个能伺候的通房去了一个,一个又在保胎,就是你不说,娘也想给你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早便知道儿子在外头有人了,只盼儿子要的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就成了。

    霍夫人又道:“是哪家的闺女?既然你是想娶做二房的,礼数上到底不能马虎了去,媒灼聘书一概不能少了,这才是我们家的诚意。”

    听霍夫人这般说,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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