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何墨阳嗓音嘶哑,平复许久细喘着气,滚烫的手掌搁在她腰间,那块地儿都觉得要冒烟了,紧紧的夹着腿。
“何墨阳,你快拿走。”
他笑,“穆穆,他只听你的话,不听我的话。”
安穆觉得今天的何墨阳从未有过的邪恶,抖着手打开,他闷哼一声,安穆抖着手,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
结结巴巴:“他没事吧。”
何墨阳又是隐忍的哼了几声,忽然翻身趴在她身上,那块烙铁一下子搁在自己小腹上,滚烫滚烫,安穆心跳到嗓子口,堵得说不出话来。
感觉他在小腹上慢慢往下移动,安穆知道接下来是什么,索性抱着他的腰将头深深埋进去:“想要就快点,我还要睡觉。”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反应,倒是传开一串低沉愉悦的笑声:“穆穆,快点作甚?”
安穆囧的立马推开他,黑暗中他的眸子不在漆黑,倒是晶亮的厉害,恍若天边的星辰,眼底四溢的亮光在自己瞳孔里一一炸开,安穆转过不敢继续去看。
一夜好眠,何墨阳早早醒了,东方的鱼肚子渐白,低头她微张着小嘴睡得香甜,脸颊红红,发丝浮在额上,遮住紧阖着的眸子,他用手轻轻拨开,屋里开了暖气,她的手伸在外面却也冰凉的厉害,塞进去之后她又扔开,何墨阳眉头蹙着,再次塞进被窝,估计是动作大了,她幽幽的转醒。
医院的长廊里安穆被何墨阳揽着步入尽头,满鼻子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神经,今早早饭之后她还未开口提及,他已经拎着外套立在门口。
还未到病房门口便看见阮晴衣着朴素提着保温瓶从里面出来,少不了一番谩骂,到底是因着何墨阳在,阮晴只狠戾的看了她两眼擦肩而过。
推开门,安怡红着眼转身,眼底一片平和。
远远望着,安于雄大病一场,早没了昔日的神采,两鬓发白的厉害,脸色枯白,紧颌着眼,安穆立在门前不敢走进,一颗心恍若在油锅里煎炸,割舍不掉的感情。
“安穆,看也看了,你可以走了。”
跟安穆争了这么多年,也斗了这么多年,自己什么都要比她强,她有什么她就不顾一切的抢过来,就连父爱也是如此,故意和母亲将她排挤在安家之外,看着她凄凄惨惨的过了这么多年,安家的佣人都知道,在安家只有大小姐,哪来的二小姐,如今还是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安穆还想说什么,何墨阳强硬的揽着转身离开,他舍不得她被别人中伤,即使那人跟她有血缘关系也不行。
“穆穆,恨不恨我毁了安家?”
安穆停下脚步,医院外阳光灿烂,静静铺泻了一地的暖意,她摇摇头,安氏的败落若是没有何墨阳也是时间问题,上一次是因着安于雄用她和母亲交换,获得何氏资金注入,而这一次是何墨阳设下圈套。
“现在不恨是吗,那以后也不要恨。”隔着两层台阶,修长的手握住她指骨泛白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抵着薄薄的茧子,他是有私心的,毁了安氏,重伤何氏,让她内心愧疚的同时也无路可退,这样才会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哪也不去。
回去的路上,安穆埋在他肩窝处一动不动,像个鸵鸟,何墨阳也不说话,知她现在是难过。
五岁的安穆,十岁的安穆,十五岁的安穆,二十岁的安穆,脑子里细碎的片段如雪花飘落,安于雄,安怡,阮晴,安家的一切在脑子交替旋转,拉着她沉浸在过去的漩涡,安穆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她自私至极,只想要自己的生活。
“穆穆,到了。”
思绪猛地被头顶的声音拉回,手忙脚乱的擦掉眼角的泪水,何墨阳瞥了眼自己肩窝处的水渍,没在说话,拉着她下来。
佣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他神色立马沉下来,周身旋转着风暴,安穆不明所以的看向佣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所有的疑惑在迈进客厅看见立在古董花瓶前的何林忠一切都明了,安穆确实有点紧张,何林忠不是何墨阳,他们父子在某些方面很像,但又在某些方面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你来做什么?”
何林忠转身,视线并没有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而是落在他臂弯下的女子身上,时隔六年,她还是回来了。
“我是你父亲,难道就不能来看看我儿子。”
安穆听这语气就知道估计几句不和又要吵起来,六年了,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还是没变,忙跳出来打圆场:“何叔叔,若是不忙的话,晚上留在这里用餐吧。”
“用餐就不必了,我就是来看看,金窟里到底藏了什么,看也看了,该走了。”
安穆这次没在说话,何林忠话里的意思那么明显,是傻子也听得出来,私生女三个字心口熨帖每一寸肌肤。
还是摆脱不掉。
“慢走,不送。”
何墨阳扯着她上楼,安穆脚步僵硬的被他一路扯上去,门锁声落下,他急切的将她压在门上索吻,从嘴巴到鼻子,然后是眸子,舌尖在她闭着的眼睛上打转,舔舐了许久才转到眉毛,然后是眉心,一点点慢慢的吻,不炽热也不细腻,却透着许缠绵,带着许怜爱直触心扉。
安穆紧握的十指最后慢慢张开,环上他精壮的窄腰,迎合着他的吻。
“穆穆,别怕,你还有我。”
六年前冷风猎猎无人的路灯下,一个男子伸出左手,告诉她:“小穆,别怕,你还有我。”然后她泪流满面,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漂洋过海。
六年后,当另一个霸道、狠戾、执着的男人同样跟她说“穆穆,别怕,你还有我。”她又该如何抉择。
她要的终究不过是一方净土,安静的过完这一生。
臂弯里的人已沉沉的睡下,灯光在鼻息旁投下一片浅浅的影子,他的吻轻轻落在上面,欢爱过后的她异常的疲倦,懒洋洋的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安静听话的像个绵羊,穆穆,穆穆……
…………
安穆再一次见到安于雄是在半个月后,那天下着小雨,阴冷潮湿,黑压压的乌云,司机载着她回了安家,没有下车,只远远的从车窗里望过去,安家奢华的别墅外贴着大大的封条,园子里的花也在这一刻残败了,黑压压的压迫神经。
安于雄褪去了一身正统的西装,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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