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年一眼,把刀丢给了旁边的侍卫,大步离去。师辰风与其他侍卫自随他而去。大厅里瞬间只剩下郭白与王喜年两人。
郭白用眼角瞄了瞄师奕倾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却又气上来了,揪着王喜年的衣口领,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惹怒齐王。”
王喜年才在生死间徘徊了一阵,此时仍没回神。郭白气得打了他一下头,道:“真以为齐王不敢杀你啊?”若齐王真狠下心,别说是一道金牌,就是十道也救不了他的命!
王喜年顿时被他打醒了,摸着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想到只动了动,便扯到了颈脖上的伤口,王喜年龇牙咧嘴,摸上了脖子,才一碰到,便感到湿漉漉地一片,伤口隐隐作痛。王喜年把手拿下来一看,原来是出血了。
郭白摇摇头,道:“不过是出了点小血,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郭白突然想起了地牢里那两名侍女,心道齐王对王喜年还算仁慈了,上次只饿了他一天,这次也没下得了手。郭白又道:“先包扎下吧。”
郭白带着他去了药堂,让谢宣贺给他上了药。出了药堂,郭白边走边嘱咐他:“你近日也别去惹齐王了,安分着点,好好在院子里呆着。等会儿我去看了小世子便回去了,这几日就不过来了。”
王喜年问道:“大锅大哥,小世子是?”
郭白道:“便是烨儿,你今日救的那小娃。烨儿是奕倾的小儿子。”
“什么?阿倾的儿子!”王喜年顿时呆愣当场。阿倾竟然有孩子了。
郭白皱眉看了他一眼,道:“大惊小怪。齐王虽未有正妃,但侍妾自然不少。”
王喜年愣愣地跟着他,久久没有说话。郭白去了正殿,王喜年自然是回了院子。刘海平见他脖子上缠着纱布,担心问道:“喜子,你这是怎么了?怎才出去又带了伤回来。”
王喜年不自觉摸了摸脖子,憨憨道:“这,这是砍伤的。”
刘海平惊道:“砍伤?谁伤了你?”只是任他怎么逼问,王喜年就是不说出那人的姓名。刘海平又道:“不行,过几日你给土地神上个香,好让土地爷爷保佑你,你看你今日,定是碰上了霉气。”
王喜年点着头回应,心里却仍想着郭白的话。那个小娃是阿倾的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村里有条河,有时候大人一个不留神,娃娃便掉下去了。有时候竟淹死了人。王喜年越想心里越慌,念了句保佑阿倾的孩子没事。
不行,他得去看看!
王喜年唰地站了起来,就往屋外走。刘海平拉着他道:“哎,喜子,你这是又去哪?”
王喜年张了张嘴,道:“去,去看看那落水的娃娃。”
落水的娃娃?不就是小世子吗?早前王喜年出去,他们几个人就从别人那里听到了这消息。小世子落水,这可是大事啊。但,这又关喜子什么事?刘海平赶紧阻止他:“你去做什么?小世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再说了,小世子有人照看着,也不劳你操心。”
王喜年突然停住了脚步,却不是因为刘海平的话。阿倾此时一定是不想见他,他还是不去了。
刘海平见他转身又回了屋里,笑着道:“这就是了,你好好养伤,今晚哥哥我托人给你补补身体。”
王喜年愣着点头,刘海平又念叨了几句便离去了。王喜年坐着发呆,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且说李娇这几日因拒婚一直被锁在房间里,任她百般哀求,李万哥却狠着心不理她。李娇她娘看着心酸,奈何再过两日便是迎娶之日,为了不突生事端,她每日便是与李娇劝说。那周三许她看着欢喜,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李娇嫁过去定不会受苦。李万哥这几日也忙着通知亲朋好友,家里要办喜事了,得该热热闹闹的。
如今越发临近出嫁之日,李娇越是不甘。她怎能就这样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汉子。任李娇她娘怎么说,李娇就是听不进去。只是看样子,家里人都铁了心要把她嫁掉。
李娇哭累了,靠着窗前望着天上的白云,她看得出神,连房间门什么时候开了也没注意到。李娇她娘端了晚饭进来,叹了叹气,道:“阿娇,吃饭咧。”
李娇置若罔闻,坐着不动。李娇她娘把饭菜端在她面前,道:“你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弄跨了,受累的还不是你。娘看着也心疼。”
李娇突然抓着她娘的手,祈求道:“娘,俺不要嫁给周三许,您再给爹说说吧。”
李娇她娘小骂了她一句:“胡闹,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傻话。听话,把饭吃了来。大后天啊,娘就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我们阿娇做最好看的新娘子。”
李娇气得别过脸不理她,李娇她娘半哄半劝地好不容易让她吃了饭。夜晚,她的房间门并没有锁上,李万哥只锁了屋外的大门。夜深人静,李娇苦恼着睡不着,她定要想个办法,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嫁了。
外面传来几声犬吠,李娇的心也跟着一起一伏。她还是能出去,多好啊。
出去!李娇突然瞪大了双眼,隔着窗看外面,此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家里只有晚上不会锁她的房间门,她也只能趁这时候逃出去。李娇被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要逃跑吗?若是不逃,她只能乖乖地等着大后天嫁给周三许。
不!不要,她不要嫁给周三许。
李娇猛地摇头,她怎能就这样嫁人了。她见过周三许一面,那是前几日周三许与媒婆一起来下聘。那周三许肥肠猪耳的,她看得就觉得厌烦,怎能与他一起生活。
李娇不禁又想起了师奕倾,脑子里一直浮现出师奕倾俊逸非凡的面容,那才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李娇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第二日,李万哥与李娇她娘并未发现她有任何异常,只是见李娇似乎安静了些,李娇她娘中午给她送饭时,还见她在做女工。李娇她娘满意地看着她,心道过两日便要嫁人了,所幸阿娇终于想通了。
待李娇她娘走后,李娇透着窗户往外面瞅了瞅,外面厨房里传来剁菜的声音,应该是她娘在忙活着。李娇定了定神,拿出一张布,捡了几件衣裳放好,系上,便枕在被子下。又从床底的一双绣花鞋里拿出了一些银子。不多,只有二十文。这还是她私下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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