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出现,也没有去宿舍。我在他一直兼职当吉他老师的琴行找到了他,他头发油腻,一脸的痘子,很难想象那些学生还面带仰慕的听着他讲课。
王风看到我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慌慌张张的把我拖出了琴行。
“刘忠超,我知道我错了,你饶了我行不行,我这辈子都没脸再见你们,你干嘛还来找我,非要惩罚我么。”王风一到外面就发疯了一样,非常抓狂。
我冷笑了一下,那天我就感觉不对劲,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而已。
“哼,我犯得着么。”我故作深沉,即使我不肯定王风到底干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人就像一个容器,能承载的东西总是有限的,总有再也装不下的一天。
王风他憋得太痛苦了,他再也憋不住了。
崩溃的王风蹲在地上,痛哭起来。他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原来那个吴东不夜城的经理他认识,他之前在酒吧驻唱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是他故意把我们带到吴东不夜城,他和那个经理商量好的,故意要吭朱飞一笔。他和经理说好的敲到的钱四六分账,他四那个经理六。
“那个三轮车夫你也事先沟通了?”
王风摇头,泪水迎风飘摇:“没有,那一片的三轮车夫拉客都会送到吴东不夜城,吴东不夜城给的小费回扣多。”
“你够黑的,一下子想敲诈朱飞这么多钱。”
“反正他的钱是他爸贪污来的。”王风想要反驳,可是刚说了一句又蔫了,眼泪哇哇的流出来,“是我不对,我是王八蛋。”
“你干嘛不直接找朱飞借?”
王风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鼓得像个蛤蟆,憋了半天才开口说:“我也不知道。”
说完,王风哭得更惨烈了,我叹了一口气,难怪那天李亚洲抽了他一个耳光,还骂我尽交的什么朋友了。看着琴行前面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心中一阵抽痛,感觉整个世界都暗淡了几分,有点冷,再怎么紧衣服也无济于事。
“别哭了,李亚洲没捅破,你不说我和朱飞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你们不知道?”
“但是能感觉得到。”
王风再次低下了楼,无话可说,我本来要找王风说寻找那个学生妹的事情的,但是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我并不生气,但是知道事情和想象中的一致的时候还是不能悲伤,我不愿意多看王风一眼,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那笔钱没有黑到,王风开店的梦想破灭了,破碎了的还有一些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