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爷不是让你闭嘴吗,怎的还在这里燥舌,莫不是连爷的话你都不听了?”王郁之道。
冯德听得自家主子如此发话,虽心有不甘可却不得不
“呵呵,本候看你倒真是罗刹的胆量,菩萨的心肠,好,本候今日就随了你的心愿,不过你须记得本侯的人情可不是白白送的。”王郁之挑眉笑道。
“奴婢知道,侯爷大恩没齿难忘,他日必当结草衔环来报。”汐儿答的滴水不漏。
“呵呵,本候到不需要你来结草衔环,不过来日方长,报恩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既要救人,你便头里带路吧。“王郁之道。
“是,侯爷请随奴婢们来。”汐儿答着,便拉了身边木头桩子一样的团儿,两人往侧前方提着宫灯领路而去。
团儿担心妹妹,未等王郁之等人便先行踱入门中,汐儿担忧的看了王郁之一眼,见他并没有不悦之态这才放下心来,这边那团儿进得门来,却发现簇儿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了,她竟以为簇儿死了,当下便吓得六魂失措,抱了簇儿便号陶大哭起来,任汐儿在身边怎么劝都不肯松手。
“放开手,你再这样,这女孩子便真的要死了。”王郁之淡淡地说了这一句,那团儿果然将手松了开来。
“簇儿她还有救?”汐儿在一旁问道。
“自然,你叫人用冰敷的法子给她退热的法子,是极好的,这会儿热气下去了,只是身子太乏熟睡了过去,等她好好睡醒便好,不过她本是染了风寒之症,若不根治恐怕会引起病情反复,故而还是应去御医院开几副对症的药来喝喝,再则我看她双眉紧蹙,眼底似有乌色,想必也是受了惊吓,我这里恰好有一瓶镇定安神的良药,你们只需让她连续服上三日即可。”
王郁之说着,便有从身上变戏法似得拿出一瓶青玉药瓶递于汐儿。
冯德在一旁看得两眼发直,心道,“这可都是实实在在价比千金的灵丹妙药呀,主子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全给了人家去,看的可真让人心疼。”但这些话他也不敢说,因为他主子方才已经发话了,照主子的脾气,他要是再敢多言,怕是回头就真的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下过雨的秋夜多少会有些清寒,但也不至于冷得太厉害,冯德心里明白,他家主子哪里是想要他去那什么披风,纯属找一个借口把他支开罢了。
只是他又实在不明白,这个乳臭未干叫汐儿的黄毛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能把自己的主子迷成这样,照理说他家主子的女人缘一向极好,堂堂的王府小侯爷有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位,哎,他实在是不想说,主子的眼光似乎真的是变差了不少呀。
汐儿和王郁之一前一后走在甬路上,今晚的夜空注定没有月光,汐儿努力将手中的八宝瑞兽折耳琉璃灯提的稳一些,这样她和王郁之才能勉强看得清路。
幽风清然,吹得路边的树枝叶儿沙沙作响,王郁之故意去看汐儿,可惜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呀?”王郁之偷偷在心里想道。
王郁之有意放慢了步伐,前面的女孩子立刻就有所察觉,“侯爷,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好敏锐的洞察力。”王郁之心中暗暗惊叹。
眼前的女孩子,跟从前不一样了,难怪连他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确实不会骗人的,所以在御医院,她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地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时,十指交错,那种最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就认出了她,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跟她走。
只可惜她似乎已经忘了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回侯爷,奴婢贱名汐儿。”汐儿心道这王爷真奇怪,明明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却还要多此一举的问上这么一句,但她是不会说出这种不知分寸的胡话的,所以她以一个身份地位的宫女的最标准的恭敬之心回答他。
“不对,你的回答不对。”王郁之突然扬声道。
“侯爷…”汐儿被他这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那时是这样回答的,我至今记得你那日的笑容,你站在漫山开遍的凤凰花中,对我说,我就是嫣然公主,刘楚汐。”他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 刘 楚 汐 ”汐儿听言,猛地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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