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光阴变换,转眼之间已过去匆匆数载。
宁安宫外,含烟用帕子拭去宫装女子脸上的泪水道:“一连几日如此,主子必是不会相见的,王妃还是请回吧。
那女子低着头,看不清什么模样,只是清瘦的身姿在细风中微颤,越发的楚楚动人:“她老人家竟是一点儿也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了么?”
她说着话时声音哽咽,三分怨念气氛悲戚,叫人好生心疼。
含烟忙用帕子虚捂住她的嘴:“王妃快别那么说,你若这样想,倒真叫主子寒了心了。”
那女子听含烟这样一说,心知自己失言,于是道:“姐姐是个明白人,我这一去,今生怕就无缘了,我自小儿跟了她来,十几载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如今辞了她去,怎想她竟见也不见。”
含烟道:“王妃原也是个明白人,如今却怎地糊涂了,她正因念着往昔的情分,怕彼此见了伤心,故才不愿相见。王妃自小在她面前养着,身份比寻常人尊贵些自不必说,吃穿用度又有哪一样不是一等一的,不说比我们,只怕比那些一般的王子,郡主们还要好些。如今她年岁大了,最近又时常头痛,身子也渐渐不比以往,为着王妃的事已是没少掉眼泪,如今您这样岂不是更叫她难过。”
那女子于是道:“原是我糊涂了,我又何尝不知道她的难处,她既不愿想见,我自回去便是。”
末了她忽然间想起什么似得,一手向袖中摸出一物递于含烟,道:“这琉璃玉牌原是我刚进宫那年南朝的使臣送于她的,她见我喜欢便赐给了我,这上面的宫穗子还是她亲手结的,如今我既要走了,这物件便托姐姐交还给她,也算留个念想。”
含烟收下,执了她的手,一时间哽咽无语,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放心。”
那女子以手拭泪,道:“谢姐姐,还烦姐姐回老祖宗,婉儿去了,愿她老人家珍重。”
毕竟多年的情分,含烟此时也早已泪水连连,勉强道:“此去山高路远,王妃一定多加保重。”
那女子点点头,却不再说话,片刻,决然的朝着宫门拜了三拜,含烟不忍看她,遂背过身去对一旁候着的小宫女道:“快扶你主子起来吧。”
那宫女道:“是。”忙去扶她主子。
那女子约摸是跪太久了,四肢早已僵硬麻木,在宫女的搀扶下艰难地起了身,但却不得不借着他人的力量才勉强立住,她看了看含烟,莞尔一笑:“婉儿去了,姐姐保重。”
含烟虽难过,但这却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事情,遂只得强忍住自己的悲切,恭敬道:“恭送王妃娘娘。”
含烟目送那女子离开,回身时,嫣然正好从宫门内走出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嫣然见她眼有泪痕,故而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送走故人,不觉伤心罢了。”含烟道。
“姐姐可是为了北辰王妃的事情难过?”嫣然道。
含烟沉默良久,“都是命呀,这宫中女子的命运从来都不由自己,好了,你既然出来,想必一定是主子有什么事情交代吧,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让主子久等可就不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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