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曹太妃今日便要出宫去承安寺了,你们毕竟主仆一场,哀家特许你去送送。”
汐儿,不,太皇太后已恩准她用回原名,所以就应该是嫣然了。
嫣然感激地磕头,道:“奴婢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摆摆手,笑道:“去吧。”
嫣然正要退下,外面内侍官却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始平王到。”
“孙儿给太皇太后请安,愿太皇太后福寿安泰。”内侍官声音未落,皇帝拓跋宏和始平王拓跋勰已经大步走进殿来,齐声向太皇太后道。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始平王请安。”合屋的女官、宫女 都向拓跋宏、拓跋勰问安。
“免礼。”拓跋宏朗声道。
众人方起身。
“咦,那不是…”拓跋勰突然发现了刚退出去的嫣然,表情十分惊喜的样子,可话说到一半却看见拓跋宏像他使眼色,于是就硬生生把话又憋回了肚子里。
“勰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她?”太皇太后道。
“我…她…”拓跋勰今年刚刚六岁,虽说皇家的孩子一向比平常人家早熟些,但毕竟都是人身肉长的,再聪明也左不过是孩子,一边是皇祖母的问话,一边是皇兄的警示,小小的娃娃急的几乎都快哭了。
“太伊姆,六弟的意思是,这个宫女虽然是头次见,可是看着却面善,所以他便以为是故人了。”拓跋宏做了这几年的皇帝,到底稳重些,于是解围道。
“呵呵,是吗,那宏儿你这样说,是否也是觉得她面善呢?”太皇太后闻言笑道。
“太伊姆挑的人一向都是最好的,皇孙自然也觉得她面相亲切。”拓跋宏道。
“嗯,好。”
玉泉殿外,王郁之正从文廊中走来,依旧是一袭月白色广袖华袍,嫣然看见他心知躲不了,于是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王郁之看见她,欲言又止,嫣然告辞,他默然应允。
但当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王郁之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嫣然听清了,那三个字是。
“你放心。”
玉泉殿内,拓跋宏、拓跋勰陪着太皇太后说了一会子话,因说还约了太傅去上课,于是向太皇太后告辞。
待走出了宁安宫数十步,四下里看了无旁人,拓跋勰才敢问拓跋弘。
“皇兄,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与嫣然阿姐相认,我们找了她那么久都没找到,今日好不容易相见,你怎么…”
拓跋宏:“我们之所以找不到阿姐,那是因为她故意不想与我们相见。”
拓跋勰:“难道阿姐还在因为我们瞒着她身份的事情生气?”
拓跋宏:“阿姐或许有自己的考虑,不过你今日的确莽撞了。”
拓跋勰:“这怎么说?”
拓跋宏:“阿姐不与我们相认自有她的道理,太伊姆是何等人物,今日你若在殿中冒然与阿姐相认,那岂不是要平白给又她添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拓跋勰:“那难道阿姐以后永远不会再理我们了?”
拓跋宏:“不知道,不过既然阿姐现在在太伊姆宫中当差,以后便有的是机会相见,私下里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好好找阿姐说说清楚。”
拓跋勰:“嗯,还是皇兄想得周全。”
孩子到底是孩子,无论是王公贵胄还是平民百姓,孩子天性就是爱玩儿,学习累了,宫规束缚久了,偶尔自然就想办法找点乐子给自己放松一下,拓跋宏和拓跋勰也向以往的许多年幼的皇家子弟一样,偷偷扮成宫人的模样在没有一大群宫仆,侍卫的约束保护下,肆无忌惮的好好玩上一玩儿。
而嫣然就是在这种情形下结识了装扮成小太监和小宫女的皇帝陛下和始平王殿下,后来还在几次玩儿得过火的游戏中救过他们兄弟二人几次,因为嫣然年长,他们便称她为阿姐,三个人一起玩的时光便成了这兄弟二人无趣晦涩的童年中最快乐的记忆。
但后来嫣然无意间知道了他们两人的身份,因而从此消失,他们心中有愧,但又不敢声张,私下里想了各种法子也没找到嫣然,直到在玉泉殿中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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