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道:“阿倾,你怎么了?”
师奕倾忽而停下脚步,看过他。
这人当真是如此迟钝傻愣,却偏偏会不经意间触怒他。
然,这人却毫不自知。
让他一人如此作怒,这又是为何!
两人视线交织,王喜年下意识地靠近一步,却没注意到此刻他们仍身在皇宫。如此已是对齐王无礼!
师奕倾先他一步回神,却没说话,转身跨步就走。
王喜年赶紧跟上,不由挠着头想,阿倾这是怎么了。
一路上,只有王喜年时不时问着几句,师奕倾始终没回应他。即便是回到了齐王府,师奕倾也撇下王喜年,回了蘅轩。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王喜年一头雾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去了后院。
待回到蘅轩,令众人退下。师奕倾方坐了片刻,茶毕,便又起身。忽而瞥见内室一处角落。
师奕倾顿了顿,走过去。
案上摆着的赫然是中秋之夜王喜年所赠的影灯。便一直留在这里了,还未清理。
一见到这影灯,脑子里瞬间浮想出王喜年的身影。师奕倾莫名蹿起一股怒火,拿起影灯就要往地上摔。
眼不见心不烦才是!
挂在影灯上的红绸带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拂动,上面的字若隐若现。
那些字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有情郎系有心人。
师奕倾双眸变得深幽,双目随即合上,又睁开,将影灯放回了远处。便不再多理。
且说叶锦那日食用了草蒗,果然见腹中余毒渐消,叶锦不由叹道:华曲山果真奇药如云。
又歇了一夜,叶锦继续往华曲山之南而行。四橐仍不紧不慢地跟随他。
叶锦抬头望了望凄鸣呼啸的四橐,停下了脚步,心里不禁泛起丝丝疑虑,櫰木,是否真会存在?
浮戏所留下来的木块中并没有提到櫰木,难不成櫰木仅仅是个传说?
但是,又为何医术上会有櫰木的记载,又有传言五十年前有人以櫰木入药解毒。
百思不解,忽而想到一事,叶锦自嘲一声,他如此费尽心思地寻找櫰木又是为了什么。
当真只是为了那人?
不在多想,叶锦继续往前走。
他无心再留意周围之景,俊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愁云,心有所思。
走了半日,待叶锦回神,只见不似之前怪树异花,此地巨树皆是绿中泛红,其叶如棠,其果红艳,形如木瓜。
叶锦一时怔住,没了动作。
他历尽险难,来这华曲山,还差点命丧嚣之手,不正是为了寻找眼前这奇药。
映入眼帘的赫然便是天下奇药,櫰木!
到头来,终是被他找到了。
叶锦不由得仰天大笑,呵,他是该庆幸,还是无奈。
当日他下了决心,为齐王来华曲山寻药,便是做好了准备。
如今,真是不能再回头了。
步履有些蹒跚,叶锦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脸上不是兴奋,不是喜悦,而是淡淡的忧郁。
站在一棵櫰木前,叶锦仰头望着那硕大而红艳的果子,却久久没有动作。
那櫰木,触手可及。
齐王之毒,便迎刃而解。
叶锦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当真要取这櫰木吗?
没想到这时候,他竟犹豫不决了。
齐王,辰风……
叶锦脑中慢慢浮现出几个人的身影,想到师辰风对齐王耿耿忠心,叶锦不由笑了笑。
靠着櫰木,叶锦席地而坐。
神情迷茫而无奈,仿佛在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叶锦心乱如麻,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直到天黑。
又到天亮,他从未动过,滴水未进。整个世界里,就只有他一人,沉寂而萧夙。
许久,叶锦叹了叹气,单手支撑着树站起。然而却因为坐久了双腿已经发麻,叶锦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
叶锦露出苦涩一笑,他真是狼狈啊。
正这时,眼睛突然看到一处。
那櫰木上竟刻了些字!
看那字形,与之前小茅屋中发现的木块的上的相似,看来是浮戏所为。原来浮戏不是没找到櫰木,而是没在木块上记录。
叶锦定睛一看。
只见上面刻的是:以药救人,以药害人。是非功过,但求问心无愧。
叶锦喃喃念着上面的话,两道细眉皱起,双眸忽明忽暗,但求问心无愧吗?他当真可以如此豁达吗?
既然让他寻得了这櫰木,那便就让他看看,是否该取下。
叶锦从怀里拿出一枚铜钱,仰天长望,一时惆怅。
以字为取,以纹不取。
深吸一口气,叶锦将铜钱上抛,合掌,过片刻摊开一看。
是字为上。
叶锦双眸变了变,继续。
如此重复了十次,皆是以字为上,便是取。
叶锦仰着头,看着凄鸣而过的四橐,叹气道:天意既如此,罢了。
又站了一炷香之久,叶锦施展轻功摘下三个櫰木果子,小心翼翼地放入包袱里。他所到一处,便取了些药材,他嗜医如命,怎肯错过这些。
自然已取得櫰木,他再无需在华曲山呆着。
又收拾了两个时辰,叶锦便按照浮戏所言,沿着少径山谷之东而去。少径山谷之东,便是华曲山之北,通往凌南双陇镇。
四橐依旧跟随着他,看样子是保护他不再受到嚣的攻击。
其实,若是叶锦学会与四橐交流,便可以直接令四橐带着他离开这华曲山。当年浮戏便是如此。奈何浮戏留下来的话不完全,叶锦并不晓得与四橐交谈的方法。
走了大半日,终于离开了那美景佳境,又是到了白树林。
想来这白树林便是华曲山外围,又有多少人能过了这白树林,逃过嚣的魔掌,进而真是进入到华曲山之内。
有四橐跟着,嚣并未再出现。所谓一物降一物,看来真是如此。
又徒步而行,走了一日多,夜里叶锦便席地歇息。
白树林渐渐远去,迷雾缓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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