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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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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六回 结怨王姮(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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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娥故作无奈地叹气道:“是呀,表哥要是知道你的心意,怕是也不会任由你这般就嫁去了霍家的。”

    王姮喜欢的人正是西陵王世子——宋儒壑。

    提起宋儒壑,王姮的眼圈又红了,娇嗔道:“那呆子。”抹抹眼泪,王姮又恢复了往日的跋扈,“你不是说要给我想法子吗?可想到了?”

    王娥倒也不急着说,给王姮茶碗续了水后,方道:“法子我是有的,就怕七妹妹舍不出去。”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什么法子,你先说。”王姮如在黑暗中终见曙光一线,迫不及待问道。

    王娥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出家。”

    “那怎么成。”王姮也不是傻透了的,“我要是做了姑子去,表哥怎么办……”

    王娥笑道:“也不是让妹妹你真的出家。”说着另有其意的眨眨眼,“只不过是假意在寺中住些时日,你就这般……这般……只要老爷和太太明白的你决意便成。那时他们也没辙了,便另选人嫁过去了。”

    王姮想想觉得有道理,就说风便是雨的付之行动了。

    女子出门多有不便,王姮便连哄带骗地让她的胞兄王珩带她出门了。

    滑头的王娥找了借口没去,说留在家中看动静,有什么动静率先给王姮报信去。

    王姮闹这么一出,南阳伯要知道了,在她身边帮她的能落什么好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了,傻瓜才会去的。

    再说说这王珩。

    王珩年十七,家中行三,喜念书,可都是念死书,还把自己念得满身的酸腐之气,不但如此还颇孤芳自赏,常抱怨怀才不遇。

    王姮和王衍也不敢劳师动众,就一辆车一骑轻车简从地去了南山寺。

    出于师太亲自出迎。出于师太是知道这位姑奶奶的,不论是身份还是性子都是惹不起的。

    王姮看不上出于师太献的茶,一口没吃,一派高高在上的傲慢,“让你们主持来见我。”

    好大的口气,那些个勋贵公侯的夫人都不会这般说话,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内官都要称一声主持大师。

    “七妹妹不可无礼。”酸呆子王珩说话了,虽然他也看不上这些个整日只会阿弥陀佛靠别人施舍存活的出家人,可他对礼数是十分看重的。

    王珩自认是礼仪周全地道:“这位法师,我兄妹二人今日有要事要见贵寺主持大师,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这话出于师太就听得舒坦些了,虽说如今出尘大师未再闭关,可每到此时便会在法堂抄写经卷。

    出于师太两手合十宣了声佛号,“二位施主怕是来的不巧,主持师姐此时正在法堂抄写经文,等闲不得打扰。”

    王姮一拍茶几,几上的茶碗蹦半天高,掉下摔了个粉碎,“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南阳府的都若等闲的人了。”

    出于师太也知自己失言了,好声告罪,可耐不住王姮今日就是来寻事的,被一通撕扯就去了法堂。

    法堂是南山寺藏经之地,也是众比丘尼和沙弥尼借阅经卷之处。

    王姮怒气冲冲拽着出于师太来到法堂时,袁瑶和韩施惠也正好在借阅经卷,顺便见识了一番名门泼妇。

    “哪个是主持?”王姮嚷道。

    众尼立时劈开一条道,就见一位形如枯木的老尼端坐在案桌后,恍若未闻王姮制造出来的骚动,专心致志地抄写着经卷。

    王姮走过去一拍桌案,“你就是主持?”

    出尘大师依然不动。

    王家的人那里受过这样的怠慢,王姮就要发作,王珩却及时制止了她。

    并非是王珩有肚量,而是他自持是读书人,不能和粗俗市井泼妇一般地叫嚣。

    “一会儿你勿用做声,我自有法子。”王珩叮嘱道。

    王姮气呼呼地甩头,到一边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出尘大师终于落下最后一笔,这才起身离座,合掌施礼道:“方才默写经卷未完,不敢疏忽,怠慢二位施主了。”

    王家兄妹二人早是一肚子火,可此时二人却不做声了,将出尘大师晾在一旁。

    也约莫是一刻钟后,王珩才佯装抱歉道:“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方才在下见到大师不由自省,怠慢了大师,大师莫要见怪。”

    王珩这是摆明在说出尘大师不贤。

    出尘大师倒是没和他针锋相对只宣了声佛号。

    “不知方才大师默写的是哪部经书?”王珩又道。

    出尘大师回答道:“《妙法莲华经》。”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既然大师能将经书默写出来,定是将《法华经》烂熟在心的了。既然如此,在下倒有一问想请教大师,望大师不吝指教。”王珩故做谦逊道。

    出尘大师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讲。”

    王珩见出尘大师落入他的言语圈套,不由得意道:“请问大师,这《法华经》中有多少句阿弥陀佛?”

    这明显是在刁难。

    对于出家人而言,经文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可又有谁会去细数过这些,是故出尘大师还真是答不出来。

    王珩也不着急逼问,面带嘲讽地笑看着出尘大师。

    王姮更是轻狂地大笑了起来。

    王珩又指着供在堂中的大肚弥勒佛,“再请教大师,弥勒佛他又在笑什么?”

    这二人的张狂样,袁瑶虽是厌恶,但知不可冲动出头,只轻声道:“张口子曰,闭口子曰,就不知他是否又知圣贤书中又有几个子曰?”

    韩施惠见袁瑶反问得有理,且也是看不过这二人的嚣张,便大声道:“看公子也是位读书人,敢问公子又知不知道圣贤书中又有几个子曰?”

    闻言,王珩脸上的得意瞬间凝结,张目结舌在旁。

    王珩忽然觉得众尼有在窃笑的,有偷偷叫好,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冷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韩施惠刚体会了一会子把人问得哑口无言的威风,就被王珩的凶狠状给吓到了。

    袁瑶叹了口气,将韩施惠拉回,护在身后。

    这般情景,也容不得袁瑶退缩了,就算再伏低做小只会让人变本加厉地作践了去,袁瑶豁出去了,赌这男人自诩是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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